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祁雲敬和溫然一進門,常北根就恨不得拉著祁雲敬的手說個不停,因為跟祁老爺子有過交集,也算是看著祁雲敬在充滿了財狼虎豹的祁氏集團長成起來的,所以不免有點將祁雲敬當做了晚輩看待,溫然什麼都還沒問呢,常北根就將所有的異常都說了,估計對找來處理問題的天師說過不止一次,所以流利熟練的很。
見常北根都快要拉著祁雲敬的手抹淚了,溫然連忙道:“我先看看您兒子吧,具體的情況也要親自看過才能知道。”
這個常北根,運勢不錯,命中帶財,天生厚福的命,所以能趨吉避凶。性情上為人直爽,雖然有些過於不拘小節,但沒什麼心眼。周身的氣運中白裡帶了點灰,觀他麵相的氣,子嗣宮帶了點煞,有亡子的征兆,可這煞氣中,又隱含了一絲紅,這點紅跟常北根這人的運勢和性情,倒是有點矛盾了。
常北根的兒子叫常安,從名字就能看出,這老爹從小就隻希望他兒子平平安安,不需要有什麼大作為,見他對兒子緊張的勁兒,估計真的是當寶一樣的溺愛。
溫然進到房間的時候,常安被捆手捆腳的躺在床上,麵色灰白,身材消瘦,雙頰內凹,眼下一片青黑,捆住他的好像還是特意定做的柔軟棉條,屋內的溫度適宜,窗戶微微開著讓屋內的空氣流通,床的一側坐著兩個像是保鏢一樣的人,好像時刻防著常安突然發狂一樣。
常北根道:“之前請來了幾個大師,有的胡亂搞一通,什麼效果都沒有,有些還是有點本事的,就這個陳大師,每次驅邪完,我兒子都會安靜兩三天,但陳大師說,我兒子體內的那個,是共生關係,不好驅除,說有可能當年他媽媽懷的是雙胎,已經有了靈了,但不知道怎麼在肚子裡被吸收了,於是我兒子現在是一身雙魂。”
溫然道:“這些大師,您是從哪裡請來的?”
常北根連忙道:“從港城花重金請來的,這不是咱們內陸這邊都不太相信這些東西了嗎,他們那邊還保留了一點這種民俗傳統,我就請了幾個比較有名的,結果還是這樣。”
請溫然來,常北根也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雖然兒子中邪後,他實在是無心工作,也沒時間去理會外界那些事情,但他的助理知道老板家的情況,連去港城都是助理出麵的,見到網上溫然之前的那些熱搜,又想著這人是祁雲敬的愛人,總不至於是個虛假的騙子,這才告訴常北根,常北根也算是實在沒辦法了,而且他知道祁老爺子當初對這方麵有多麼迷信,萬一人家真的是有真本事呢,於是哪怕因為兒子的事情已經心力交瘁了,那天他還是去了商會,就為了跟祁雲敬碰麵,提一提這事。
溫然道:“他的身體裡的確有雙魂,但不是什麼吸收了雙胞胎,嬰兒隻有在即將出生的那一刻,才會生靈,能被吸收的,隻有胚胎。”
常北根聽到溫然這話,連忙道:“那這事要怎麼辦?不是雙胞胎的魂,難道是我兒子不小心在外麵招惹了什麼嗎?溫大師,您一定要幫幫我,我兒子還這麼年輕,他心地也很善良的,我雖然驕縱他,但從小他就懂事聽話,也很樂於助人...”
一見常北根說起來就要沒完了,溫然打斷道:“想要救您兒子,就要問您,三十年前,是否做過什麼虧心事?”
常北根一愣,三十年,這個時間在他心裡一直都是一根刺,因為那一年他兒子出生,也是那一年,他最好的兄弟被埋在了礦下。
常北根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三十年前的確發生了一些讓我至今都無法介懷的事情,但我敢指天發誓,我從未做過任何愧對良心的事,我要是說了慌,就讓我跟我兒子一起不得好死!”
關於問心無愧這一點,常北根敢拿他自己,以及他最愛的兒子來發誓,足以證明他真的是坦坦蕩蕩。
溫然道:“太遠的我們暫時放一邊,先來解決最近的,三個月前,不知道發生過什麼令您印象深刻的事情?”
聽到這話,常北根先是疑惑,但隨即麵上一紅,甚至還有幾分無顏麵對的羞惱,畢竟無論是年紀上,還是祁雲敬喊他一聲常叔的稱呼上,在他心裡,對方就是需要被關懷照看的晚輩,哪怕他的愛人是個很厲害的大師,但多少還是帶了一點晚輩光環,這被問及這種私事,常北根自然有點不好意思。
但為了解決兒子身上的問題,他還是照實道:“就那天跟人談生意,喝的有點多,我在外麵一直都很節製的,可能是那天幾個朋友間聊的太投緣,一時上了頭,就喝大了,等醒了後,我身邊躺了個女人,可對方也是拿錢辦事的,是幾個下麵求人辦事的人特意安排的,我也給了足夠的錢,算,算是兩清的那種。”
溫然道:“您覺得是兩清,如果我沒看錯,您的第二個孩子如今都快在人家肚子裡滿三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