第83章 第 83 章(2 / 2)

溫然道:“這安魂木說白了,也隻是個安神的東西,並不是不可替代,隻是偏巧,我有個需要木頭雕刻的擺設,如果剛好是安魂木,那就更好了,就算不是,其實也無所謂。”

老頭本來就是開大價,再打算慢慢跟人還,不過這小子,那一雙眼睛鬼精鬼精的,大概是臉好,偏偏鬼精的還不令他討厭,而且靈氣九點以上的靈桃,那可比安魂木難求多了,於是也不浪費時間,應了交易。

溫然連忙讓祁雲敬將助理喊過來,又給老頭轉了五百萬。

一旁的祁雲敬看他轉錢轉的乾脆利落,忍不住挑眉,看來這小子的私庫頗豐啊。

溫然打開木盒,遞到老頭麵前:“兩顆,您可以隨便挑一顆。”

老頭毫不猶豫的伸手拿了稍微大一點的那一個,這兩個桃子其實看起來差彆不大,但老頭一雙眼睛利著呢,一分一毫的差距都能看出來。

將那顆桃子放進了自己的袋子裡,老頭笑眯眯看了眼另外一顆桃子道:“小朋友對雷擊木有興趣嗎,我也有一截,還是一截老雷擊木,被佛香熏染過的。”

老雷擊木可比新雷擊木好,溫然自然有興趣,然而等老頭拿出那塊雷擊木,溫然頓時滿臉無語,看著比小孩巴掌還小一塊的雷擊木,溫然道:“這麼點大,換我一顆桃子,太不劃算了,我去看看新木。”

老頭連忙一把將溫然拉住:“彆急著走嘛,我再送你一截佛骨,一塊老雷擊木和一截佛骨,換你這一顆桃,怎麼樣?”

溫然看著老頭拿出來的佛骨,光看著還沒什麼感覺,但伸手摸上去,卻令人感覺到一股能激蕩到靈魂中的禪意,那老雷擊木雖然的確很小,但可以雕刻一個隨身的配飾,更甚至那一塊木頭上已經隱隱有了自己的氣場,一旦死物有了氣場,便有很大的可能性能成為法器。

反正也就是一顆桃,祁家園子裡多得是,換這麼兩個東西,他一點都不心疼,於是思考了三秒鐘,就點頭了。

溫然手裡的東西換完了,但這交易會還有不少值得買的,整場下來,那一塊老雷擊木算是最值了,其次就是一串刻了道家九字真言的法器,隻不過那法器似乎遭受過強大的攻擊,手串上隱隱有了裂紋,不過沒關係,溫然可以修複,關鍵是便宜,這一串法器隻要兩百萬。

除了這些東西,溫然還買了不少稀奇古怪的東西,零零散散的,也花了將近千萬了。溫然長這麼大,第一次花這麼多錢,說實話,還真爽。

而那塊鎮場的雷擊木,好像被一個道觀以將近三億的價格拿下了,其實要如果不是那麼完整的買下,那雷擊木還真不值這個價,聽說那個雷擊木的持有者是回鄉祭祖,結果遇到了這塊丟棄在泥地裡的木頭,木頭都劈爛了,自然沒人想要,那人有點眼力,花了兩千塊買下了,結果賣了三億。

見過了這動輒上億的交易,溫然覺得,自己那點家底,想要真正的淘一些好東西,實在是太難了,看來賺錢計劃依舊不能停。

溫然沒蹭祁雲敬的車回家,他寢室裡還有一隻貓呢,可不能丟下不管,所以出了會場,頭也不回的就朝祁雲敬揮手道彆了。

結果他前腳剛到寢室,後腳就來了一個他沒見過的人,還送來了一個木盒子,溫然打開一看,是一塊將近半米長的雷擊木,同時溫然的手機響了一聲,他拿出來一看。

祁雲敬:今天的辛苦費。

溫然頓時眯眼一笑,發了個跪謝老板的表情包,今天真是大豐收的一天呢!

跟溫然交易了兩顆桃子的老頭,在交易完了之後並沒有在會場過多的停留,直接帶著桃子就走了。

老頭住在一個麵積還不算小的四合院裡,跟那種許多人擁擠住在一個弄堂四合院不一樣,他家是個兩進兩出的,後麵全都是放的一些他的藏品,前麵是住人,綠樹成蔭,環境很是清幽。

這老頭要說有錢,其實也沒什麼錢,他年輕的時候的確是巨富之家,可惜家道中落了,但要說沒錢,他家裡的一些藏品,那也值不少,上十個億肯定是有的,可惜那都是他的寶貝,他一個都不肯賣。因為他脾氣古怪,一輩子就這麼單著過完了,不過十多年前,他收養了一個小孩,也不算收養吧,算是半道撿回來的,當時那小孩也不算小了,十七|八|歲了,他算著他們有緣,又見那小孩可憐,就給帶回家了。

這人嘛,再古怪的脾氣也不是石頭,相處久了,心自然就熱了,那小孩的身世挺坎坷,又是個執拗的性子,一心想要報仇,老頭怎麼勸阻都沒用,也就任之為之了,但到底也算是自己一手養大的孩子,總不能真完全不管,見他把自己弄得一身傷的,他也看不過眼。

今天會去那個交易會,那是因為知道交易會上有人會出手一根七百年的人參,他本來是奔著人參去的,卻沒想到意外得了兩顆靈桃,這東西可比人參大補。

一回到家,就聽到屋內傳出的咳嗽聲,老頭重重一歎,拎著兩顆桃進了屋。

屋裡的年輕人不知道是不是長久不見陽光,生的極白,但異常消瘦,一雙眸子烏沉沉的,見到老頭的時候,才帶上了點笑意。

老頭將桃子丟到年輕人麵前:“你就可勁折騰吧,我養你這麼大,還指望你以後給我摔盆呢,現在我看,這些年我真是白養你了,以後說不定都沒人給我送終!”

年輕人的目光在桃子上掃了一眼,見到明明很關心,卻又嘴巴不饒人的老頭,勾唇微微一笑:“放心吧爺爺,我保證,一定會有人給你送終的。”即便他不能,臨走時,他也會安排好一切。

老頭恨恨地道:“報仇的辦法多得是,你為什麼就要選擇一條這麼極端的呢!”

年輕人垂下眼:“不極端,我恨意難消,爺爺,你就全了我吧。”

老頭已經不知道勸了多少次了,說再多,那執拗的小子也扭轉不過來,乾脆眼不見心不煩的走了,但走之前還是叮囑了一聲,儘快將桃子給吃了,要不然那靈氣就該散了。

年輕人不知道爺爺從哪兒弄來的好東西,想來並不容易,他也極為珍惜的一口口吃著,每吃一口,被掏空的身體都隨之充盈了一分。

當一顆桃子吃完,他走到屋後,屋後的案桌上,擺放著一家四口的遺照,遺照前,一個巴掌大小的木牌正放在桌子上。

年輕人拿起一旁的小刀子,在已經滿是傷痕的手臂上輕輕一劃,鮮血就順著道口一滴滴的流下,滴落在木牌上。而那些血,被木牌肉眼可見的吸收了。

年輕人看著遺照裡笑容很甜的一家四口,也忍不住輕輕笑了,有些債,隻能用血來償還才能讓人泄恨,他除了如此極端,已經彆無他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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