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1 / 2)

我不是天生歐皇 蛋白 10881 字 3個月前

鄭億對這個回答很不滿:【你也得自信點, 最起碼說個六.四開吧。】

蕭栗笑了一聲, 岔開話題, 隨口問道:【你最近怎麼樣?】

鄭億:【還好,就是感覺最近副本越來越難了, 上個世界我們小隊死了兩個人,唉, 蕭栗,下次有機會能不能跟你組個隊?讓我抱個大腿。】

蕭栗回了個“好”的表情包。

鄭億鬆了一口大氣:【謝謝大佬.JPG。】

蕭栗有一搭沒一搭地跟鄭億扯了兩句, 一直在小黃本裡睡著的小黑貓忽地竄了出來,皺了皺小鼻子,往裝著可樂的杯子試探。

就在它想要伸出小舌頭想要舔一口的時候, 蕭栗一把端過杯子。

小黑貓落了空,它不依不饒地跳到蕭栗的膝蓋上, 用濕漉漉的小鼻子拱了一下他:“喵。”

蕭栗看它,它一隻爪子按在杯子的邊緣,那雙圓滾滾的貓眼就像開了十倍美瞳模式一樣,仿佛在與他做交易。

蕭栗:“這個你不能喝。”

小黑貓:“喵喵喵。”

蕭栗翻開一旁的小黃本看了一眼翻譯:【我可以喝, 我不是普通貓。】

蕭栗:“下次洗澡你會乖?”

小黑貓糾結了一下,它又動動鼻子嗅了嗅:“喵。”

【隻能再洗一次。】

蕭栗伸出手指比了一個“1”:“那也隻能舔一口。”

小黑貓得了許可,它用兩隻前爪抱住蕭栗的手腕, 軟軟的肉墊搭在他的手背上,昂起貓頭迅速在可樂裡喝了一口。

隨後它鬆開爪子,小身子落回膝蓋上,意猶未儘般地舔了舔嘴巴, 仿佛在回味可樂的味道。

待它回味完了,小黑貓又朝著蕭栗:“喵。”

【再來一口。】

蕭栗:“你以為這是開蓋有獎,再來一瓶?”

他把可樂放到另一邊的茶幾上,用兩隻手掌夾住小黑貓的貓頭,來回地揉搓了兩下。

貓毛柔軟,手感非常好。

小黑貓喵嗚一聲,明白蕭栗不會再給它喝了,便用爪子推開蕭栗的手,後腿一蹬跳到了窗口的貓爬架上,身子一歪躺了下來,開始用肉墊給自己洗臉。

小模樣很是愜意。

蕭栗把古畫掛回牆上,又打開手機裡的遊戲玩了兩把遊戲。

小黑貓洗完了臉,它輕巧從貓爬架上跳了下來,身子盤成一個原形,縮在了蕭栗邊上。

在蕭栗睡覺前,沈蜃之的存在感都不強,隻有在他上了床之後,來自沈蜃之的微信給他發了一條消息:【晚安。】

手機放在床頭,蕭栗已經睡著了,沒有看到這條信息。

在蕭栗醒來前,沈蜃之又撤回了那句話。

***********

轉眼間就過了幾日。

蕭栗不知道下次進入副本世界是什麼時候,他也就跟學校請了個長假,家裡蹲休息了幾天。

結果還是鄭億結束了他的長假,他給蕭栗發了一段話:【蕭栗,我們學校有個同學,身上……出了一點事,她見鬼了,我幫不了她,想問問你有空嗎?】

蕭栗:【她遇見了什麼?】

鄭億似乎很煩惱:【說不清……你現在有空麼?有空的話我帶她來你家找你?我還沒去過你新家呢。】

【……行。】蕭栗頓了頓,爽快地回應。

在當天,鄭億就開著他那囂張的跑車停在了蕭栗家樓底下,他帶上來一個女孩,穿著學校的校服,臉色灰敗,眼眶下有著濃重的黑眼圈。

一看就是撞鬼或者失眠的樣子。

鄭億第一次來蕭栗這兒,他出生豪門,看這房子不大,未免有些寒酸,但房主是蕭栗,他權當對方體驗生活了。

女孩在沙發上坐下,蕭栗給她倒了杯熱茶,自己坐在一邊:“怎麼回事?”

鄭億也顧不得參觀蕭栗新家了,他在蕭栗身邊坐下:“她是低年級的,叫齊寧,我一個朋友的朋友——我也不知道怎麼說,還是讓她自己跟你說吧。”

名字叫“齊寧”的女孩兒抬起頭,茶水的熱氣氤氳了她的雙眼,但抹不去眼中的恐懼,她緩慢地說:“蕭栗,你相信鬼嗎?”

