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1 / 2)

第27章

孟如意不相信辛寶緒會懷孕,因為剛認識那天辛寶緒和她閒聊的時候說過,她今年十五歲,已經是許了人家的,等在無定仙山學個兩年就回去成親。

所以,辛寶緒不可能懷孕,而且,就算是來了仙門和彆人的男子有跨越雷池之事,可這才幾天啊,就算懷上難道這麼快就能被診斷出麼?

青黛見孟如意不相信,又細診了一會兒,然後以一種詫異的神色看著昏迷的辛寶緒:“是假孕,結氣於宮腔中,以靈力促之律動,是人為的,而且,這靈力是從這女孩心脈處發出,這……這假孕是她自己做的。”

“她自己做的,為什麼?”寧折不明白。

青黛搖了搖頭,然後起身道:“你來看看,她的魂魄是不是也被束縛了,我探不到她的魂力。”

寧折將放在辛寶緒的眉間,神色凝重:“果然是被束縛了,而且手法老道。”

孟如意聽著兩人說話也插不上嘴,她看著辛寶緒,想著她手裡死死攥著的粉色花,還有她讓自己假孕,在暴雨之夜跑出朝搖峰,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思來想去,她看向桌上瓶中的花束,然後問青黛:“仙君可認得此花?”

青黛看了一眼:“這好像是妖族往生涯中的極歡,怎麼會在人界出現?”

“那這花習性如何,有沒有什麼效用?”孟如意又問道。

青黛拿起一枝放在鼻尖聞了聞:“是極歡沒錯,這花就是普通的野花,若說效用,也沒什麼特彆之處,隻是和晴鳥的血相結合的時候,可變成至歡之藥,會讓女子無法自控而尋人共歡,且極易受孕。”

孟如意聽完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我知道寶緒想要說什麼了,她以前告訴過我,她們辛家修的是媚術,這花的香味像她家中的遇情,如今,她昏迷之中也緊握這極歡,還讓自己假孕,可見她是這些時日發現了這花的問題,目的就是告訴彆人這花致孕,而且她是知道自己會被發現滅口,所以提前做了這些。”

青黛卻不解:“既然是有人要殺她,可為什麼她現在還活著,她昏迷期間彆人應該有很多機會來殺她吧。”

寧折也明白了:“因為怕她去冥司告狀,所以她的魂魄也被束縛了,現在看來,主導這一切的幕後之人不是凡人,現在的無定仙門,可能被妖魔滲透了。”

孟如意臉上都是擔心:“我來朝搖峰的第一天,大家房間裡便都是這種花,天虞峰的湖邊也有,那些鬼妓采摘了許多,是不是這次新招進來的女孩子都是用來做孕產的容器的?”

寧折回憶道:“怪不得招選弟子那天,那些晴鳥專門攻擊你們這些通過招選的弟子,晴鳥報複性極強,恐怕是因為無定仙門有人取了它們的血,它們奈何不了那些人,所以就來殺這些會服用它們血的弟子。”

孟如意聽到這裡,心中難過:“若真如此,那我們這些抱著夢想而來的人,卻原來是被當做了物件,生死不由自己,真是可恨。”

青黛坐回辛寶緒的身邊:“如果真如你們所說,那這小丫頭可真是聰明,而且心有大義,舍身忘我,實屬難得,這樣好的孩子,不應該受這樣的痛苦。”--

說完,她從袖中拿出一顆珠子懸於辛寶緒之上,以靈力驅動,隻見那寶珠瞬間光華大盛,將辛寶緒包裹期間,不一會兒,辛寶緒蒼白的臉色就變的紅潤,呼吸也由微弱轉正常。

青黛收回寶珠後說道:“好了,這孩子的內傷已經治愈,斷骨也接上了,但魂魄之事我就無能為力了。”

寧折神色冷肅:“這件事我來做,青黛姐姐,我現在無法回家,能不能請你去我家中一趟,讓我祖父母解了我的禁製,若是解不了,派個身邊人來也行。”

青黛輕笑道:“看來你父親此次是下了狠手,竟讓你要求你祖父母了,好吧,我幫你把話帶到,反正我也是要去找你姐姐的。”

說完,她又彆有深意的說了一句:“你在這裡也要好好的,可千萬彆惹出什麼亂子,若是真有什麼忍不住的,把你家那幾千條規矩好好想一想,再看值不值去做。”

寧折此時還不明白自己剛才救孟如意的舉動意味著什麼,所以也並沒聽懂青黛這話裡的意思,隻以為是她讓他不要闖禍:“謝謝姐姐提點,我會小心的。”

青黛走後,孟如意借著仙尊的身份將昏睡不醒的辛寶緒帶回蘭園,雖她已經是師尊之位,但袁無雙還是不待見她,好在對於帶走辛寶緒她也沒有阻攔。--

經過一晚上的折騰,天漸漸亮了,兩人回到蘭園後將辛寶緒安排好,看著辛寶緒昏睡的模樣,孟如意心事重重:“你說袁長老,知不知道這些事,我怎麼感覺她好像不知道的樣子,否則不會這麼容易就讓我們把寶緒帶走。”

寧折現在也不敢肯定:“你現在去靈犀那邊瞧瞧,打聽一下她和沈暄在一起時有沒有見過極歡花,如果可以,樓裡的其他女弟子也一同問一問。”

孟如意聽了心裡也有了主意:“你的意思是,除了我們這些新弟子,老弟子也有可能被利用了?”

寧折點了點頭:“那些人既然要做,肯定先從內部下手,因為好掌控,但最後可能因為其他原因比如數量不足,所以才讓外界補充進來,所以你去了解一下,我也去男弟子那邊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午時後我若沒回來,你就來接我一下,今晚至陰之時,我再來解辛寶緒的束縛。”

孟如意知道他午時之後會變回原型:“好,你小心。”兩人將辛寶緒交給玄武獸照顧,然後各自行動。

靈犀此時已經被從玄鐵囚室放出回到摘星樓內,孟如意去的時候,她正坐在床邊呆呆的看著窗外,神色遊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