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人:“………”
還好徐佳衡本人不在這裡,否則指不定鬨出什麼幺蛾子。
溫穩文:“可如果徐佳衡他母親已經被附體……”
蕭栗想了想:“但是也有可能聽到另一版本的不同故事,我喜歡聽故事。”
他沒有跟團隊一起行動的意思,衝溫穩文瀟灑地揚了揚手。
蕭栗到達徐佳衡家裡的時候,他家的修車店已經開張了,他媽穿著花朵格子襯衫和棉褲,褲腳卷了起來,正蹲在一輛自行車前,鼓搗著上麵的零件。
蕭栗試著打招呼:“徐……阿姨?”
徐母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手裡的動作沒停,嘟囔道:“外鄉人。”
蕭栗直接承認了:“對,我是剛從外麵進來的。”
“你找我有事?”徐母冷硬地問。
見徐母看起來不太好溝通,蕭栗試著從徐佳衡入手,他直接單刀直入:“徐阿姨,你有沒有發現你兒子最近有點奇怪?”
提到了徐佳衡,徐母終於站了起來,把手裡的螺絲刀往旁邊的凳子上一扔。
“你認識阿衡?”
“不算認識。”蕭栗說,“也就是勉強的幫了他一下。”
徐母:“幫他?你能幫他什麼?”
蕭栗沉吟片刻:“……活下去?”
徐母立刻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他,仿佛下一秒就會拿出掃把趕他離開。
為了避免這種預感成真,蕭栗加快了語速:“你的兒子對我說了一件事,他說你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這讓他感到恐懼。”
他邊說邊一直在觀察對方的表情,他以為徐母最起碼會驚訝一下,但沒成想徐母卻渾身一頓,隨即整個人就跟變了一個人般,幽幽地抬起了眼睛:“他這麼跟你說了啊?”
蕭栗:“嗯,徐阿姨,你這裡有另一個版本的故事要告訴我麼?”
徐母往後側開了身子,指著修車店後方的民居:“不如進來說?”
“不必了吧,我不喜歡隨便進彆人的家。”蕭栗說著,眼神不經意地環顧四周,卻發現了一件事——
徐家的左右兩個房子,都有著麵對這條道路的窗戶,此時這兩扇窗戶裡,都有半張臉,正透過玻璃窺視著他。
這半張臉屬於人類的上半個頭,可以看出長得不一樣,但卻都凝視著他。
至於再後麵的窗戶,隱約也有些許動靜,由於距離太遠,肉眼看不清晰。
“你,確定嗎?”
徐母站在原地,似乎在等待著蕭栗改變主意。
蕭栗收回目光,沒有思考太長時間:“嗯,你就這樣說吧。”
徐母似乎沒想到這個回答,她多看了蕭栗兩眼,這才開了口。
說話時,她聲音空洞洞的,沒有絲毫生氣,眼神裡卻泛著絲幽幽的光:“他破壞了規矩,我得看著他,一直看著他。”
蕭栗停頓了一會,給她繼續說的時間。
徐母的眼睛側過來看著麵前的少年,她渾噩的眼睛看起來十分不懷好意,皺紋層層疊疊地附加上去,像一圈又一圈的紋身,整個人仿佛都脹大了不少:“你也打破了規矩,你們這些外來人,我們也得……”
“看著你們。”
“看著你們逃竄,掙紮,死去。”
“窺視無處不在。”
“你們無法逃走。”
沉默。
良久的沉默。
徐母站在蕭栗麵前,轉動著頭顱,她的身體在動,眼珠子卻紋絲不動,死死地釘死在了眼眶中。
蕭栗聽了一會,沐浴在對方的視線裡,開口給出了回應:“就這?”
“充斥著無力的威脅,翻來覆去的用詞,我以為我能聽到一個不一樣的故事。”
他提高了些許音量:“劇本給你寫好了,聽著,在你的視角裡,徐佳衡是個壞孩子,他每天逃課不說,還經常調皮搗蛋讓老師打電話給你告狀,你就快忍不下去了。”
“然而最近,他更是變本加厲,一直鬨著說家裡有鬼,而你明明沒有看到任何東西,他卻一直說你有問題。”
“他說你是鬼,你很奇怪,與此同時,徐佳衡的行為卻變得更加詭異,他經常晚上瞪著窗戶外麵,說外麵有頭發,也害怕地蜷縮在被子裡,不肯出來,更不肯和你在一起。”
“無奈之下,你隻能晚上偷偷地看著他,生怕他做出一些事來,但他卻抓著你不放,說你晚上偷看他。”
“我覺得這個故事更戲劇化一點,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