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第 281 章(2 / 2)

溫然,金思源自然是認識,算是傳說中的那類人吧,但他沒想到,徐騫竟然跟溫然是朋友,有溫然這麼一尊大神罩著,徐騫怎麼就在特殊部門混的這麼慘呢。

溫然看了眼金思源,手裡憑空出現了一個木盒:“送給你,當見麵禮吧。”

金思源啊了一聲,有些不知所措,大神要給見麵禮,這也太突然了,他接了會不好意思,不接更不好意思,於是下意識看向徐騫。

徐騫將視線從溫然笑眯眯的臉上收回,朝著金思源道:“收下吧,溫然給禮物,從來不興收回的。”

金思源哦了一聲,連忙道謝著接過。徐騫猶豫著,既然遇到了,那要不要一起吃個飯,但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不遠處一道略有些深沉的聲音喊了聲然然,溫然回頭,朝著那人笑了笑,轉頭朝徐騫道:“你發微信我的時候我正好在這邊,所以想等等你來打聲招呼,行啦,招呼也打過了,新朋友也認識了,下次有空一起吃飯啊。”

徐騫應了聲好,溫然朝著金思源揮了揮手,轉身腳步歡快的朝著祁雲敬所在的方向走去,祁雲敬一手攬過溫然,朝著徐騫示意的點了點頭,便跟溫然一起離開了。

徐騫收回目光,看了眼抱著盒子正在看他的金思源:“走吧。”

金思源笑嘻嘻的跟在徐騫的身後,隻是抱著盒子的手,微微用力了兩分。

有了引靈石,在逃人員焦泰很快就被發現了蹤影,這整件事說起來也不算多複雜。剝奪氣運是要遭到反噬的,但如果是彆人親自同意借出,那自然就不一樣了,而焦泰自身氣運極差,與身俱來就患有五弊三缺,想要改變自身的命數,那就隻能從彆人的氣運上著手。他很聰明的布局多年,尋找到未來會有大氣運的人,然後從他們身邊人下手,教他們如何借取運勢來為己所用,而隻要那些被他改了原本命運的人虔心的去信仰供奉他,那他就能以那些人為媒介,謀奪自己真正想要的。

這些年焦泰便是通過這種辦法來改變了自身的五弊三缺,原本注定他該缺財又獨身,命中注定無子,通過謀取大氣運之人的氣運,焦泰這些年過的非常的順遂,不缺錢,結了婚,還生了個兒子,大大的改變了他原本該有的命運。

事情壞就壞在,那個注定不會有的孩子,是個早夭的命,焦泰知道自己能有孩子已經是逆天改命的結果,再想要第二個是不可能了,所以他隻能拚命再去改變他自己孩子的命,貪的多了,自然就鬨出了人命。

死的那人是個大慈善家,資助了很多科研事業,還有很多貧困兒童,其中有一個孩子被慈善家資助了二十年,學業有成畢業之後,更是拚命奮鬥,隻為了報恩回饋這位給了自己一個新生的恩人,結果他剛努力走到了慈善家助理的位子,還不到一年,慈善家就意外身亡了。

那人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甚至一直認定那場意外有內幕,他不放棄的調查結果引來殺身之禍,他雖然什麼證據都沒查到,但這也證實了他的懷疑是真的,後麵大概就是冥冥中自有定數了,那人沒有被人害死,反倒是逃了,結果撞到了一個天師,被看出陰氣纏身,有亡命之相,這一深入的調查,就查到了借運。

原來那慈善家原本是大氣運之人,借他運的不是彆人,正是他的太太,但因為夫妻本為一體,所以即便借走了運勢,慈善家自身所顯露出來的衰敗並不明顯。直到慈善家的太太變了心,跟慈善家的一個堂弟出了軌,於是運勢轉移。

堂弟也算是獲利人,事業上越來越順利,自然更加不滿自己心愛的女人要叫彆人老公,運勢轉移後,慈善家的事業也開始走了下坡,於是女人堂弟想要,公司他堂弟也想要,而焦泰則想要那個慈善家所有的氣運來改變自己兒子命中的劫數,於是這才造成了慈善家的死亡,也敗露了這些年他借運的手段。

隻不過抓捕焦泰的過程中發生了一點小意外,金思源險些被反抗的焦泰傷到,是徐騫徒手抓住了刀子,但好在結果是好的,焦泰被抓,徐騫雖然受了點傷,但傷的並不重,頂多一個月左手不能見水不能用力而已。

