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1 / 2)

漆黑的鳳眸瞳孔潰散,謝如珩隻覺得一陣眩暈,他和唐白的絕美愛情受到了巨大的衝擊,謝如珩深吸一口氣,倔強道:“不可能。”

不可能,唐白一定是打錯了!

如果不愛的話,那些精心製作的便當、曖昧的禮儀教學、維護他的一言一行和這段時間的甜蜜回憶難道都是假的嗎?!

不談戀愛搞事業:“唐白之前就在直播裡說過,他和謝如珩之間是誌同道合的好朋友,送便當做仿妝也是摯友間的正常互動吧,唐白也親口說和顧圖南從未有過婚約,他們隻是長輩戲稱的準未婚夫夫。”

謝如珩:“......”

謝如珩本以為最慘的結局是他接過一頂綠帽子,可是他萬萬沒想到自己連戴帽子的資格都沒有!

不談戀愛搞事業:“至於你說唐白今天給顧圖南送便當,omega給alpha送便當不一定代表愛情,有可能是顧圖南做了什麼,所以唐白送便當表達感謝呢?”

不談戀愛搞事業:“[貓貓眨眼.jpg]”

謝如珩:“............”

綠茶tips12:茶園裡不能隻種兩株茶樹,要時刻補充優質備胎,綠出一片森林

*

“長夜啊啊啊啊!!!”

“是‘鼠’啊!”

“果然是地下競技場的王牌......”

看台上戴著舞會麵具的觀眾們對著演武台上的一架機甲瘋狂呐喊,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幾乎要彙聚成排山倒海的巨浪,掀翻整個地下競技場。

衣著暴露的美O解說員更是被場上“鼠”的一通碾壓式操作爽到直哆嗦,他尖叫道:“還有誰?!下一個敢上來挑戰‘鼠’的還有誰?!”

無人敢上台挑戰。

開場不過五分鐘,第一個衝上台的新人王就敗了,那架剛捂熱沒多久的人形機甲被擊倒在地。

機甲頭顱對應的是駕駛艙的位置,此時那顆扭曲的機甲頭顱滲透出能源液。

原本想要挑戰“鼠”的另外三位機甲師麵無血色,他們原本是特地等到每月一次挑戰“鼠”的時機,準備車輪戰打敗“鼠”,此刻卻僵直著身體望著演武場上那架漆黑的機甲。

那是“鼠”的長夜。

隻不過短短五分鐘,“鼠”就在演武場上表演了一場完美的屠殺,他們看到長夜張開雙翼,蝙蝠翼擬態的飛行器賦予它鬼魅般的速度,那道輕盈矯健的機甲剪影宛如參加舞會,收割生命的姿態詮釋了殘酷的暴力美學。

在絕對的實力壓製麵前,一切反抗都滑稽到可笑。

“哈哈哈哈這批機甲師又慫了!”“馬德慫包!”“你們這群軟腳蝦趕緊滾回家找媽媽吧!”

在觀眾們的嘲笑聲中,這幾個當逃兵的機甲師灰溜溜離開,他們畏懼“鼠”那登峰造極的戰鬥技巧,更畏懼“鼠”毫不留情的戰鬥風格,自不量力去挑戰“鼠”,付出的代價將會是生命。

在全場的歡呼聲中,那架漆黑的機甲沉默地站在升降台上離場。

雖然一句話都沒有說,那位美O解說依然是滿臉花癡,“太帥了太帥了太帥了,‘鼠’真的是強到無懈可擊,他隻要下次再守擂成功,就可以成為真正的‘王’了。”

