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1 / 2)

第38章

所有人上船後,紅霄寒寂各自施法,風向改變,船帆輕揚,離岸向西航行而去。

本來,以這船上的幾位仙神,可以直接用仙術將弟子們帶去的,但紅霄重禮儀,認為既然是去求取仙器,就不應走捷徑,且現在有仙神護航,凡人已經不用吃苦,但時間還是要花上的。

這樣一來,可就苦了像孟如意這樣的暈船之人,她雖是江邊長大,卻沒怎麼下過水,名副其實的旱鴨子,突然來了海上,自然是受不了的。

海浪一顛簸,她就坐著不行,躺著不行,趴著不行,靠著也不行,雖什麼也沒吃喝,但就是惡心欲吐,頭痛暈眩,臉色蒼白的幾乎要死過去一般。

紅霄立刻喂了她藥,可她也隻是好受些,依舊閉著眼睛跪趴在床上,寧折也從未見過她這般模樣,尤其是她喝了點水後,竟然將清水都吐了出來,甚至還流下了鼻血,他這才意識到她是真的很難受。

於是他暗暗施了法術,將四周的的波浪都壓了下去,船身這才穩了些,孟如意也終於緩過來點力氣,但人依舊是蔫蔫的沒有精神。

等到眾人都離開口,他又悄悄的走了進來。

“你若平常多加鍛煉,怎會身體如此不堪。”他話裡雖嫌棄,手上卻將一顆新鮮的桔子放到她鼻下。

桔子味道清新,終於讓孟如意有了點精神,她立刻將桔子放在鼻下用力的呼吸:“這和鍛煉沒關,我這是天生的,小時候坐船我就受不了。”

他嘲笑一聲:“我就不信了,等你坐個十回八回的,你看還暈不暈。”

孟如意懶得和他解釋:“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了,要不彆怪我又吐了惡心到你。”

他嫌惡的遠離了一些,但還是從乾坤袋裡掏出桔子、酸橙、甜柚甚至還有兩個甜瓜:“換著聞吧,看哪個效果好,彆死在這,否則我還要回冥司管你輪回。”

她白了他一眼:“放心,我就算死了,寧願孤魂野鬼的飄著,也絕不去你冥司招你厭煩。”

這樣一句鬥氣的話,他卻聽的心中一沉,臉也沉了:“那你最好就飄著。”說完便冷著臉走了出去。

出了孟如意的房間,他打算在船尾吹吹風,卻聽見幾個男子在議論孟如意。

“那孟如意暈船也暈的太厲害了吧,聽說接下來還有三天的路程,她可怎麼受的了。”有人同情的說道,其餘幾人也在附和。

但有一個格格不入的聲音卻響起:“你們幾個怕是還沒成親吧,現在暈點沒什麼,以後她可有的享受。”

那幾人回道:“是啊,忙於修煉,哪裡會想著成親,不過,暈船和享受有什麼關係。”

那人壓低聲音笑道:“你們有所不知,有些人之所以暈船暈車是因為他們較一般人敏感,雖你們還未成親,但也可以了解下,女子越是敏感,那床上的滋味便是越好的,這孟如意恐怕就是……哎呦。”

男人話還沒說完,突然慘叫一聲捂住嘴,甚至還有血從指縫中流下。

“你怎麼了?”有人驚訝的問道。

--

“咬……咬著舌頭了。”那人含糊不清的說道,血更是直往外淌,竟是止不住,嚇得他趕緊去找長老幫忙。

站在轉角處的寧折眼神狠厲,若不是他現在顧及著人命,換了彆人,舌頭早就給□□了,而不是弄傷這麼簡單。

孟如意緩了好一會兒,終於活過來一些,看著一地的水果,她這才有思考能力,這些各個時令不同地域的瓜果,他是從哪裡弄來的,難不成還天南地北的跑了一圈不成?

正在她換了個柚子撕了皮聞著的時候,寒寂也拿著兩個柚子走了進來,看到她房裡一地的瓜果,不由愣了一下:“這些是少君給你的?”

她點了點頭,看到他手裡的兩個柚子後:“這也是給我的麼?”

