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騫拿過來仔細看了看,搖頭,彆說這種了,就是普通的符都沒見到過:“怎麼了?是想到什麼了嗎?”
三天後就是韓山下一次的遊戲時間,所以一個星期前,韓山就從他這裡買了五張弑神符,連帶著上次從遊戲裡出來後剩下的,他手裡至少還有十張。這弑神符可不是隻能遊戲裡使用的,生活中同樣是個很厲害的攻擊類符籙,從韓山死前準備給他打電話這一點就能看出,韓山遇到的東西不一般,而弑神符完全可以對付厲鬼,現在韓山死了,在他家又找不到符,這就很奇怪了。
不過這件事溫然沒辦法告訴徐騫,隻能道:“就是覺得奇怪,他找我買過符,如果是被鬼纏身了,我賣給他的符不可能不起作用,但他家連一張符都沒有。”
徐騫道:“這一點我會記錄的,你跟韓山接觸,有聽他說過遭遇過什麼靈異事件嗎?”
溫然搖頭:“沒有。”
徐騫歎了口氣:“那就這樣吧,等我整理一下筆錄,你稍後簽個字就行了。”
溫然道:“我能不能看看屍體?”
徐騫想了想:“目前是不能,但如果這個案子轉交給了特殊部門,以你天師的身份,說不定可以。”
溫然點點頭,沒再多說,跟著徐騫從房間裡出來後,一眼就看到站在門口的祁雲敬,麵無表情氣場強大的站在那兒,讓過路的一些小警員都忍不住微微避開繞道走,一見到他出來,就立刻抬眸望了過來:“怎麼樣?”
溫然朝他搖了搖頭,有些話在這裡也不太好說。
祁雲敬上前,站在了溫然的旁邊,然後看向徐騫:“如果沒事,我就先帶人走了,如果有事,可以隨時跟我的律師聯係。”
徐騫笑了笑,眉頭一挑:“沒事了,你們可以離開了。”
祁雲敬一手搭在溫然的肩膀上,將他帶著往外走,溫然看了他一眼,這在外麵的,也不好特彆明顯的表示嫌棄,就隨他了。
剛要從走廊轉彎離開的時候,徐騫朝溫然喊了一聲,溫然回頭:“怎麼了?”
徐騫:“忙完了有時間一起吃飯啊。”
溫然點了點頭:“好。”
祁雲敬目光沉了沉,往外走的步子明顯大了兩分。
等溫然走到外麵,才發現已經來了兩個律師,似乎正在跟進溫然的問題,其中一個走過來對著溫然點了點頭,又朝祁雲敬道:“警方這邊隻是例行詢問,因為死者臨死前,手機停留的界麵是要給溫先生打電話的,但這通電話並沒有撥出去,而且也沒有直接證據顯示溫先生與死者有舊怨,如果沒有其他新的證據出現,溫先生應該與這件案子毫無關係。”
祁雲敬嗯了一聲:“你們詢問清楚,讓他們有什麼事先聯係你們。”
那律師點了點頭,溫然剛準備說沒必要,就被祁雲敬給拉走了,離開了警局,溫然忍不住道:“太誇張了吧,就隻是隨便問問,要如果不是非要走流程,可能就電話裡麵問過就行了。”
祁雲敬將他塞進車裡:“我覺得有些事還是走流程比較好。”
溫然:“??”這是啥意思,可以私下搞定的事情卻覺得走流程比較好?要不是看在祁雲敬第一時間叫來律師的份上,他都懷疑祁雲敬是不是巴不得他進局子了。
韓山的事情疑點重重,但現場已經被控製,屍體他又看不到,所以溫然也隻能暫時放下,但韓山的事卻也讓他警覺了起來:“那場遊戲,現在怕是覆蓋麵越來越廣了。”
很多事溫然不說,祁雲敬也能想的到,更甚至祁雲敬還懷疑,韓山的死,很有可能跟溫然畫的符有關,能在遊戲裡提高生存機會的東西,一張符相當於一條命,為了金錢鋌而走險的人多得是,為了命的,那隻會更多。而且由小見大,韓山可能還不是第一個,更甚至,也許這場遊戲,已經讓一部分人感受到了超出普通人能力的那種高高在上,從而凝結成了一股勢力,就是不知道這股勢力,如今發展到了什麼程度。
果不其然,韓山的事情隻是一個開端,原本因為祁雲敬與公會的靈果交易,讓溫然不需要再每個月完成一個任務之後,沒什麼事公會那邊的人也不會找他,可是在韓山死後沒多久,這種因靈異死亡的事件越來越多,多到公會全國各地的天師出動都還有些忙不過來,於是這才聯係上了一般這種小案件不會輕易打擾的高階天師。
而這時根據公會統計,他們手裡這種靈異死亡的案件,近一個月內,已經暴增到了三千多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