機甲停放室內,謝如珩從長夜上跳下來,他成功守完了這個月的擂台,有一個月的休息時間可以不用再來地下競技場了,他換上常服,將機甲作戰服裡的幸運石取出。

這個幸運石隻有半個指甲蓋大小,表麵坑坑窪窪,但是在燈光的照耀下卻流光溢彩,即使未經雕琢也難掩美麗。

謝如珩垂眸望了一會兒幸運石。

這是他母親留給他的遺物,也許是心理作用,他有時候看著這顆石子就能想起他逝世的母親,第一次上地下競技場打比賽時,他報著可能會死的心情帶上了這顆石子。

因為他聽說人死後如果對塵世間的牽掛太深,那些不舍將化為願力寄存在遺物裡,默默守護著至親至愛。

後來他贏了,也養成了一個習慣,每次去地下競技場比賽都會隨身帶著這顆石子。

他在心裡將這個不知道是什麼礦石的石子當成了幸運石,代表著母親對他的庇護。

謝如珩將這塊小石子放進幸運符中,再放入他常服的口袋裡。

做好這一切,他確認臉上的人/皮麵具沒有出現什麼意外後,謝如珩走出了機甲停放室,轉身離開地下競技場。

他不想在地下競技場以真容示人,雖然他的真實長相在一些有權有勢的貴族觀眾和地下競技場的負責人那裡不是秘密,但是一般人並不知道“鼠”就是謝如珩。

這樣做的原因最開始是怕惹上爛桃花。

謝如珩十四歲初次進入地下競技場比賽,因為這張臉他碰上許多麻煩,比如一些難纏的觀眾追到後台想要和他交往,在他上場時給他丟花,甚至有人提出要包養他......

那時他的年紀太小,五官沒有長開,沒有現在令人望而卻步的氣場,即使每次都對追求者冷臉相向,配上那張稚氣姝麗的臉,就像帶刺的玫瑰,然而讓人多了想要折花的**。

後來他換了一個代號,每次比賽戴上平平無奇的人/皮麵具,就沒有那樣的煩惱了。

黑發黑眼的alpha穿著暗色的衣服走在貧民窟的街道上,他的模樣並不出眾,可路人卻還是忍不住會多看一眼。

這種吸引力也許隻能用氣質來解釋,清冷疏離,孤傲淡漠,當濃墨重彩的美貌被遮掩住時,謝如珩本身獨特的氣質反而被凸顯出來。

謝如珩從繁華的紫陽區走到破敗的垃圾街,看到垃圾街裡無比熱鬨,一處初見雛形的學校建築取代了原本惡臭的垃圾山。

為了完成由建築係教授夫人精心設計出來的學校圖紙,夫人團們在貧民窟雇傭了五百位建築工人,耗時一周建造出了教學樓、食堂、體育館、圖書館和操場的雛形,預計還要花一周多的時間才能建好。

為了迎接這所新學校,附近地麵上的垃圾都被人們自發地打掃乾淨,在勞作的工人神情雖然疲憊,但看向這一切時眼神卻難掩欣喜。

謝如珩每次從這裡經過,都在見證這處傾注了所有人心血建築的進程,可即使是這樣,他今天在這裡駐足時依舊有些恍惚。

過去被蒼蠅蟑螂圍繞的垃圾山依舊在腦海裡留不下多少記憶了,在泥地上嚴謹地排列著高達的建築,每一幢都比周圍低矮的平房木屋要美觀得太多,眼前的一切煥發出蓬勃的生機,仿佛是淤泥中開出了花朵。

“看!他們來了!”工人們的聲音打斷了謝如珩的思緒,謝如珩抬頭望去,看到了一輛懸浮車後麵跟著巨大的運輸艦。

懸浮車上坐著許多omega,他們衣著並不張揚,但料子看起來就十分柔軟舒適,而且他們細膩的肌膚泛著健康的光澤,每個人都儀態優雅,和貧民窟的人們截然不同。

當這輛懸浮車停下來時,一位監督建築進程的負責人畢恭畢敬來到這群omega麵前,對一位金發綠眸的omega彙報進度。

許多工人急哄哄將自己的衣服整理好,天氣太熱,他們有的人光著膀子,有的人把衣服往上撩,露出肚子,平時這樣做沒什麼,可是在這群貴族omega麵前這樣做是失禮的。

這些漂亮優雅的omega無償幫他們的孩子建學校,給他們開出了優渥的工資還包飯吃,他們心懷感激,即使不能回報什麼,也不要讓自己臟了這些貴族omega的眼。

唐白撐著傘從車上下來,他今天是和讀者群裡的一群omega夫人約好來送物資,以及看看學校建造進程的。

讓他沒想到的是,他看到陸小山那個孩子也呆在工地上,那個孩子好像在尋找著什麼,整個人都曝曬在日光下,黝黑的皮膚中泛出微紅。

“小山!”唐白衝陸小山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