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第 100 章(1 / 2)

經過這麼一鬨騰, 眾人哪裡還敢睡,乾脆圍坐在客廳裡枯坐到天亮,對眼到天明。

蔣學文在被溫然灑了兩把水之後才悠悠轉醒, 不過對於之前發生的事情他什麼都不記得了,現在隻剩渾身酸軟, 感覺身體都要不是自己的一樣。

溫然道:“被鬼上身的確有些後遺症, 後麵多曬曬太陽,少去一些陰氣重的地方就沒事了。”

圍觀了驚險全程,但依舊心大的秦州蹭了過來:“大師,是不是有那種祛陰符之類的,往人身上一貼,陰氣就散光光?要不然您也幫我表哥燒一個吧, 就像昨天燒我那樣。”

溫然聞言一笑:“昨天那是白送你的,我出手的祛陰符最便宜的也要一萬一張。”

蔣家大伯很想硬氣點給兒子買一張, 可是一萬塊家裡雖然不是沒有, 但也著實太多了些。

蔣學文道:“我沒事, 不用符了, 我會好好曬太陽的。”

溫然朝周爽看了一眼:“祛陰她也會,比我出手便宜, 一千一次,你們有需要也可以考慮。”

蔣學文想要再次拒絕,家裡什麼條件他還不清楚嗎,但他爸被最近的事情弄得太過神經緊繃了,生怕他這唯一的兒子再出什麼事,連忙道:“那麻煩周小姐了, 幫我兒子祛除一下。”

周爽自然是答應, 又能練手, 又能賺錢,雖然蔣玉文是她朋友,她也知道玉文家的情況,但對方家並沒有困難到揭不開鍋的程度,所以這費用該收得收,不過可以便宜點就是,就算是做慈善,也不能朋友之間做慈善。

安頓好了眾人,溫然回了房間睡覺,那惡鬼還沒成多大氣候,至少比之前給人處理冥婚時遇到的帶陰兵的老鬼要差得多,倒是不難對付,所以也沒必要這麼如臨大敵的。

蔣家這邊的習俗是有祖祠的,然後在後麵的山頭上圈出地盤,被圈出的地方隻能埋自家人的墓。早些年他們還是老式的棺材,不火葬,講究入土為安,但現在自然是不能了,不過老一輩的,例如蔣家剛走的太爺爺太奶奶,還是給自己準備了一口棺材,哪怕是骨灰壇子,也要放在棺材裡下葬。

一般沒什麼事不太會有人去後山,都是墳包,儘管是自家先祖,但還是覺得有些可怕。溫然跟蔣家人一起上山的時候,看到有一處墓地被挖開了,蔣家大伯解釋道:“這是給爺爺奶奶準備的,因為家裡的這些事,下葬的有些耽誤,本來昨天想請那個道長幫著挑選一個吉日下葬的,結果...”

而且蔣家老太爺這年紀走是喜喪,按照習俗要辦白喜事,可是蔣家老三一家走的太慘了,所以這喪事究竟要怎麼辦還沒個章程,這才沒有及時的入葬。

溫然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然後順著小羅盤朝他們家不遠處的另一片墓地看去:“那邊是哪家人?”

蔣家老一輩的在這地方住了一輩子了,自然是哪哪兒都清楚的很,隻不過提到那片墓地的主人,蔣家大伯還是忍不住麵帶厭惡:“是尤家的,這尤家說起來也是跟我們老鄰居了。”

蔣家大伯說著,話一頓,臉色就變了:“大師,那惡鬼該不會是尤家的吧?”

溫然朝著那片墓地走去,邊走邊道:“氣息如出一轍。”說著還看著其中一個墓碑上,上麵的碑甚至微微裂了一條細縫。這細縫若是彆人來看,或許不覺得有什麼,但這細縫上還殘留著他的氣息,這就是昨天晚上,他抽飛那惡鬼所致的,所以惡鬼的身份差不多可以判定了。

蔣家大伯臉色微微有些變化,蔣玉文很早就離開家了,對村子裡的事情知道的也不算多,但鄰居尤家她還是知道的,隻是這個尤家,很早就沒人了,見大伯臉色奇怪,蔣玉文小聲朝自己的父親問道:“這尤家怎麼了?”

蔣玉文的父親道:“算是老仇人了,這尤家當初在我們這兒算是富戶,家裡人口不多,但也是第一個翻蓋房子的,除了尤家的老人還在家裡,當時尤家兩口子都在外麵打工,結婚好幾年了,好不容易才生了個兒子,那夫妻就將兒子給送了回來,讓老人看顧著,自己繼續在外麵打工。”

蔣玉文心道,這不是很正常嘛,村裡好多這種留守兒童。

蔣玉文的父親繼續道:“那小子就不是個好的,性格特彆惡劣,村裡的貓狗,那時候都是他禍害吃掉的,還偷彆人家的雞,將一些鄰居家的小孩帶著上山玩,結果把人家丟下自己跑了,他爺爺奶奶年紀也大了,根本管不了他,那時候村裡人隻想著這小子討嫌是討嫌了一點,但哪個孩子沒個貓嫌狗厭的時期,想著再大點就好了。”

“結果後來,你三叔家的秀秀,就是在你出生的那一年沒了的秀秀堂姐,還有後坡上以前有個老蘇家的小孩,那你恐怕更不知道了,跟你秀秀堂姐一樣大,七歲多一點,也沒了,當時也是滿村子找,翻山下塘的找,一直沒找到,後來報警了,警察就盤問村裡的小孩,大家都說那天就沒看到他們倆,尤家那小子更是怎麼問都麵不改色,因為他曾經有帶著一群小孩上山結果將人丟下自己跑了的先例,所以被重點盤問,但那小子的心態簡直連成年人都自歎不如,被問的一點都不慌。”

蔣玉文忍不住道:“不會是他害死的吧?”

她知道秀秀堂姐,有時候三嬸看著她還會感歎,說要是秀秀還在,她們一定會是關係很好的小姐妹。不過秀秀堂姐到底是怎麼死的,有可能小時候有人提過,但她太小了,也沒多少印象,長大後自然也不會特意去問。

蔣家大伯道:“不是害死,是殺死!當時尤家那小子十二三歲,不知道從哪裡看了一些不良的東西,開始偷看人洗澡,對小女孩毛手毛腳,當時是在後山一個防空洞的空心石墩子裡找到的秀秀,衣服被拉扯破了,身上明顯有被侵犯的痕跡。”這種事,要不是這種時候,他也不會當著家中的後輩說,不過就算開了口,蔣家大伯也不想說的太詳細,就一語帶過了。

“那時候我們這裡就是個封閉的小村子,尤家那畜生更是沒讀過什麼書,哪裡知道外麵的刑偵手段,發現了屍體後,很快就查到了他頭上,畢竟年紀也就那麼大,在證據麵前,再如何狡辯也沒用,於是那畜生就交代了,當時他隻想跟秀秀玩一玩,秀秀不願意,要回家,他就生氣了,抓著秀秀又摔又打,那個蘇家的小孩過來阻止,結果被他一推,腦袋磕在尖石上,當時就沒了,但那小子不在意,強行悶著秀秀欺負她,兩個孩子就是這樣沒了,他還把屍體藏了起來,裝沒事人一樣。”

蔣家的小輩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事,不由得麵麵相覷,這也太可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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