而金思源以徐騫為他受傷的名義,不顧徐騫的反對,拎著包住進了徐騫家。

“我這是報恩照顧你,你彆多想啊,千萬彆多想,我這人向來是有仇報仇,有恩報恩的,來啊,張嘴吃蘋果啦,一天一蘋果,醫生遠離我喲~”

徐騫麵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用右手接過了蘋果:“我腳沒傷,右手也正常,實在是不需要你來照顧。”

金思源笑眯眯道:“不,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

徐騫滿頭黑線。

借運的根本焦泰被解決了,那依靠他來達成的借運自然也就不存在了,於是被茯苓戴在手腕上的石頭,一天早上起床後,就斷在了床上。那一瞬間,茯苓突然有種腳踏實地的輕鬆感,就好像有什麼一直在從她身上抽離的東西,重新回來了一樣,那一瞬間,她甚至莫名的忍不住哭了出來。

從那以後,茯苓整個人肉眼可見的產生了變化,以前眼眸中的冷淡甚至漠然,漸漸有了溫度,而她跟楊曦一起參加的戀愛真人秀,越到後麵越是圈粉無數,但真正讓茯苓開始洗刷過去黑料的開始,是當初打了她一巴掌的老板因為偷稅入獄,在網上公開黑她的富商太太,因為爛了嘴,四處求醫的照片被人發到了網上,印證了當初溫然說的那句,說謊的人,會爛嘴巴。

更甚至富商太太跑到祁氏集團去跪求溫然的照片也被發上了網,似乎打算依靠輿論綁架溫然,畢竟她嘴巴爛,正是應驗了當初溫然微博上那句詛咒。

同時也將當初的事情還原公開,她會那樣去汙蔑茯苓,隻是因為丈夫的變心,還有茯苓那讓女人見了就充滿了危機感的容貌,那時候的茯苓還隻是個十八線,要是越混越出名,以後丈夫說不定能跟她離婚令娶,就這麼一個自己臆想的可能,害了一個無辜的女孩被人黑了十年之久。

道德綁架自然是綁架不到溫然頭上的,有人艾特了溫然,並且發了富商太太在祁氏門口跪求的照片後,溫然也更新了微博:口腔癌,有病治病,不要迷信,跪到死也治不了你的病。

身為大師,卻讓人不要迷信,不少粉絲在他微博下笑而不語,但這也證明了,這位被溫然認可的嫂子,的確是被人刻意抹黑的。

網上的黑料隨著時間在逐漸清洗,而生活中,茯苓的表妹突然有天晚上,發了瘋一樣拿著刀想要殺了茯苓,好在當時楊曦在場,這些年拍戲也學了一些功夫,對付一個神智有些不清醒的女人還是沒問題的。

後來茯苓才知道,一直婚姻美滿的薛燦,有一天開始大把的掉頭發,向來保養很好的皮膚,也開始快速的生長起了皺紋,她的脾氣越來越差,動不動就莫名的發火,讓本來很粘她的兩個孩子都不敢再靠近她。他的丈夫以為她精神方麵出現了問題,想要找醫生看看,卻被薛燦又抓又撓,說她丈夫變了心,想要以她有病為借口跟她離婚。

本來很平靜又安寧的生活,因為薛燦的性情大變也徹底破裂,她丈夫很不想膚淺的承認,自己對這個又瘋又老的女人竟然沒有半點溫情了,好歹夫妻這麼多年,愛情不在了親情也該有,可是看著麵前的薛燦,他甚至想不起當年跟她結婚時的半點心動。

生活變得一團糟的薛燦很清楚問題的根源在哪裡,但她不知道那些氣運被奪走,隻是看到茯苓在網上收獲了粉絲和愛情,覺得一定是她過的越來越好,自己才會越來越差,覺得茯苓奪走了原本該屬於她的東西,於是瘋魔之下就想來殺人。

最後薛燦被關進了精神病院,有些東西寧可最初不曾擁有過,等擁有過了再失去,除了陷入瘋狂的屏蔽,誰又能清醒的接受現實。

當一樁樁一件件曾經被各種營銷號虛假抹黑的事情重新翻出洗白後,不少人開始心疼茯苓,有樣貌,有演技,性格堅毅,性情又善良,但凡她承受力差一點,都能被黑到抑鬱自殺,可她堅持下來了,時間證明了她的過往,甚至還收獲了一份能在漫天黑雨中陪她一同風雨的愛情。不少人表示,這兩人要是不結婚那收不了場啊。

就在眾多粉絲嗷嗷叫著為他們將民政局搬來的時候,楊曦和茯苓在同一天發了手拿結婚證的合照,楊曦更是直接表示,知道自家媳婦好的人越來越多了,得趁大家都沒反應過來之前趕緊抱回家不能讓人搶了。

這一對簡直可以稱之為神仙愛情最後紅本本結局,讓不少人大喊,他們又相信愛情了!

