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若蓓皺眉凝思:“這可以分為兩種情況,一種自願,一種被迫,自願的話,那些厲鬼圖什麼?有些甚至是上百年前的事了,有仇人也早就下陰間了,它們又能從鬼域裡得到什麼,而被迫的話,那幕後之人到底想要乾什麼,如果隻是純粹的殺人,應該不可能,有這個能力殺多少人不行。”
種種可能溫然和祁雲敬已經分析過無數次,但找不到幕後的人,任何猜測都可以成立也可以不成立。
話題很快談到了那個黑色晶石,溫然朝著關若蓓道:“你能感受到這裡麵是什麼力量嗎?”
關若蓓將掌心覆於其上,祁雲敬瞬間感覺到對方力量的強大,若將他自己比喻成藤蔓的纏繞力,那關若蓓的就仿佛深海巨章觸須的強大吸力,似乎隻要對方意念一動,自己便能被她吸成空殼。
不過這股壓迫力轉瞬即逝,關若蓓鬆開對晶石的查探:“有點熟悉,但是又有一點不太一樣,等我再仔細查一查,這樣,你跟我來一下,我看看能不能將這東西從你身體裡分離出去。”
祁雲敬看向溫然,溫然道:“去吧,普通人最好還是普通的能力,這種與眾不同的東西,能去除最好。”至少,他不希望自己身邊的人去當什麼救世主,因為救世主往往都沒什麼好下場。
祁雲敬不知道是真的覺得這東西很重要,還是受這東西的影響本能的抗拒分離,但還是聽溫然的話跟著關若蓓走了,經曆過那麼多場死亡,平淡的生活真的是最難能可貴的,而且他一點也不想這突然的意外,打破自己的平靜生活。
可惜的是,哪怕關若蓓全力以試,這東西都無法從祁雲敬的身上除去,就好像成為他與生俱來的一股力量一樣。但關若蓓還是提醒道:“我知道你自控力強大,並且九世善人的心性也是尋常人難以想象的堅定,可是這是你最後應該圓滿的一世,卻也是你將會曆最後一劫的一世,也許這玩意,就是你的劫數,我能提醒的是,希望今後你無論遭遇了什麼,都能堅守本心。”
回祁家的車上,祁雲敬道:“你之前說過,我的命數是盛極必衰,就是這個十世圓滿嗎?”
溫然倒也不隱瞞:“九本就是一個極數,若是古時候,在人們情感純粹之時,你這樣的存在,還真有可能破除輪回成就神位,但現在嘛,諸神都隕落了,你說你還能往哪兒飛升,所以隻能在飛升之前將你先曆個劫劈成渣渣再說。”
祁雲敬:“你不願意接受我,就是因為我的命格?”
溫然聞言嗤笑了一聲:“我要是喜歡誰,哪怕他身處地獄我也能將人搶回來,就你這命格又算的了什麼,我不接受你,是因為你在我心裡的分數不及格,嘖嘖嘖,低得很呢,我勸你也彆白費力氣了,這人啊,是講究一個緣的,要是注定沒緣分...”
溫然的話還沒說完,祁雲敬速度極快的微微一個側身,在那張能說出氣死人的話的嘴上蜻蜓點水般的一吻,因為對方速度太快又太突然而沒反應過來的溫然猛地睜大了眼睛,眼裡滿滿都是不可置信。
跟祁雲敬這個冷冰冰的人不一樣的是,他的雙唇竟然無比的柔軟,甚至還帶著灼人的熱意,唇上的觸感都還未散去,又聽祁雲敬在一旁道:“從小我爺爺就告訴我,人想要什麼,就要自己去爭取,等待是最沒用的,我會用耐心等你,但等待的過程中,我會努力去爭取那份緣分。”
意識回籠的溫然咬牙切齒:“祁雲敬!!!”
祁雲敬嘴角含笑的看著他:“今天被他們圍住的時候我就在想,幸好爺爺為我們定下這門婚事,讓我認識了你,因為我終於有了一個,在最後關頭,心裡有所掛念的人,也有了一個,若我出事,即便什麼都不交代,也能安心托付的人。”
不等溫然再次發飆,祁雲敬頭一歪,將腦袋靠在了溫然的肩膀上:“今天消耗好大,我覺得我需要好好休息。”
溫然將拳頭捏的哢哢作響,但卻在距離祁雲敬臉頰一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今天祁雲敬消耗有多大,他還能不清楚嗎,一個入道還不足一年的人,一次性|操|控那麼多張符,沒將他榨乾全都滿身功德之力。
看著對方有些偏淡的唇色,溫然扭過頭看向車窗外,算了,大人有大量,不跟隻會偷襲的祁小人計較!
作者有話要說:斷電斷煤氣斷網還停了電梯的作者,依舊是努力在更新的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