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寧淵放出幾隻道具紙鶴偵查前麵的路線情況, 剛來古堡的時候他就把地圖爛熟於心了,更不用說被追殺了兩晚更加熟悉地圖了。
他此刻分析著暫時安全的地方。
所有的怪物一邊追殺他們,一邊自相殘殺, 並且在廝殺中存活下來的怪物越來越強大。
按照蘇寧淵作為武力通關類玩家的能力來說, 就算是在抱著小少爺的情況下逃避追殺都是綽綽有餘的。
不過,雖然這些怪物對他造不成太大威脅, 但最終經過多次廝殺進化出來的怪物誰也說不準會不會進化成什麼boss, 到時候可能顧及不到小少爺。
這個隱藏任務的重點是找到夫人。
但現在他們除了那本聖經和一個神神秘秘的“Monday”單詞之外沒有任何提示,毫無頭緒, 隻得跟個無頭蒼蠅似的亂晃。
蘇寧淵抱著小少爺在走廊上溜溜達達, 時不時還往上托托小少爺的腿根,讓人緊貼在自己身上。
他心情好, 胃口也好的很, 豆腐什麼的都吃不夠。
一隻骨節分明大手就堂而皇之地以‘保護小少爺也彆摔下去’的名義落在漂亮的少年腰間門,有一搭沒一搭地輕輕捏著, 癢得很。
也香的很,蘇寧淵的嗅覺都要失靈了,隻顧著捕捉小少爺的香味。
一點兒從怪物的狙擊中逃生的緊張刺激感都沒有, 直到小少爺不耐煩的拍開他的手。
“你好像一點都不緊張。”穆聞澤拉開距離看他, “你知道怎麼出去?”
至於出去是指出這個莊園逃離怪物,還是出這個隱藏副本任務。
他模糊了句意。
從一開始進入遊戲, 雖然這個叫蘇寧淵的玩家該做的都做了,表麵上看上去兢兢業業為遊戲通關打工。但還是能察覺出他對這個遊戲副本並不上心, 尤其是碰到穆聞澤後全程劃水。
雖然沒說,但想想也應該知道,這個遊戲是真正意義上會死人的。
是有恃無恐還是其他原因?
蘇寧淵挑了下眉,答非所問地開始自誇:“您放心, 就這些東西我動動小指頭就能解決。”
他有所隱瞞。但穆聞澤自己也不是毫無保留。
這個世界果然是有問題,之前自己的猜想有很大可能會是真的。
穆聞澤長而密的睫毛垂下來,漂亮的眼睛瞧他,輕哼道:“我可不願意跟你死在一起。”
驕矜的小少爺說完後便抿著紅彤彤的嘴巴了,臉蛋上還有剛剛被他不知輕重嘬出來的紅印子。
好半天,蘇寧淵按耐住狠狠摟住他嘬嘴巴啃小臉蛋的心思,親昵地用鼻尖蹭他臉頰:“那我不一樣,可稀罕小少爺了,所以妥協一下,我帶您逃生,小少爺以後……呸呸,是讓我以後都跟著小少爺唄。”
穆聞澤拍開他的臉,很嫌棄,“我不要。”
蘇寧淵還想繼續招惹招惹小少爺呢,一眾怪物跟裝了定位係統似的,聞著味兒就上來了,腳步聲喪屍圍城似的四麵八方響過來。
一臉晦氣的蘇寧淵乾掉幾個長得惡心巴拉的帶頭衝鋒的大哥,剛抱著人穿出包圍圈來,就聽到了小少爺上揚的尾音:“動動手指就解決掉?”
