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本族譜,兩人在新郎的屋裡並沒有發現什麼其他的東西,眼見著天快亮了,那大樹也基本消散乾淨了,兩人打算先回老宅睡一會兒,其他的事等休息夠了再說。
隻不過兩人剛走到老宅門口,就察覺到了一絲異樣,還沒進屋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兩人對視了一眼,立刻推門進去,總不至於昨天晚上沒能對他們下手,那鬼還另擇目標了吧。
結果一進去,昏暗中一個人影好像飄蕩在半空中,溫然下意識就抽出一張符來,不過他很快就發現半空中的是人而不是鬼,跟在溫然後麵的祁雲敬隻是腳步微微一頓,轉身去將大廳的燈打開。
兩人這才看清,從大廳的天井中吊了一根繩子,他們這次玩家中唯二的女生之一,穿著一身紅嫁衣被吊在半空中,順著這人的指尖,血還在滴答滴答的落下,落入了下麵的人造魚池中,整個魚池都被染的鮮紅。
溫然記得這個女生好像叫曲穎,膽子不大,從進入遊戲開始,眼淚就沒乾過,而這麼小的膽子進入遊戲之前,是在跟幾個朋友一起在他們學校教學樓的天台玩筆仙,據說筆仙不是她想要玩的,她從一開始就很抗拒這種靈異的東西,但她不想讓自己不合群,所以哪怕她很害怕,卻也強迫著自己隨朋友的意願去玩這種可怕的遊戲,結果沒想到就這樣進了這種亡靈遊戲。
曲穎雖然愛哭膽小,但有一點比較好的是還算乖巧,哭也是捂著嘴巴儘量小聲的自己哭,不會鬨鬨騰騰的去吵到彆人,這兩天這女孩一直跟在李靜恩旁邊,大概是李靜恩是唯二的女生,又那麼淡定聰明,感覺很會分析一樣,所以一直將李靜恩當主心骨一樣依賴。
此刻的曲穎顯然已經死了,哪怕她的血還沒有凝固,正在不斷的往下滴,但青白的臉色和僵直的身體,都表示這人救不活了。
溫然和祁雲敬環視了一圈,並沒有看到李靜恩,於是立刻上樓,李靜恩她們的房門緊閉,溫然敲了一下,裡麵沒什麼聲音,擔心李靜恩也死在了裡麵,於是乾脆大力的推開,結果就看到李靜恩臉色蒼白的抓著那張從祁雲敬手裡買的符,縮成一團躲在角落裡。
這女孩平時看著如何膽大淡定,畢竟還是一個從未經曆過這種可怕事情的女生,當死亡降臨到頭上,難免慌亂崩潰。
溫然將她們房間的燈打開,輕聲道:“沒事了,天亮了,那鬼東西不會來了。”
李靜恩哆哆嗦嗦的辨彆著門口的人,見到是一起的玩家,意識到是活人,連是誰都沒看清的撲了上去,還大哭了起來:“嗚......”
溫然倒是沒有半點被女生這樣熊抱的慌亂,十分淡定的輕撫著李靜恩的後背:“好了,你先冷靜一下,現在不是哭的時候,隻有冷靜才能平安離開這裡,你也想儘早結束遊戲吧。”
李靜恩是真的要瘋了,哪怕她已經見過死人,知道這遊戲真的會死人,但經曆可怕死亡的不是她,儘管心生恐懼,卻也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但現在不一樣,她真的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就被拖出去了,她需要時間緩一緩。
外麵這麼大的動靜,屋裡的人怎麼可能一點都聽不到,剩下的兩個屋是兩個老玩家分彆帶著一個新玩家住,原本屋外有動靜的時候,他們還在懷疑,是不是殺人的東西在引誘他們出去,不過很快聽到溫然他們說話的聲音,這才從門縫裡偷偷看出來,見的確是他們,於是開門出來查看情況。
郝磊見到祁雲敬和溫然竟然都還在,有些詫異,畢竟昨天他們所有人都是老老實實的哪裡都沒去,隻有這兩人還跑到外麵去晃悠了一圈,如果真的厲鬼殺人,這兩人也會是厲鬼的第一目標,見他們沒死,那李靜恩也還在,很快另外一個房間的兩人也出來了,這下更為詫異:“昨天沒死人?”
溫然道:“死了,曲穎死了,死在了大廳裡。”
李靜恩聞言不可抑製的抖了抖,其他人連忙跑到天井那邊去看,然後看到他們二樓天井的扶手上係著一根繩子,從上往下看,隻能看到一個黑黑的頭頂,和一身紅嫁衣。
兩個新玩家嚇得尖叫了一聲,老玩家眉頭一皺,看了眼剩下的人,郝磊更是不解:“昨天隻死了她?到底發生什麼事?”
祁雲敬突然開口:“昨天晚上你們聽到什麼動靜沒有?”
郝磊道:“聽到了一陣腳步聲,大概是半夜淩晨一兩點的時候,然後就安靜下來了,在聽到聲音就是你們剛才在門口說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