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天師聞言相視一眼,立即催動自身法器,企圖將這個幕後黑手給抓到。
溫然轉身直接跳上祭台,看到這祭壇,溫然就瞬間明白了這個瞿若通的目的,九世功德是規避天道最好的保|護|傘,這鬼王恐怕本身就撐不了多久,急於尋求一個新生的機會,但到了鬼王這一級彆的,根本就沒有輪回之路可以走,要麼像諸神隕落那樣隕滅,要麼就是尋找一個新的寄身,否則他的下場隻有魂飛魄散。
祁雲敬不知道這一次是否還能安然無恙的出去,他直覺很難,對方籌謀了上百年,對付起來自然不可能輕而易舉,看到直接朝他跑來的溫然,祁雲敬道:“如果最後無路可走,那就殺了我,我死了,他所有的計劃自然落空。”
溫然輕嘖了一聲:“你這是拿了哪個舍生取義的劇本?放心吧,我罩著的人,誰也彆想動。”
溫然沒有貿然去拉扯捆綁住祁雲敬的繩子,那根本就不是普通繩子,而是鬼王魂力凝結出來的,也就是說,這鬼王不死,根本沒辦法幫祁雲敬掙脫束縛。
在溫然思索著對策的時候,祁雲敬還在一旁不嫌亂的說道:“溫然,如果這次能劫後餘生,我們就結婚吧,這一次我們會有盛大的婚禮。”
溫然橫了他一眼:“閉嘴吧你,我接受你的追求了麼,還結婚,做什麼白日夢呢。”
祁雲敬還準備裝可憐的再努力努力,就被溫然不耐煩的打斷:“你給我安靜!再廢話一句,出去就沒收你工資卡!”
祁雲敬聞言一笑:“不用沒收,都是你的。”
幾個正在跟韓玉麟纏鬥的天師很想大喊一聲,有那個調|情的精力,能不能來幫個忙!
溫然自然是沒時間去幫忙,眼看著天上的血月即將重疊,溫然立刻站在祭台上結陣。
韓玉麟一邊像是逗貓一樣應付著這幾個所謂的高階天師,一邊冷笑道:“彆白費力氣了,不如從現在就歸攏於我,以你的能力天賦,今後定然也是人上之人。”
溫然懶得搭理這個神經病,鬼王不滅,他的確沒辦法救出祁雲敬,但他也沒必要救啊,這鬼王的目的不就是借著雙月的力量,企圖占據,甚至吞噬祁雲敬的魂魄,這就好像一輛自行車被人鎖住,但鑰匙在彆人手裡他打不開,打不開那就不打,他再多加幾把鎖,讓彆人也開不了!
見到溫然結陣的時候,韓玉麟心中冷笑,覺得對方有些不自量力,少年人總是滿心驕傲的看不清自己。等他意識到溫然的目的時,韓玉麟這才變了臉色,一股強大的氣場之力爆發開來,將幾個圍攻他的天師差點沒掀翻在地。
韓玉麟猛地朝著祭台飛過去,距離他最近的兩個天師見狀,幾乎是飛撲過去阻擋,韓玉麟能看出溫然的目的,其他的天師自然也能,就憑剛才交手的那一兩下,他們就清楚的知道,即便是凝結了所有人的力量,他們也鬥不過這個鬼王,畢竟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鬼王,身上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的底牌,但現在最重要的是破壞鬼王一直等待的時機,隻要錯過了雙月交疊的那一瞬,壞了鬼王的計劃,那他們就贏了。所以現在,無論如何也要給溫然爭取時間。
去路被擋,韓玉麟直接暴怒,周身的陰氣暴漲,平地起風,下方陣壇的遮蔽幻陣,那隱蔽人形的陰木鬼樹瞬間化作一股股的陰氣被韓玉麟吸入體內,少了遮蔽,下麵大陣的情況便一目了然了,目之所及之處皆是人頭,一眼甚至看不到儘頭,每個人胸口都紮著紅繩,而隨著幻陣的消失,紅繩也在逐漸變黑,每個人所跪的腳下開始漫出一灘灘的鮮血,那些血逐漸填滿凹槽,隨著鮮血的流動,逐漸在凹槽內彙聚,當所有凹槽集滿鮮血,一齊彙入祭台時,恐怕就是無力回天之時。
一直守著陶典的小乖見陶典的胸口也在被抽動鮮血的時候,瞬間便紅了眼,所有的克製在這一瞬間全都煙消雲散,身體猛地暴漲,原本正在被韓玉麟吸收的陰氣,也頃刻間轉換了方向,全都被小乖吸收了過來。
異變突生,韓玉麟神色一斂,立刻催動陰力,試圖搶回屬於自己的力量,但不斷吸收陰氣的小乖根本不給他半點機會,過多的陰氣讓他整個人仿佛被要被撐爆,就在他覺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住時,忍不住揚天長吼,這一聲吼,讓幾個剛爬起來的天師再次承受不住倒地,就連溫然都被吼的胸口一悶,不過他也僅僅隻是停滯了瞬間,就立刻運氣抵擋,手上的結印半點不停,一套又一套的往祁雲敬身上疊加,想要搶占祁雲敬的身體,先破了他的防護再說!
被陶典鮮血刺激到瞬間失去理智的小乖,如猛獸一般猛地撲向韓玉麟,韓玉麟雖然是魂體,但小乖本身也不是活人,屬於僵屍的力量徹底覺醒後,在韓玉麟避閃不及的瞬間,生生將他的肩膀咬出一個撕裂口。
小乖的身份是瞞不住了,這麼顯而易見的屍化,在場的幾個天師哪怕是個瞎子也能聞出味道,但他們也來不及多想,此刻他們有著共同的目標,那就是對付鬼王,以及救出所有被鬼王封印在此,企圖以鮮血激活陣法的無辜群眾。
那些消失的數千人,此刻恐怕都在這裡了,還有不少有著大好未來的天師,他們不能讓這些人枉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