“咳、咳咳。”
蘇寧淵乾笑:“擒賊先擒王,咱給它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然後他聽到了小少爺很清晰的嘖舌聲。
……
穆聞澤兩條手臂環著蘇寧淵脖子,看著被染紅的牆壁。
牆麵上空落落的,除了幾副風景畫和燭燈外沒有太多的裝飾,彩色玻璃上有飛濺的血液。
穆聞澤眯了下眸,忽然問道:“你有見過萊奧曼的畫像嗎?除了我房間門的那一張。”
蘇寧淵回憶起來:“好像沒有,除了小少爺的房間門沒有一張關於萊奧曼的畫像。”
“現在要過去嗎。”
他腳下動作一頓,折回了小少爺的房間門。
那個房間門正好有兩個怪物在廝殺,他們過去的時候其中一隻剛剛取得勝利。相比於最開始簡單的一槍爆頭,蘇寧淵廢了好幾槍子彈才把活下來的那個乾掉。
它們進化的很快。
那個詭異的畫像端端正正地掛在牆壁上,卻沒有害著黑布,裡麵的男人依舊似笑非笑地望著外麵,似乎觀察著所有人的一舉一動。
位置掛的很高……至少對於現在的穆聞澤來說。
穆聞澤從蘇寧淵身上下來後讓他把畫像拿下來。
細節看上去和那次在房間門觀察的一模一樣,穆聞澤碰了下畫框,沒有任何其他的感覺,看上去隻是個相當普通的畫框。
把它撬開後,夾層中的字正是蘇寧淵之前所說的字跡——[我死後將曝光一切秘密。]
字跡匆忙,但這幅畫像封進畫框的樣子卻很嚴謹。
是匆匆寫完後因為某些原因藏起來,最後才封存的?還是說是由另外一個人裝訂畫框的?
並且他們沒有見過萊奧曼本人的字跡,分辨不出來這到底是不是萊奧曼寫的。
穆聞澤指腹蹭了下相框最上方的灰塵,隻有薄薄的一層,上一次擦拭大概是兩三天前,畫框背麵的凹槽處的灰塵厚度也差不多這些。
所以傭人打掃的時候是會把它取下來的。
蘇寧淵像一隻大狗守在一邊,看著小少爺忽然回頭望自己,語氣中好像有點不情願:“你多高?站過來。”
蘇寧淵不太明顯地挺了下胸膛,有點嘚瑟:“一米九一。”
他很愛低頭看小少爺,能從毛茸茸的發頂裡找到那個很小很可愛的發旋,還能瞅到小少爺抿著唇時顯得有點肉肉的嬰兒肥。
“快站過來。”穆聞澤撇了下嘴巴,那麼一點鼓起的嬰兒肥看上去很軟很好rua的樣子,單手插著腰指揮。
看起來好神氣。
蘇寧淵動了動手指,最後悶笑著聽從吩咐。
畫像的釘子那裡差不多和蘇寧淵的視線水平,萊奧曼好像也大概這麼高。
古堡打掃主人房間門的傭人身高幾乎都在一米六幾左右。由於牆麵上固定畫框釘子的設計原因,視線水平掛畫像的話很方便,而如果是身材矮小的人,是很難把畫像掛上去的。
畫像底下的這一部分區域沒有鋪地毯,木質地板上也沒有磨損的痕跡。所以這個畫像應該是才掛上去不久,並非之前管家口中所說的“一直掛在這裡”。
他回想起來第一天來到這個世界時,餐廳裡的那些npc們說說的話,當時古堡很安靜,npc的聲音又大,他在樓梯上就能聽清楚聲音:
[誰不知道這個小少爺是被養來乾什麼的。隻可惜養好了還沒吃到,萊奧曼就死了。]
——[要時刻謹記身份。]
現在,小少爺好像是個吸血鬼,畫像出現在這個房間門。
傳說中的壽命悠長,幾乎不老不死的吸血鬼。
萊奧曼欠下了一大筆債務,用於抵押的不隻有這座古堡,還有裡麵的人。
雖然萊奧曼身價不菲,但從之前‘夫人’的片段中,不難推測出城區應該已經傳遍了萊奧曼為了‘夫人’可以豪擲千金的事跡。他死亡後前來要債的雷諾也說過一座莊園的價值遠遠不足以抵押負債。
所以,最開始那些投資者們為什麼願意冒著風險將大筆的錢借給萊奧曼?
牆壁上的裝修木板年限不長,看起來很平整。
穆聞澤頓時有了個猜想,當機立斷:“把這麵牆砸掉。”
蘇寧淵玩笑似的行了個禮,笑著應聲:“遵命。”
石頭在外麵壘了一層牆麵,蘇寧淵打穿後,裡麵果然出現一個狹小的入口,裡麵是一條長長的階梯,深不見底。
蘇寧淵笑了笑,“小少爺真棒。”他彎著眼:“害怕嗎?”
