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抱著走?
姓白的占什麼便宜?不是死潔癖恨不得離人二裡地嗎?
他壓著火氣,揚聲道:“白知清腿瘸了?非趴在彆人身上走?”
白知清不回答,徑直摟著人往前走。
隔著薄薄的一件衣服,皮膚受到的刺激不會那麼強,狀態脫離的也快。
穆聞澤撥開他的手,嗓音微微發啞:“好了,離遠點兒。”
白知清沉靜地收回手,對用完就丟沒有絲毫怨言,而且說起來這件事的起源還是他。
“再有不適的話,穆先生請告訴我。”
“我非常樂意效勞。”
見他們分開,路馳才覺得心裡的不悅感削減了下來,但皺著的眉頭始終未放平,抱肩看他們繼續往前走。
時霽和他們兩個的速度差不多,三人幾乎同時到達了終點。
穆聞澤往前摸到了桌沿,在桌子上摸索了一會兒後沒摸到照片,反而從上疊下了一隻手,還遲遲未挪開。
掌心溫度炙熱,不知道是誰,還抓的很緊,但很開又鬆了力道,卻還是沒挪走。
“放手,”他皺眉,本來剛剛差點被誘出病來,並且還沒被徹底清除而心情不好,現在又被人碰到,“照片能跟我的手一樣?”
玩一個遊戲,怎麼還能這麼多事?
對方像是才意識到一般,挪開了手。
穆聞澤又在周圍摸索了一遍,卻始終沒摸到。
至少應該能摸到一張的。
他問導演:“你們把照片拿走了?”
導演這才解釋:“照片肯定是在這個桌子上的,現在限時半分鐘尋找,找不到的話馬場需要好心人。”
桌子不大,大概兩張課桌的長度,既然桌麵上沒有,那肯定是在其他地方。
最後穆聞澤是在桌子腿上找到了一張照片。
狗賊導演,又臨時改規則。
他一把脫下眼罩,眼睛被乍然明亮的環境刺激得眯起,眼尾紅紅的,生理淚水成珠地從眼角滑落。
毫不在意彆人都在盯著他看。
直播間的氛圍一時凝滯,隨後:
[……啊啊啊啊啊老婆正麵up我!fack me!]
[邊艸邊哭也很香哦,被壞男人夾疼了嘿嘿。]
*
穆聞澤最後選中的是冰淇淋店。
手工冰淇淋老店,開在一條荒涼的街道儘頭,有些年齡了。
來的路上,路馳心情複雜糾結。
他一邊回想起這兩期穆聞澤和彆人的接觸就覺得難受,心裡直泛酸水,一邊又覺得自己的這種想法莫名其妙。
穆聞澤隻不過是他喜歡的一個明星,又不是老婆,他自己怎麼到處風吹草動的關心對方感情?自己又不是女友粉。
對方喜歡誰那是自己的選擇,關他什麼事?
路馳這麼想著為自己寬慰,卻越想心裡越難受,隻能自己跟自己生悶氣。
他靠車窗的反光偷瞄穆聞澤,發現對方正心無旁騖地玩著手機,對其他人種種因他而起的情緒漠不關心。
但想來也應該是這樣,所有的一切都是彆人的一廂情願,要求他去做什麼的話實在是蠻不講理了。
路馳很膚淺,一開始就是被對方的顏值吸引的,本來隻是喜歡在網上白嫖神圖,雖然每一個動作截下來都是神圖吧。但接觸到真人後,視線卻開始不知不覺地角逐他。
永遠驕傲隨性,做自己喜歡的,他身上有一種獨特的自由感,永遠都是彆人的焦點,不在於用金錢堆砌,是天生的就應該千嬌萬寵。
沒有人不會被他吸引。
就比如這幾個嘉賓,不都是在虎視眈眈嗎?
路馳覺得在這樣下去不行。
他可不是那種可悲的等不到彆人回應的舔狗。
這種當花孔雀的求偶開屏自己可不稀罕做。
“咚咚。”
旁邊傳來兩道敲擊聲,路馳回神。
穆聞澤站在車外,小臂搭在車沿上,低頭朝著裡麵勾唇,寬大的墨鏡被主人用指尖推到鼻翼,露出那雙微翹的眼睛。
皮膚在陽光下白的發光,臉頰上細小的絨毛纖毫可見,黑色的發絲被照耀出金色的質感。
“睡著了?到地兒了。”
路馳看了對方半晌,長出了狗耳朵和尾巴,從開著的車門下去。
他這人從今天起就屬狗了,就愛當舔狗。
瑪德自己賭氣在心裡逼逼賴賴個痛快就算了,現實中做的實際上還不是自己的真實想法?
那幾個孔雀有他好看?呸,連孔雀都算不上,一個個的都是老臘肉能有他年輕開朗有活力?
穆聞澤挑了下眉,給他讓開地兒:“你那邊的車門不是更方便?”
路馳:“……”
他在心裡給了自己一拳。
瑪德又犯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