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為這件事恐怕是她的心頭結,畢竟是女孩子,自尊心強,
這種不愉快的過去還是不要再提吧,不要再去揭她的傷疤了。
孟璃倒是突然想起來,好奇地問他:“那你為什麼之前不找我呢?還有還有,如果是你揍了我大學那個猥瑣教授的話,你又是怎麼知道的?還有還有,那個機長廣播,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那個電影.......”
“你的問題太多了,怎麼辦?”
靳時躍歪著頭,一副很苦惱的樣子。
孟璃知道他肯定又在要報酬了,她掰著手指數了數自己想問的問題有多少個,然後捧著他的臉,一連親了好幾下他的嘴唇。
“這樣,可以了嗎?”孟璃問。
靳時躍失笑,看著她的嘴唇,他不由自主舔了舔唇,眸色變深,輕搖著頭:“這次不夠。”
“那.......”
他低下頭,貼在她耳畔,循循善誘:“做/一下/愛才行。”
知道他向來坦蕩蕩,可說這種話卻也毫不避諱,直白了當得她麵紅耳赤。
隻是,她沒想到的是,他還能更加沒有下限.......
從浴室出來,她頭發還濕著便和他一同落進了柔軟的床榻中,這種時候不耽誤他運作,還能一邊拿浴巾擦她頭發的水,用力的同時,擦她頭發的動作卻溫柔得出奇。
他到底為什麼能做到這兩種極端?
直到失控之際,他突然撐起胳膊,汗水順著他的下頷滴到她胸脯,他嘶啞著嗓音說起,“我有你的照片,我想你的時候總會拿出來看一看,也會————”
“弄到你的臉上,你的嘴裡。”
孟璃反應遲鈍。
迷糊了好一會兒才理解他話中意思。
整個人頓時像被烤熟了似的。
閉上眼不敢看他。
他的惡劣因子被激發出來,壞得徹底。
手指揉搡她的嘴唇,本就紅潤的唇瓣被揉得更紅。
“要試試嗎?”他蠱惑著,“張嘴?”
孟璃絲毫不上當,拿過一旁的枕頭蒙住臉。
她想,他真的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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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事後,靳時躍到底還是沒說他是怎麼知道那麼多的,隻吊兒郎當來一句“欲知後事,請聽下回分解”,可她孟璃氣得不輕,踢了他好幾下,最後累極睡過去了。
第二天,南城還是在下雨,不過雨勢已經漸小,可以落地。
返航時間在晚上八點。
靳時躍給孟璃也買了那趟航班,可以跟他一起回南城。
不過白天還需要做許多航前準備工作,臨時還需要開一個線上會議。
孟璃的手機昨晚泡了水,雖然已經及時搶救,最後還是燒了屏幕,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幸好她有先見之明,提前將孟晶的照片和錄音給發到了文件傳輸助手。
靳時躍在酒店開會,她就說出去找個地方修手機。她事先看了下地圖,就在距離酒店五百米的位置有一個修理店。
靳時躍說等他開完會一起去,帶她買一部新手機,孟璃不肯,稱自己的手機還能用,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正好出去走走,讓他專心開會。
他拗不過她,隻好由著她去。
隻不過孟璃這一走,靳時躍會都開完了,她還沒回來。
他給她發消息沒回,打電話也打不通。
本想出去找她,可又怕他一出去,她又回來了,兩人錯過了。
所以隻好到酒店一樓大堂坐在休閒區,電腦擱在腿上,一邊等她,一邊處理事務。
這時,對麵忽而坐下一人。
靳時躍下意識撩起眼皮看過去。
“怎麼坐在這兒?”
對麵的女人巧笑嫣然,笑起來時明媚嬌豔,很美。
熟稔自然的口吻,還真當自己毫無破綻。
靳時躍隻短暫瞥她一眼便重新將目光投擲在電腦上,淡淡問:“有事嗎?孟小姐。”
孟晶的笑快要掛不住。
她怎麼就這麼不長記性,為什麼每次見了他,總是在嘗試混淆他的視聽。
想以此來證明,他不會分辨出來。
可每一次都是失敗告終。
他當真就那麼喜歡孟璃嗎?
九年前,她以為靳時躍隻是一時興起,可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他們居然在一起了。
昨晚她想了一夜。
難不成上次在商場門口看到跟孟璃擁抱的人就是他?劉玉琴說的那個主動上門請求和孟璃相親的人就是他?
越想越覺得不暢快,這心口就像堵了一塊巨大的石頭,憋屈得很。
她必須得想辦法緩解一下。
思及此,孟晶調整了下麵部表情,還是保持著笑容,將自己的名牌包放到一旁,悠悠地翹著腿,聲音嬌滴滴的:“不好意思啊,昨晚隻是想跟你開個玩笑,替我妹妹考驗你一下。”
“這一招我還是跟孟璃學的呢,她啊,以前上學就喜歡學我,模仿我,穿什麼衣服呀,喜歡什麼顏色呀,彈鋼琴呀,好像我喜歡什麼東西,她也會跟著喜歡,就連人也是一樣。不過我不介意,當姐姐嘛,就是要包容妹妹。”她的語氣溫柔,意有所指。
靳時躍沉默,眼睛還是盯著電腦。
“哎,其實前段時間她和家裡鬨了一點不愉快,是她回家在我的房間住了幾天,我的訂婚戒指就不見了,媽媽就以為是她喜歡拿去戴了,畢竟她高中的時候就犯過這樣的錯誤,”
孟晶攤著手,欣賞自己的新指甲和新戒指,“哎呀如果她真的喜歡,她告訴我就好了嘛。不過沒關係啦,我現在有了新的戒指,她喜歡就給她吧.......”
話音還未落。
她突然聽見了一記輕笑,很輕的一聲,輕得像是冷嗤。
她看向靳時躍。
靳時躍終於肯抬起眼皮正視她。
唇邊還是銜著淡淡的笑,可孟晶卻莫名有一種頭皮發緊的感覺。
他目光帶著審視,沉吟幾秒後,說:“我並不想用這麼尖銳的詞彙來形容一個女性。”
他眯了眯眼,一本正經地評價:“但我從你的身上,隻看到了,拙劣兩個字。”
孟晶的笑容僵住。
他那樣的眼神似乎要將她穿透。
那是一種,睥睨眾生般高高在上的姿態,來自骨子裡的優越,所以眼底流露出的鄙夷才會更加具有殺傷力,輕飄飄的眼神落在她身上仿佛在看草芥敝履,無形之中便摧毀她所有自尊心。
“你那點拙劣的演技,用在梁單身上比較合適,彆往我這兒使。音樂盒的伎倆,再玩一次就沒意思了。”靳時躍微笑著站起身,眼裡卻淬滿了冰。
拿著電腦往旁邊的座位走去,繼續說:“這次我的教養讓我隻是換個位子這麼簡單,可如果有下次,我也可以選擇收起我的教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