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魚雖然嘴上說著要對付男二,但是行動上卻好像並沒有體現出來。
她按照自己之前的規劃,一點點的布置著自己的事業線,拿了和學校的實驗室對接合作的資格,然後按部就班的布置下去,根本沒給男二一點兒眼神——她甚至還抽空去見了見原來的何家人,跟他們稍微聯絡了一下感情。
何家的人雖然沒什麼錢,但都是很不錯的普通人,也隻是難過她當初受苦,關心了她幾句近況,沒找她要什麼好處,還給她大包小包的準備了不少東西讓她拿走。
沈醉魚心裡舒坦不少——雖然嚴格來說那並不是她的親戚,但是跟好人打交道總是讓人身心愉快。
白家那邊自然是第一時間注意到了她的動靜,大家族的人也不會是傻子,能猜到她這可能是想自己發展。
男五派人來試探性的接觸她,問她之後的安排是什麼。
沈醉魚倒也沒瞞著他們,直接表示她確實是打算嘗試一下,自己負責從研發到最後的整體開發,之後還會接觸相關生產廠方最後形成一個完整的產業鏈。
這麼一來,大家就從合作方變成了競爭者。沈醉魚向他們保證之前的合作不變,並且自己也不會用之前那些研究成果,請他們放心。
白家雖然是稍微鬆了口氣,但多少也有些不舒服。
年前他們公司開會的時候還討論過,何淺淺這樣的人才,將來要怎麼想辦法招攬到他們公司裡,建立長時間穩定的合作關係。
可沒想到,不過是過了個年,自己看中的人才不僅跑了,還眼看著要跟自己在商場上麵打擂台。
白家的人多少有些哭笑不得,好心勸她:“小姑娘,做生意可跟做研究不一樣。”現在何淺淺還隻是一個象牙塔裡的大學生,把商場想得過於簡單,也是正常。
沈醉魚也知道他們這句話也確實是包含了些善心,畢竟如果她真的是個大學生的話,做生意確實是處處都是坑,不如老實做研究拿報酬來得安穩,“沒事兒,我知道。”
白家派來的人也就沒接著勸——何淺淺現在年紀還小,年輕氣盛,總覺得自己隻要有做研究的本事,那搞其他的也沒問題。
殊不知,做生意跟做研究,哪怕是在同一行裡,那都隔著厚厚的一堵牆。不然的話,大公司裡布置那麼多部門做什麼?
更不必說,做研究原本就需要靜心,把精力太多的放在商場上,是不合適的。等何淺淺自己動手經商,就知道社會有多殘酷了。
他們就等著何淺淺撞得頭破血流之後,再回來找他們,那時候說不定還能低價撿漏。
他回去之後,跟公司裡的大家又開了會,覺得不必太放在心上,但是到時候拍賣厲家的東西的時候,還是要正常競爭的。
雖然說他們不打算為難她一個小姑娘,但是商場如戰場,沒有因為誰年紀小就讓著的道理。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又往後拖了一個多月,厲家終於是走到了最後一步,各項資產都開始清算拍賣。
沈醉魚之前在第一個世界的時候也去見識過拍賣場,不過那也是藝術品的拍賣,跟工廠解構之後的拍賣還是不太一樣。
她交了定金之後入場,找著座位坐下,翻看著主辦方發放的小冊子。
係統提醒她,“男五跟男二都在。”
沈醉魚“嗯”了一聲,“正常,估計男二是被自己家裡人送過來積攢經驗的。”
畢竟男二是鄭家一脈單傳的獨苗一個,家裡讓他接觸這些實在是再正常不過。
男二身邊還坐著其他的幾個人,估計是給他拿主意的。白家的人有意無意的往她那邊看,注意到她隻是一個人之後暗笑搖頭。
到底是年輕人,太自信,覺得自己是什麼都能乾,不知道什麼叫術業有專攻,專業的事情就該交給專業的人來做。
就算她是有個什麼股票分析師的兼職,額外知道點兒金融投資相關的知識,在這裡用處也不大。
到時候何淺淺要是拍下來什麼不良資產大禮包那可就好玩兒了——不懂行的人很容易就會被那些看似實惠的資產包騙到。
男二也往她那邊偷瞄,似乎是有些想過來搭話的樣子。
沈醉魚戳戳係統:“把他們都給我屏蔽了。”不好好做自己的事情,一直盯著她看,什麼毛病。
係統乾淨利落的屏蔽了,問:“你是打算在這個拍賣場上給男二點兒教訓嗎?比如說抬價啊什麼的……”
沈醉魚翻頁的手停下了,挑挑眉:“你是覺得我會故意抬價去膈應他?”
係統:“?”那還能有什麼辦法?拍賣會一般不都是這麼個套路嗎?
沈醉魚一笑,道:“故意抬價傷不到他什麼,一個是他現在身邊有專業人士跟著,知道這種惡意抬價不能傻跟著;一個是他本身也不是什麼霸道總裁款的性格,到時候彆人一攔就攔住了,傷的隻會是我。畢竟,我現在的資產還不夠跟白家鄭家一起打擂台。”
係統:“……那?”
沈醉魚端起麵前的茶杯喝了口茶水,“沒必要故意操作什麼,我就搞我自己的就行了。”
係統有些想問沈醉魚是不是就沒打算在這件事情上動手,但又覺得不太可能,於是默默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