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四章(1 / 2)

我不是天生歐皇 蛋白 7601 字 3個月前

這麼久不見,斯特船長似乎將整艘船都翻新了一遍,地毯換成了毛茸茸的鮮紅色,船艙內側多了些許掛飾,就連他那張刻在方向盤上的臉上都多了一頂畫上去的皇冠。

斯特船長看來今天心情很好,元氣滿滿地跟他打招呼:“今天天氣真好,我喜歡這種天氣。”

蕭栗:“……”

他舉起旁邊的酒瓶,敷衍地應了一聲,想用酒水堵住對方的嘴,但斯特噘著嘴示意另一側:“我最近不愛喝酒了,給我喝旁邊的,我要喝橘子汁。”

蕭栗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隻見另一側的地板上放著許多酒桶,裡麵放的並非是酒,而是各式各樣的果汁。

他挑了一桶黃色的果汁,往斯特嘴巴裡滴去,斯特滿意地砸吧著嘴:“我在大海上四處旅行的時候聽到有人說現實出了事,正好也無聊,就想來看看你,你們要去哪裡?我送你們去,就當是對你宣傳欺詐與美神風.流.韻.事的報酬。”

哪怕過了這麼久,斯特船長提到普色烏度羅勾伊還是咬牙切齒。

蕭栗報上S市的坐標,順便還用手機給斯塔船長展示了一下高德地圖顯示的航線。

斯特船長從嘴巴裡發出一聲長長的嘯聲:“了解,抓緊了,全速前進!”

他話音剛落,整艘船就咻地一聲加速,船長室沒有座位,眾人東倒西歪地撞到牆壁上。

蕭栗剛往前傾去,他本來想抓方向盤的欄杆,沒抓住,整個人差點撞到窗口來個親密接觸。

但沈蜃之及時抓住了他,穩住對方。

沈蜃之:“小心。”

青年靠在牆邊,正好卡在一個拐角。

蕭栗在他懷裡轉了個身,背後是溫熱的人體靠墊,無論幽靈船怎麼動沈蜃之都不會讓他跌落出去,頓了一會兒,他忽地對斯特道:“你有隱身的功能麼?”

斯特船長驕傲地說:“那當然有,你小子不知道?斯特船長無所不能。”

幽靈船原先還顯現在海中,這會兒船體像變色龍般地變了顏色,仿佛融入海洋裡,無法被察覺。

大浪打在窗口,伴隨著船體的上下搖擺,幽靈船飛速行駛著。

就在一閃而過的工夫,窗口又出現了唐華慶的船,比之斯特的幽靈船,他的船要相對平穩,但速度卻並不迅捷,領先了這麼久,竟然被幽靈船活活趕上。

“航線一致,他也要去S市?”

王淮的臉色不太好,這陣顛簸讓他有種想吐的感覺,但他趴在窗口,一直看著前方。

“是友軍,還是敵人?”斯特船長高聲問道。

“敵人,他們是人類的叛徒,不知道殺過多少人,”葉則青毫不猶豫地說,“你想做什麼?”

斯特船長:“沒有船可以行駛在我前麵,是友軍,我就越過它,是敵軍,我就擊沉它!”

還沒等蕭栗問他準備怎麼擊沉,幽靈船已經像一根離弦的箭一般躍出水麵,死死地咬住那艘船的尾巴!

“砰——”

幽靈船的船頭狠狠撞上唐華慶的船尾。

船艙裡的唐華慶:???

他不明白現在是個什麼狀況,這艘船的監控設備也顯示背後沒有東西存在,但這撞擊卻是真正的存在著。

幽靈船撞了一次還不滿足,以一種不撞南牆不回頭的衝勁又一次減速,落後,隨後從側後方狠狠頂住唐華慶的船。

唐華慶按下操控台的一個按鈕,船尾的一側夾板往上挪開,露出裡麵的一台炮台,但它無法監控到幽靈船,因此這一發炮彈遲遲沒有發射出來——

在一次幽靈船試圖頂翻它之後,炮台狠狠地發射了一枚炮彈,但斯特本身與幽靈船融為一體,它相當靈活地躲開了炮彈,炮彈擊入水中,它趁機再次狠狠一撞。

“媽的,這什麼玩意?!”唐華慶站立不穩,整個人都被甩到了船側,他抓著自己的任務本,已經做好棄船而逃的準備。

斯特船長又一次頂住船的尾部,這一次它硬生生把這艘船掀翻了半截,船身側傾,大量海水灌入甲板。

葉則青解氣地大喊一聲:“船長牛逼!”

“那當然。”斯特船長說。

眼瞅著這艘船沒入海裡,斯特船長重新操控幽靈船回到航線中,朝著目的地平穩航行。

***

S市碼頭。

這裡是尋常進出口的港口,是從雲省來到S市的最佳路線,平日裡也是人山人海,這會兒已經被關停。

幽靈船隱去身形,無法被追蹤,安全地來到了港口。

隻是蕭栗透過幽靈船的窗口,卻看見碼頭布滿了人,差不多兩步就有一個人在對著海麵巡查,每個人都穿著黑色雨披,再把同色係的兜帽一戴,光看衣著就知道他們並非現實裡的普通人。

“裁判所,還是攝魂怪?”蕭栗問王淮。

王淮:“……”

“不管是不是裁判所,我能肯定不是攝魂怪。”

幽靈船停止了航行,它遠遠地停留在海麵上。

王淮與宮明明等人一同仔細地觀察著那波人,末了宮明明對著最中間的國字臉男子道:“那個人我有點眼熟,交過手,他那次想獻祭一副本的輪回者,被我阻止了,是冥神信徒。”

“是唐華慶給的消息?”王淮順著她的思路揣測,“莫裡亞蒂的幽靈船在寂靜副本裡被論壇揭露過,他可能猜到了這一點……”

“能不能繞過去?”

斯特回答:“根據你給目的地坐標,這座港口是最靠近那棟建築的,從其他港口走要繞遠路,就算我速度夠快,你們上岸後可以不?”

這個時候的天空已經明晃晃地裂開了一道道縫隙,原先人類可以直接穿過裂縫,但現在已經做不到了,未被混沌碎片填補的裂縫已經和現實逐漸重合,它的鋒利足以割傷伸向它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