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等著祁景南過來問話,一邊思考許言卿今天是什麼意思。
沒人能夠勉強許言卿,這一點祁墨言早就知道了,可許言卿態度轉變得突然,祁景南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想起自己當時那個反應,祁墨言恨不得回到那個時候一腳踢到自己的身上。
不管許言卿的轉變是因為什麼,答應她不就對了嗎?自己這麼久的謀劃算計,不都是為了這一刻嗎?
祁墨言一個人在休息室裡懊惱又後悔,想了許久,拿出手機給秘書發了很長一條信息?
等信息發出去後,恰巧祁景南也尋了過來。
祁墨言手指點了點桌麵,示意祁景南坐下,而後漫不經心的開口。
“你是怎麼找到那裡的?”
“我之前……”
祁景南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回答祁墨言的問題。
“之前和童倩倩徹底分手之後見她神色不對,那時她的精神大概已經就不正常了,所以派了人跟著她,後麵才知道她買下了那邊的倉庫,再後來有了許言卿的事情,便想到了那裡。”
“你倒是會做打算。”
祁墨言嗤笑一聲,又問了許多細節,最後才對著祁景南說到。
“你心裡在想什麼我很清楚,但許言卿是我的了,所以多餘的心思我希望你把它放一放,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什麼心思?”
祁景南故作不知,壯著膽子不肯承認。
祁墨言卻沒這心情和祁景南拐彎抹角,他身子往後斜靠著,壓迫意味十足。
“不管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總之許言卿是我的夫人,如果你再執迷不悟,那我有這個能力讓你一無所有。”
祁墨言說到做到,這一點沒人比祁景南更加清楚。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祁墨言便讓祁景南離開了,走的時候祁景南試探著開口。
“能讓我去看看她嗎?”
“不能。”
祁景南苦笑一聲,轉身離開。
許言卿的身子養得很快,等出院之後第一時間便想把之前未說完的話對著祁墨言說了。
祁墨言卻拿另一件事情分了許言卿的心。
“童倩倩那裡你要去看看嗎?她現在在監獄,不去落井下石一番,似乎有些太可惜了。”
許言卿想了想,點了點頭。
監獄裡環境自然不會多好,見到童倩倩時她已經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許言卿坐到她的麵前,沒有說話。
童倩倩也什麼都沒說,隻是仍舊用那種怨恨的目光看著她。
突然之間許言卿便不想留在這裡了,她衝著童倩倩笑了笑,覺得一切都沒意思極了。
痛打落水狗不是她的作風,有祁墨言在這裡打的招呼,童倩倩注定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沒必要自降身價。
然而即便如此,許言卿再出來的時候心底已然輕鬆了許多,她站在監獄門口,看著外麵的太陽,勾了勾唇角叫了祁墨言一聲。
“我還有話要和你說。”
祁墨言若有所感,牽住了許言卿的手。
“南山的花今年開得還算茂盛,我在那邊準備了個宴會慶祝你出院,算算時間現在也該過去了,正巧,我也有話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