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聞澤就這麼成功解鎖了新地圖,直接登堂入室到老板家裡去了。
係統欣慰:【老穆你這劇情刷的比火箭還快啊,現在這個時間點本來應該是主角受還在和渣攻拉扯。好家夥,你這直接一步登天了,住進主角攻家是中後期劇情。】
穆聞澤現在在顧家的主宅裡,他所在的客房就在顧墨白的房間隔壁。
這個宅子離辦公大樓很遠,鬼知道顧墨白為什麼不直接在工作點附近買棟房子。
過來的倉促,宋秘書於是發了微信向他先簡單介紹了顧宅的情況。
係統見他不耐煩看那麼多亂七八糟的豪門關係,隻好自己給他念,又添了些劇本上的劇情。
【顧宅裡除了打理的傭人外隻有四位主人,顧墨白、他的父母還有姐姐。】
【顧墨白是他父親和生母的獨生子,他爸是入贅進來的,顧墨白隨母姓,生母死得早,那個姐姐是顧父和後媽的私生女,原著中的渣攻張葉就是那個私生女的兒子,雖說現在被你蝴蝶掉了吧。】
說到這它感歎:【豪門風流事真多啊,現在這一家四口中的三個和他都沒有血緣關係。】
【這一家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顧父典型鳳凰男,私生女姐姐一直想要為他兒子奪權,後媽是成天上眼藥水的柔弱老白花,到劇情後期這家人才被趕出顧家,現在還在我猜想應該是因為顧墨白的地位還不夠穩固。】
【這不就是豪門大佬救贖劇本麼。】
它嘖嘖做聲地感歎完後慷慨激昂道:【老穆,現在你的工作是要感化他!成為他的明媚小……大太陽,為他照亮本應孤獨寂寞的未來!】
說完它就士氣高昂地等著穆聞澤的附和。
【……】
空氣中很安靜。
係統又喚了聲:【……老穆?】
它低頭一瞅,穆聞澤早就閉上眼睡得那叫一個香。
係統:【……】
【你什麼時候屏蔽我的啊!我在這裡講的口乾舌燥的你給我好好聽啊!不知道後續劇情你就給我後悔去吧!你個滾蛋!】
穆聞澤翻了個身,係統心裡一顫,嘴裡的控訴一下子就被吞沒在空氣中了,靜默了幾分鐘,見人依舊睡得依舊安穩才鬆口氣。
床頭的落地燈還亮著,搭在床單上的手臂在暖光燈上瑩潤的像暖玉雕成的,穆聞澤闔著眼,眼睫垂下的陰影像片花瓣,五官像是油彩畫上去的。
過了半晌,係統歎了口氣,給他把床燈關掉。
能怎麼辦,還不是要把他原諒。
——
清早起來,顧墨白扣著衣領出了房門,隔壁的那扇房門站著家裡的阿姨。
“劉嬸,”顧墨白走過去,“怎麼了?”
“少爺,”劉嬸問候過後將手裡拿著的袋子提起來,“早飯做好了,穆先生還沒有醒,這是穆先生昨天穿過的衣服,已經洗好了。”
昨天顧墨白把人帶過來的時候說過這是他公司的人,回來的太晚,劉嬸問過穆聞澤的忌口後,順便把他洗完澡脫下的衣服帶去洗乾淨,因為不知道準備的衣服合不合適,她便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把他自己的衣服送來了。
顧墨白敲了敲那扇門,半晌沒動靜。
他握住門把,“備用鑰匙給我。”
話音剛落,手下鬆動,門把手被他向下壓開,露出條門縫,裡麵光線昏暗。
顧墨白一怔,隨即擰了眉,對劉嬸道:“你先下去吧,把他衣服給我。”
怎麼這麼沒戒心?
專門等人晚上找上來嗎?
顧墨白麵上不動聲色,抬步進去,一隻手拎住紙袋,反手合上門。
劉嬸暗忖,少爺關門這麼快乾什麼,跟怕她看到不該看的似的。
她在顧家服務了幾十年了,這些思緒也就一閃而過,不留痕跡。
門後的顧墨白向前走近了幾步。
垂下的絲絨窗簾質地細膩,透出的光朦朦朧朧的,為床上仰臥的輪廓打了層柔光,冷白的皮膚依舊抓人視線。
深色係的裝修,中間床上的薄被不知什麼時候掉了半拉在地毯上,留在上麵的一個被角將將遮住熟睡人的腰腹。
室內光線昏暗,唯一存在的光暈細細描繪床上人的輪廓,每一根發絲都流淌著瑩瑩光輝。
氣氛過分旖旎了。
空氣中彌漫著冷淡又不容忽視的香氣,在臥室內暈染了一夜,牢牢包裹著闖進來的人。
像條纏的人窒息的豔蛇。
顧墨白站定,呼吸放的很輕,又有些用力,他喚對方名字:“穆聞澤。”
床上沒有動靜,他又重複了兩聲,那人動了動,伸出條手臂來。
應該是在翻折的薄被上壓了一夜,手臂上的軟肉被不平整的地方壓出些淩亂的紅痕,零散分布在過於白皙的皮膚上。
跟被人細細啄吻過一夜似的。
顧墨白看著那條手臂探出來,伸手在一側摸索,最後握住了床頭櫃上的木質裝飾,輕輕一甩砸了過來。
係統見這位主角攻一動不動,等到東西快砸到頭上的時候才像是反應過來用手臂擋,簡直沒眼看。
【美色惑人呐,犯什麼蠢。】
穆聞澤那一下看上去甩過來的時候動作漂亮沒什麼力度,結果砸到身上的時候才知道不是花架子。
裝飾品的銳角在製作時就貼心的被布料包裹了,可打在手臂上還是砸的生疼,顧墨白悶哼了聲,緊緊攥住手臂站了一會,才輕輕放開。
手上提著的紙袋一直沒有放下來。
脾氣好差,還有起床氣。
他看了穆聞澤一會,抬步走到窗邊,腳步聲儘數被地毯吞沒,第一層窗簾‘嘩’的拉開,隻留第二層紗簾柔和光線。
室內柔亮,周圍的旖旎繾綣卻沒有消退半分。
穆聞澤不耐地翻了個身,大半張臉埋進被子,長卷發散落在光.裸的脊背上,腰腹往下纏在薄被裡,明明暗暗的光影擁著他,眉眼豔麗,帶著複古畫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