楊曦和茯苓的婚禮舉辦的很盛大,領了證之後就開始籌辦婚禮,整整籌辦了大半年,選在國外的一所古堡,身為好友的溫然自然也來觀禮,當然也少不了如影隨形的祁雲敬。同時受邀的還有徐騫,當初楊曦跟徐騫就是在溫然婚禮上認識的,這一晃也差不多十多年過去了,而茯苓能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也的確多虧了徐騫,所以於情於理,都該邀請徐騫來見證他們的幸福。

溫然老遠就看到徐騫了,可惜還沒等他多看兩眼,就被祁雲敬捂住了眼睛。

溫然將祁雲敬的手拿下,還送上了一枚白眼:“我看你是管的越來越多了,是不是連我以後視線的走向都要經過你的許可?”

祁雲敬手臂勾著溫然的脖子,手捏著溫然的下顎,迫使他轉頭朝向自己,然後微微低頭,在那雙柔軟的雙唇上親了一口:“看我不夠嗎,還要往哪裡看?”

溫然看著他歎了口氣:“看久了好像有點膩了。”

祁雲敬雙眼一眯,帶著壓迫的氣息瞬間傾瀉下來:“你敢!”

溫然挑眉:“那真看膩了怎麼辦?”

祁雲敬:“你喜歡的樣子我都有,所以怎麼可能膩。”

溫然送了他更大的一個白眼,論不要了,祁雲敬絕對能拿第一。

雖然溫然不往那邊看了,但看到溫然的徐騫卻主動走過來打招呼。在外人的麵前,祁雲敬還算是正常的,基本社交沒毛病。兩人說了一會兒話之後,古堡響起了音樂,於是往會場裡麵走,見溫然又朝著徐騫那邊看了一眼,祁雲敬握著他的手緊了兩分:“你在看什麼?”

溫然小聲在祁雲敬耳邊道:“去年我看他們隱隱有點紅鸞星動的樣子,現在這還不到一年,他們就紅線緊牽了,我想明年我們又要參加一場婚禮了。”

聽到這話,祁雲敬滿意道:“到時候給他們包一個豐厚的大紅包。”

溫然看他,他的大紅包那一定是真的大:“這麼大方?”

祁雲敬一臉理所當然:“我對你朋友,從來都很大方。”

溫然都懶得數落他那小氣吧啦的勁兒了。

楊曦的婚禮很盛大,因為身為娛樂圈的人,請來的藝人就不算少,那些藝人個個帶著才藝,隨便哪個上去開個嗓場子就鬨騰起來了,但熱鬨歸熱鬨,該有的儀式自然也是有。

當他們穿著潔白的禮服在上麵宣誓的時候,金思源突然轉頭在徐騫的臉上親了一口。

徐騫被他親的一懵,看了眼旁邊的人注意力都在上麵的新人身上,這才鬆了口氣,於是抬手捏著他的脖子強迫他扭過頭去看彆人宣誓。

金思源笑眯眯靠在他肩膀上道:“我剛剛就想這麼乾了。”

徐騫提醒他:“這是彆人的婚禮,還請你矜持點。”

金思源繼續笑:“最想的時候是你跟溫大師打招呼的時候。”

徐騫整個人幾乎本能的僵了一瞬,微微側頭看向正靠在他肩膀上的金思源。

金思源自然感覺到了他的僵硬,但也不在意,繼續笑道:“挺好的,你們兩一個我命定,一個我本命,通過命定認識了本命,不虧,嘻嘻。”

徐騫被他這種說法逗笑了,但還是忍不住問道:“如果你不高興,以後我會注意。”

金思源抬頭看他:“我是這麼小心眼的人嗎,有的人啊,的確會讓人不高興,恨不能讓自己的另一半跟那些過去徹底斷交,但有的人不會,因為我知道,有種人的存在就像是燈塔,會讓人本能的被牽引被照明,但沒關係,燈塔永遠是燈塔,不會變成可以靠岸的港灣,更何況,我也喜歡這座燈塔。”

徐騫咂摸了兩下,突然有點不是滋味,甚至狐疑的看著他:“你該不會借著我這艘船,實際上是在追逐燈塔吧?”

金思源挑眉一笑:“你猜。”

徐騫聞言也跟著笑,聽著上麵宣誓的兩人說著我願意,感受著肩膀上的重量,突然也有種靠了岸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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