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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著病號的緣由,秦珩最終避免了被退貨的可能性,不過還有一個原因是沈知歲的演出時間快到了。
之前在家修養了幾天之後,沈知歲見傷口好得差不多,又趕著回舞蹈房排練,還好落下的進度不大。
演出的地方是在另外一個城市,劇團的人包了車子,過去的時候烏泱泱一群女生從車上下來。
住宿的地方是統一的,這次參與演出的人都住在這邊,沈知歲下車的時候,正好看見後邊一輛大巴也跟著開了車門。
見沈知歲盯著那邊看,有人湊了過來,壓低了聲音在沈知歲耳邊解釋。
“那是輕音劇團的。”
沈知歲眼角挑了下,上次聽見這個名字還是從白時微口中的,輕音的東家是鐘豔梅的死對頭,兩家一直不對付。
不過好在住的不是同一樓層,影響不大。
然而辦理住宿的時候,沈知歲卻驀地聽見隔壁傳來一陣喧囂。
“憑什麼他們住套房,我們隻能住標間?”
聲音不小,引得大廳的人都望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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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歲低眼卻看手中的房卡,又抬抬眼,有點分不清情勢。
她剛才還想著這次的主辦方也未免太過慷慨了點,還給他們升了套房。
沈知歲拿卡的時候才知道,她住的屋子正好臨海。
輕音那邊的人還在不依不撓吵著,斥責主辦方不公平,厚此薄彼。
沈知歲無意願聽彆人吵架,徑直從後邊繞了過去,轉身進電梯間的時候,正好看見輕音的領隊麵紅耳赤,大概是在和主辦方打電話。
接連坐了大半天的車,沈知歲有點困乏,拒絕了同學出門逛街的邀請,自己一人回了房間睡覺。
起來的時候天色已晚,套間是三人的,隔壁兩個房間的燈光是暗的,明顯還沒有人回來。
沈知歲小小打了個哈欠,點開手機一看,果然看見好幾個同學都給自己發了微信,問她需不需要帶飯。
還有一條是路母發過來的。
沈知歲委婉拒絕了下,又給路母報了平安。
信息剛發送過去,就聽見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秦珩打過來的。
“到酒店了?”男人懶懶的聲音響起。
沈知歲嗯了聲,隨手拿了件外套穿上,上電梯的時候她就看到,酒店的三樓是餐廳。
去得快還能趕上吃晚餐。
住的樓層有點高,電梯的數字還在緩慢上升著。
手機被自己夾在耳朵和肩膀中間,沈知歲看了一眼排在自己身前的四五個人,又看了看自己身後的一對夫婦。
最終還是轉了身,往樓梯間走去。
酒店的安全通道和電梯離得有些遠,沈知歲邊和秦珩聊天,邊看著頭頂的指示牌走路。
長長的走廊鋪著花紋繁複的地毯,腳尖踩上去,沒了聲。
“住宿嗎?挺好的啊,主辦方挺大方的。”
沈知歲完全無視了主辦方的不公平,有一搭沒一搭和秦珩聊天著。也不知道是不是沒睡醒,沈知歲總覺得自己能聽見回聲。
不過她將原因歸結於自己還處在半封閉空間裡邊。
臨到拐角處時,卻倏然聽見前邊有人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有人在打電話。
“沈知歲是誰?”
“原來是她啊,我還想著主辦方什麼時候這麼大方,原來是背後有人。”
“鐘豔梅不是自詡清高的嗎,怎麼她自己學生被人包/養了她都不管管?”
“她還是個學生,不是這種關係還能是男女朋友?”
“還好不是比賽,技不如人我認了,要是這種事……”
聲音有些熟悉,是下午見過的那個女孩。
秦珩半天沒聽見動靜,連喚了好幾聲才聽見沈知歲的聲音。--
“歲歲,你剛才身邊有人在?”
那個女孩已經走遠,沈知歲順便將剛聽見的八卦分享過去。
“不過她說得也有點道理,我們的身份確實差得有點遠。”
沈知歲還以為秦珩聽完會反駁,沒想到過去半晌,卻隻是聽見從那邊傳來一個被壓低的笑聲。
秦珩啞聲:“歲歲,這種時候我是不是應該說——”
微頓,秦珩清了下嗓子:“你不用走,在原地等我就好。”
很暖男,很符合電視劇中男主角的台詞。
沈知歲聽著也跟著笑了起來,下意識彎了唇角。
卻聽秦珩突然正色道。
“但是我比較中意另外一句——”
“歲歲,我們頂峰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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