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安瑤聽到這些對話就立刻過來挽住了安父的手臂,“爸爸,我也去。”
安父寵溺的拍了拍她的頭,“好,一起。”
看到這個場麵,許言卿卻突然愣住了,男人高大成熟,女孩兒嬌小可愛,整個畫麵是如此親密和諧。
許言卿忽然有些羨慕安瑤了,出身富貴,衣食無憂,還有一個這麼疼愛她的父親。不像她,無論是在自己原來的世界還是這裡,都是一個孤兒,就像無根的浮萍一樣,無依無靠。
察覺到女人情緒一瞬間的低落,再看看眼前的一幕,聯想到許言卿的身世,祁墨言心中了然。隨即便去牽她的手,另一隻手則輕輕撫了撫她的發端,“怎麼了?”
被突然這樣詢問,許言卿鼻子一酸,差點就要哭出來,太久了,她也孤單太久了。她一直刻意忽略這些事情,告訴自己她一個人也可以,就像現在,她也隻是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露出微笑回答男人,“沒事兒。”
看著鼻尖泛紅卻還嘴硬的女人,祁墨言不禁有些無奈,一顆心卻是柔軟了許多。
見前麵的兩人已經走出幾步,祁墨言不再多說什麼,隻是拉緊了她的手,牽著她跟上了前麵父女的步伐。
被祁墨言這麼拉著,許言卿隻覺得安全感十足,心裡泛起一陣陣漣漪,她和祁墨言,是一樣的啊。
安家彆墅大得出奇,安父帶他們來到了一個大概是後花園的地方。
雖是初秋,花園中卻仍然是百花盛開,爭奇鬥豔。花園中的設計精致漂亮,許言卿的心情好了許多,轉眼就把剛才的不開心拋在腦後,一心隻顧著欣賞精致的建築設施,暗歎有錢人的花園果然非同一般。
就在這時,安瑤突然嚷道:“墨言哥哥,你看那邊,還記得那裡的秋千嗎?我們小時候常常一起玩的。”說完便一臉期待的看著男人。
然而祁墨言卻隻是輕輕點了點頭,“嗯,記得。”
許言卿聽到安瑤的話卻是心生好奇,抬眼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一架秋千就靜靜矗立在那裡。扶手上麵還纏繞著鶯蘿花藤,正是鶯蘿的花期,一朵朵小花星星點點布在上麵,甚是可愛。
不知怎麼的,一種莫名的熟悉感盤旋在許言卿的心頭,這架秋千,她總覺得在哪裡見過一般,可是明明從記事起,她很少坐過秋千。
隻聽得安瑤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墨言哥哥,我們一起過去玩吧。”
“我記得你以前並不喜歡它,因為上麵的花。”祁墨言聲音淡漠。
而安瑤卻還以為男人是關心她,“原來墨言哥哥你記得這麼清楚呀。”
安父此時也接了話,“你小時候啊,可從來不肯在開花的時候坐這個秋千,怎麼這會兒倒願意了?”
安瑤看向父親,有些撒嬌似的開了口,“還不都是因為爸爸你不肯把這些花換掉,明明這麼普通,一點都不好看。”
安父卻是搖了搖頭,沒有答話。
“我倒覺得挺可愛的。”許言卿鬼使神差地開了口。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出這句話,隻是聽到安瑤那麼說,她就不舒服,忍不住反駁她。
聽到這話,安父看了過來,眼中帶著些許詫異。很多人都見過這架秋千,卻難得有幾個說這花好看的,大部分人都告訴他說這花過於普通,勸他換成其他名貴些的品種,甚至還有直接送他花種的,他都一一婉拒了。
“許言卿,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不待安父開口,安瑤卻是忽然出聲。她的聲音奶氣,語氣便顯得也沒有那麼凶惡。
“淺薄之見罷了。”許言卿淡淡回複了一句,懶得與她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