小少爺探頭朝裡麵看,聞言瞥他一眼,蘇寧淵讀出了“你在說什麼鬼話”的意思,頓時笑著張開懷抱,“走嘍,跟小少爺一起去探險。”
*
狹長的走廊似乎永遠望不到儘頭,各處一模一樣的場景很容易混淆人的感知,穆聞澤都感覺他們在地底下都把莊園轉了有兩圈了。
穆聞澤趴在蘇寧淵肩頭,看著接連不斷從眼前劃過的階梯有點昏昏欲睡。
那個‘一米九一’不知道踩到哪個點上了,小少爺一開始還不讓抱,後來台階看上去越來越長,他才抿著嘴巴被人穩穩當當抱在懷裡。
他們從進入這個隱藏任務到現在大概有將近一天沒吃飯,蘇寧淵經過強化後十天半月的不吃飯都生龍活虎。
剛剛在古堡亂竄的時候穆聞澤什麼都沒吃,看到那些惡心的東西就沒胃口了,給他的吃的全都扔了回去。
蘇寧淵的腳步聲忽然一停,靜了半分鐘後忽然顛了顛懷裡,笑著問他:“小少爺剛剛有沒有聽到奇奇怪怪的聲音?”
小少爺不說話,蘇寧淵也不動,隻安靜地摟著人站著。
沒十來秒:
“咕嚕嚕——”
蘇寧淵摸了摸下巴,眸中含著笑:“我覺得剛剛好像是小少爺的肚子叫了誒。”
他低頭看小少爺,穆聞澤也側著頭,烏黑的卷發軟軟搭在臉頰上,腮肉白的分明,一說話香氣都撲倒蘇寧淵臉上了。
俊美痞帥的男生被香的懵了一瞬。
小少爺說話可沒看上去那麼又香又軟:“像咬你幾塊肉嘗嘗。”
蘇寧淵腦子停止了運轉,耳朵隻捕捉到了“咬你肉嘗嘗”,腦回路不知道轉到哪裡去了,直接低下了頭。
唇肉相貼,他舔了下小少爺的唇珠,眼睛彎了起來:“吃我嘴巴肉。”
他貼著軟軟的嘴巴含糊出聲:
“小少爺不吃的話,那我可就要動手、啊不,動嘴嘍。”
……
暗道這一類地方當然乾淨不到哪裡去,蘇寧淵拖住小少爺的腿根,喉間門不斷地吞咽著。
穆聞澤自從進入這個世界就一直被做奇怪的事情,又親又摟的,但看在偶爾也很舒服的份上就沒有很介意,本來他對這方麵就模糊的很。
上一世的小舅舅因為身體原因在一起做事情的時候很少,穆聞澤又不是喜歡被拘束的人,常年到處旅遊和拍電影。雖然遇到了不少人,但還有小舅舅把控。
結果到了這個世界才兩三天,唇肉都被吻的熟透了,帶著濕噠噠的水光,原本就跟張揚的紅色變得愈發豔紅。
下巴不知道是被蒸出來的熱氣,還是蘇寧淵不肯放過浪費地卷走小少爺的涎水後的濕痕,泛著粉的下巴那兒有一點細小的水珠。
吸吮糾纏舌尖的黏黏糊糊水聲在寂靜的暗道內尤為清晰,整個莊園裡似乎隻剩下了他們、隻剩下了這一種聲音。
說不清是一瞬間門還是很漫長,走廊忽然有了變化。
像是他們突兀地闖入了一個房間門,圓桌立在屋子中間門,周圍圍繞了一圈人,萊奧曼坐在主位上,拿著筆不知道在寫什麼,對麵還剩下零零散散有幾個空位。
他們就站在那幾個空位那裡,是很突兀的位置,唇齒交纏,小少爺口腔裡的軟肉和柔軟的舌頭都被嘬著舔咬了個遍。
圓桌上的人似乎在討論著什麼,沒有人往這邊看,似乎看不到他們……
下一秒,主位上的萊奧曼卻突然抬頭,視線落了過來,紙上模糊的有一個圓形。
小少爺正被高大的男生抱著親,黑色小皮鞋都踩不到地麵,細白纖長的手指落在男生肩上、烏黑的毛刺短發裡,控製不住地輕輕顫了一下。
柔軟的指腹似乎都汗津津的,顫的那一下莫名澀的要命。
袖口是設計成的的很像小王子的花邊,往下滑落露出點雪白纖細的腕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