蕭栗:“我見過這玩意,你遇見了什麼事?”

齊寧沒想到地看著蕭栗,良久後她端起那杯熱茶,喝了一口,開始緩慢地講述:“從上個月開始,我因為要參加數學競賽,所以一直留在學校裡補習,每次都是十點多才回去。”

“我家境不好,是拿獎學金入學的,父母的攤子要淩晨才收攤,所以我都是坐公交回家。”

“我坐的那部公交,在距離學校二十分鐘的小路邊上,末班車在十點三十五分,所以我一般都卡點等末班車。”

“那天天氣不好,下了小雨,我沒帶傘,因為借傘耽誤了一些功夫,等我小跑趕到公交車站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但我打不起車,走回去又太遠,我就想著萬一呢,就等了一等,結果……等來了那輛車。”

齊寧回憶到當時的情景,整個人都打了個寒顫。

“那輛公交的外表是老式的那種巴士,各方麵看上去都很舊,前麵沒有公交號碼。”

“那個站台除了我平時坐的那班,隻有另一班公交,但它的末班車是晚上七點,早就過了時間了,因此我沒多想,就直接上了那輛公交。”

女孩在緩緩地訴說著,她說到這裡的時候,猛地一口灌下手裡的熱茶,隨後又被燙到,咳嗽了幾聲。

蕭栗抽了幾張紙巾給她:“慢慢說。”

小黑貓被齊寧的經曆所吸引,趴在地上的它悄摸摸地豎起了耳朵,越發地像隻兔子。

原本掛在窗簾上的檀立都有些好奇,趁沒人注意的時候轉過頭麵朝客廳;就連古畫裡的歌姬都微側過半邊臉,加入吃瓜的行列,盯著齊寧的頭頂看。

已經聽過一遍的鄭億有了些許抵抗力,他把目光從正擦水的齊寧臉上挪開,看著她頭頂掛著的那幅畫,忽地問蕭栗:“這畫是不是……動了?”

鄭億一說話,齊寧整個人都跳了起來,手腕開始神經質地顫抖著。

“沒有的事,你眼花了。”蕭栗用眼神暗示了鄭億一眼,伸手招過小黑貓,把它塞進了齊寧懷裡,“你可以放心,我這裡很安全。”

懷裡小動物溫熱的毛發安撫下了齊寧,她的額頭溢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緩了緩,繼續說:“司機是個中年人,很瘦,皮膚上長著奇怪的斑點。我一開始以為是皮膚病,但後來想想……那明明是屍斑啊。”

“當時我投了幣坐下來,我習慣坐在後排的雙人座上。”

“那輛車人很少,隻有四個人,整個車廂都沒有人說話,很安靜,就像一具棺材。”

“我不知為何心裡有點不安,就開始觀察其他人。坐在我前麵單人座的是一名老太太,她駝著背,也不乾什麼,就直挺挺地看著前方。”

“另一個人坐在最後一排,是個女人,看不清臉,但奇、奇怪的是……她坐在公交上打著傘!”

“怎麼會有人在公交上打傘呢?那把傘遮住了她的臉,我看不清楚,也不敢看,就挪開了視線。”

“除了他們兩人,還有一名穿著病號服的青年,他整個人都在發抖,什麼事也不乾,就像在害怕什麼東西。”

“最後一人就坐在我對麵的雙人座上,他沒有穿鞋,腳上都是青一道紫一道的印子,看的滲人。就是這個人,在我看他的時候……他、他也看著我!”

“我形容不出來他的眼神,那是一種難以形容的……的死寂,就好像他是個死人,我也是在那個時候意識到,這輛車絕對不一般。”

“那個看著我的人,他對我說:‘你要去哪裡?’。我就說了我家站點的名字,結果他說:‘那你上錯車了。’”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我就問為什麼,結果他什麼也不說,就坐在原地。”

“那輛車開了很久,就像永遠也開不到下一站。我看著窗外的雨,發現這周圍的景色我已經認不出來了,這根本不是我回家走的路。我很害怕,就站起來叫了司機說我想下車,結果司機頭也不回地問我:‘為什麼?’。我說我坐錯車了,但那司機卻說理由不充分,這輛車隻能在站點停靠,我隻能等下個站點。”

“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就在我說我坐錯車的時候,另外幾個人……都在看我,他們……他們不想讓我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