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過轉角的時候,那名老者也不見了。
蕭栗施舍給了角落一個眼神,隨後又往燃起黑煙處走去。
清水加快步伐趕上了他:【夏洛克,你有什麼想法嗎?】
蕭栗:【有,挺多的,你指哪方麵的?】
清水:【樸秀金,你打算怎麼辦?】
蕭栗:【等會先把她的手綁起來,讓她暈著,剩下的以後再說。】
有點粗暴,但既然之前的死者都是自己抓花了自己的臉,那麼夏洛克這種解決方法……某種程度上也挺有效的。
清水艱難地寫道:【…………我留學的時候鑽研過中國的傳統文化,它方才的打扮是唱戲一樣的戲子,這會不會跟這座小鎮的真相有關?比如它是一名歌姬,但是在一次事故中,它失去了它的聲音和容貌,從此對任何聲音深惡痛絕,要奪走人類的聲源和臉。】
蕭栗:【想法不錯。】
然後就沒下文了。
清水:【……】
他們一邊走路一邊寫字,走了沒幾條街,就看到了燃起黑煙的著火點——無巧不成書的是,這裡他們認識,正是起初輪回者們想借宿的酒店後院。
火勢很大,隔著一段距離都能感覺到炙熱的火舌。
酒店老板站在門口,她的臉上浮現出一種詭異的笑容,好似解脫,又似悲傷。
火勢越來越大,這小鎮大部分房屋都是木質的,按照這趨勢下去,怕是要殃及這一片的居民區。
然而就在清水心裡升起這股擔心的時候,原先還豔陽高照的天色逐漸低落了下去,濃厚的烏雲從海邊湧了過來,很快,天空中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
雨水很大,大火無法跟這場暴雨相抗衡,它的氣焰被徹底澆熄。
清水躲閃不及,被這大雨澆了一臉,他回頭想找蕭栗商量一下接下來的動向,結果他轉頭一看,對方已經掩著口鼻走進了酒店大堂。
蕭栗舉著小黃本,朝酒店老板問好:【你好。】
酒店老板瞥了他一眼,她頹喪地在酒店門口坐下,滿臉的皺紋都擠在了一起。
她沒有說話,蕭栗也沒有,他搬來酒店前堂還沒被火勢觸及的小板凳,坐在門口看著小鎮街道上的雨。
雨水滴落到地麵,濺起一片水花。
良久後,酒店老板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她轉過頭朝著蕭栗做口型:【外來者,你們想問什麼?】
蕭栗近距離看著酒店老板嘴巴裡的黑洞,他寫道:【您以前見過類似我們這樣的人?】
酒店老板搶過蕭栗的紙和筆,寫道:【這火我都放過不知道多少回了,沒有用的,這裡的建築無法損壞。同樣的,隻要是進了這鎮子的人,都再也出不去了。】
蕭栗:【能講講您的故事嗎?】
酒店老板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笑,她低頭寫道:【我的故事?我隻是一個徘徊在原地的幽靈,我失去了我的女兒,我的老公,但我不敢下去陪伴他們。為了不說話,我在那個夜晚砍斷了自己的舌頭,苟延殘喘直到現在,現在想來,還不如當初早點解脫。】
蕭栗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您對那座無人居住的古宅有了解麼?】
這一次酒店老板遲疑地搖了搖頭:【它曾經是首富的房子,但自從寂靜從我們鎮上開始蔓延以來,貧富的差距也就沒那麼重要了,他們一家子甚至死的比尋常人還早些。】
看酒店老板這樣子,怕是不知道有關古宅主人祖父遺產的秘密。
蕭栗又問了對方一些簡單的問題,隨後酒店老板用手抹了抹臉,表示自己要去問候一下女兒老公,撩起簾子走進了後院。
清水走了過來,還沒等他開口,蕭栗就將自己方才與酒店老板交流的紙張遞給了對方。
待他看完,清水接下去寫道:【看樣子線索還是在古宅,我們還是得回去。】
蕭栗坐在酒店門口,支著下巴看對麵老者家緊閉的房門:【不急。】
就在他們交談的這時候,蘭斯忽地腳步急切地朝他們走了過來,他在紙上寫道:【後院裡,我剛剛朝那邊看了一眼,有一具棺材。】
清水:【棺材?會不會那酒店老板給自己準備的?】
【不不不,那好像是……我們在古宅靈堂裡看見的那一具棺材,】蘭斯斬釘截鐵地寫道,【會不會是衝著……衝著樸秀金來的?為了預言的事?】
蕭栗站起身,拍拍土,朝著後院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加更還差一點沒寫完,大約一兩個小時之後更新=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