寒寂嗯了一聲:“聽說柚子皮的味道止暈比仙藥還好,所以就去摘了兩個,沒想到少君比我更快。”

她有些尷尬,但還是將兩個柚子接了過來笑道:“那正好,我聞了這許多,發現還是柚子最有效,那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

寒寂溫柔的看著她,一言不發,等她低頭去聞那清香的味道之時,他才起身退了出去。

一連三日,孟如意都是抱著瓜果度過的,而寧折,也穩了三天的風浪,偏偏紅霄等人還以為是他們心誠則靈,感動了仙塚裡的仙器,所以才會風平浪靜。

寧折心道,這樣的憨貨是怎麼成了無極老母座下的。

第三天中午的時候,一座小島突然出現在眾人麵前,島上綠樹成蔭,繁花似景,飛鳥憑空,頗有仙島的模樣。

下船後,大家都很興奮,四處瞧著,看那仙器究竟放在哪裡,孟如意雖還是頭昏腦脹,但踏上陸地的那一刻也終於有些安心。

唯獨寧折,靜靜的查看四周,雖然西海有西海龍王管轄,但冥司也在西海之上,所以他對西海也很了解,從來不知這裡竟然還有這麼一處小島。

所以,如果天帝沒有什麼歪心思,很可能是他讓人將仙塚臨時搬到了這裡,等大家取了仙器再搬到其他地方去,這樣以來,就沒有人能知道仙塚的具體位置。

正在大家都好奇張望之時,忽然一白發白須的老人背著手從林子裡走出來,一點也不和藹的樣子:“快點過來去選仙器,彆誤了老夫喝酒的時辰。”

紅霄寒寂一見,雖不知他究竟是誰,但能感覺到他靈力充沛與這小島渾然成為一體,絕非他們這樣的仙神能夠相提並論,忙帶著眾弟子請安。

白發老者也隻是嗯了一聲,瞧了眼寧折後問道:“寧鈞那小子如今可還好。”

寧折見他叫自己祖父“小子”,知這老者必定是老前輩,且他也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應龍氣息,與天帝是一脈的,於是恭敬回道:“祖父安好,多謝老前輩記掛。”

白發老者又瞧了眼孟如意,隨後對寧折說了一句:“你祖父倒是兒孫滿堂,如今重孫都有了,也不愧他當初厚著臉皮求娶了你祖母。”

話語之間,頗有嫉妒的意味。

紅霄寒寂等人聽了卻是不解,寧折怎麼算也隻是冥司神君的孫子,這重孫從何而來,就連寧折也是一驚,因為阿元的事,冥司隻有少部分人知道,而這些人又是絕對的忠誠,沒有允許是絕不會泄漏秘密的,他是怎麼知道的。

好在老者也沒多說什麼,直接揮了揮手:“跟老夫來吧。”

眾人懼怕折威嚴的老者,沒有人敢走在第一個,紅霄寒寂於是在前麵帶頭,寧折則在後麵壓陣,一行人靜悄悄的跟著老者向前走。

穿過高大的樹林後,老者走進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山洞,山洞光線昏暗,且一路上頗多石頭,旁人走的還算平坦,但孟如意經過這三日暈船,現在還沒緩過來,邊走邊歇的,漸漸的就走在了最後麵。

“你這兩個月都學了些什麼,學蝸贏走路麼?”他嘲諷的聲音在後麵響起。

她嚇了一跳,因為光線昏暗她也沒注意看,還以為他早就走到前麵去了,此時他出言諷刺,她也不甘示弱:“沒錯,你要學麼?”

她這樣會頂嘴,他又氣了:“懶得管你。”說完冷氣嗖嗖的從她身邊走過,像是真的不管她了。

誰知孟如意正好踩了塊石頭,腳下一滑,直接摔向他那邊,他卻又下意識的扶住,環著她的肩,手落在她胸前,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夢中的那兩夜,還有“敏感”那兩個字。

他此刻有些恨自己,恨自己總是無端起意,仿佛那永不知饜足的淫//獸一般。

可恥,荒唐。

煩惱的小龍哪裡知道,他那高築的水壩已經岌岌可危,雖他神識理智尚存,但身體本能卻在不斷蠶食。

於是他又鬆了手,孟如意又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