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十一點四十分,祁墨言帶了人直接去到安瑤所在的彆墅,彼時安瑤正在看電視,聽見門外的動靜,不由得轉過頭看了過去。
“墨言哥哥?”
安瑤臉上閃過驚喜,甚至忽略了祁墨言現在黑得嚇人的臉色。
祁墨言不耐煩的避開了安瑤的觸碰,自顧自的坐到了沙發正中間,翹起一隻腿,目光冷凝,猶如看死人一樣看著安瑤。
“我夫人今天收到的那個快遞是你送的?”
雖然是問句,可語氣卻十分肯定。
安瑤搖搖頭,不肯承認,甚至還十分可憐的樣子對著祁墨言說到。
“我怎麼可能給許言卿送快遞呢?墨言哥哥你誤會我了。”
“嗬。”
祁墨言嗤笑一聲,卻沒有再說話,整個人就是坐在那裡一聲不吭,氣場卻仍舊強大得不行。
他手指放在腿上,一下又一下的輕敲,似乎是在等待什麼一樣。
安瑤也不敢說話,她眼裡閃過憤恨的光。
大半夜的二話不說就來自己家,就為了給許言卿出頭?
那個快遞就是自己找人送的又怎麼樣,這件事隻要自己不承認,就沒人能安在自己身上。
就在安瑤暗自得意時,祁墨言的手機突然響了,他打開看了看,而後臉色頓變,一腳踢在了安瑤的桌子上。
“你膽子倒是不小。”
“墨言哥哥……”
“下午的車禍也是你做的?”
祁墨言沒給安瑤說話的機會,他起身,走到安瑤的麵前,伸出手猛的掐住了安瑤的脖子。
“許言卿現在在哪兒,你如果不放人,今晚上你和安家都彆想好過。”
一邊說著,祁墨言一邊加重了手裡的力道,當真是一點情麵都不講。
安瑤呼吸逐漸困難,一張臉漲得通紅,到了這一刻她才意識到,祁墨言是真的準備把這件事情當成大事處理,不由得開始後悔。
然而脖子被掐住,安瑤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隻能不停的流眼淚。
見恐嚇得差不多了,祁墨言這才鬆開了安瑤,不過一雙眼裡仍舊冰冷得不帶一絲情緒。
“你最好想想該說什麼,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我……”
安瑤剛吐出一個字,就捂住了喉嚨一個勁的咳嗽,眼看著祁墨言耐心快要告罄,這才立馬開口道。
“對不起墨言哥哥,快遞是我送的,車禍……也隻是我太生氣了所以想給許言卿一個教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但是我……”
“許言卿現在在哪兒?”
祁墨言打斷安瑤的話,顯然不打算看她在自己麵前演戲。
安瑤卻是實打實的不知道許言卿在哪裡,她看著祁墨言現在的表情,知道平日裡那一套已經不管用了。
以前是祁墨言不耐煩和自己計較,可現在他顯然十分認真,如果自己再插科打諢,或許下一秒真的會被祁墨言扔出這裡。
“我真的不知道。”
安瑤深吸一口氣,喉嚨仍舊火辣辣的疼。
“我做的也就隻是送了個恐怖快遞和派人撞車,至於其他的,我真的都沒有做過。”
祁墨言看了安瑤半晌,逐漸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