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個月十三號晚上,你有時間嗎?”
沒有時間秦珩也會爭著到場。
兩年的時間,足以見證沈知歲的進步,不再像之前那般。
秦珩手上拿的事家屬票,剛好在第二排的座位席,第一排通常是留給讚助商坐的。
前頭有人認出秦珩,嚇了一跳,想著接人過去時,卻被
秦珩笑著拒絕了。
華達也是讚助商,秘書一早就將票送了過來,位置很好,剛好是正中間的坐席。
然而秦珩還是用了沈知歲給的,原因無它,隻是因為家屬票三個字而已。
舞台華麗,水墨畫麵如詩一般呈現在觀眾麵前。
沈知歲主修的還是古典舞,秦珩坐在位置上,看著台上的女孩踩著水聲,薄紗之下,輕盈身子隨著音樂聲起舞。
舞台是波光水麵,後麵一輪明月,正懸於月桂下。
水聲和著鼓點,在耳邊縈繞回響。
……
最後一曲子落幕時,秦珩已經悄無聲息繞到後台,還沒正式落幕,後台還能聽見前方傳來的掌聲。
觀眾對演出的滿意顯而易見。
秦珩勾了下嘴角,心情好上兩三分,腳下的動作更快。
他有點迫不及待想看見沈知歲。
結果剛轉過前方一個拐角時,忽的瞧見被兩道疊著的身影擋住。
秦珩怔了下,恰好那人剛抬起頭,鴨舌帽下的一雙眸子冷冽異常。
視線觸及到秦珩時,男人的眉眼才稍稍鬆了下,不過眼底的敵意還是未減半分。
是許久未見的陸朝。
說是許久未見其實也不儘然,這兩年陸朝的名氣越發的大,廣告應援隨處可見。
秦珩之前有一次還偶然聽說,陸朝已經和之前到家經濟公司解了約,現在是自己創辦工作室。
秦珩對其他人的私生活不感興趣,隻聳了聳肩,往後退開幾步,想著換另一條通道走。
剛一轉身,就聽見後頭傳來男人的一聲輕笑。
“渺渺,怎麼不繼續叫哥了?”
秦珩微皺了下眉角,最後還是壓下滿心的好奇,抬腳往外走。
耽擱了一會的功夫,沈知歲已經下了台。
秦珩過去的時候,正好看見沈知歲在化妝間卸妝,桌上瓶瓶罐罐除外,還有一杯熱可可。
是秦珩晚間讓秘書訂的外賣。
工作室人手一份。
秦珩時不時都會讓人送外賣奶茶過來,拿人手軟吃人嘴短,再加上秦珩又是讚助商,所以工作室的人對沈知歲都客客氣氣的,不敢多言。
見秦珩進來,調侃了幾句後,都識趣找了個借口出門。
化妝師正幫著沈知歲卸眼妝,沈知歲眯著眼,險些睡了過去。
直到察覺到手上的力道不對勁時,再一睜眼,卻對上秦珩
一雙笑眸。
原先的化妝師早就不在。
“好困。”
她臉上的妝容已經卸得差不多。
沈知歲朝鏡子中自己張望了好幾眼,無尾熊似的往秦珩身上靠。
伸手抱住人,聲音懶懶無力:“想回家睡覺了。”
臨近畢業,沈知歲上一周還在熬夜寫畢業論文,還忙著排練的事,早就精疲力儘。
也還好今天過後她就有一個月的假期了。</秦珩任由人抱著:“回去再睡。”
說是困,然而上了車,沈知歲卻突然來了精神,拉了秦珩開始翻看今晚的視頻和照片。
“這裙子是收腰的,害得我上場前連水都沒有喝。”
“我之前不知道查爾斯會過來,跳到一半突然看見他在台下坐著,嚇得我差點跳錯。”
沈知歲抱著手機說得高興,全然沒注意到車子已經換了另外一條大道,不是開往家的方向。
“查爾斯可是國際舞蹈界的泰鬥,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覺得我今晚……”
話說到一半,沈知歲終於覺察出不對。
秦珩好像也太過安靜了些。
她抬起頭,視線所落處卻是秦珩一雙似笑非笑的眸子,再往後,卻是一家陌生的酒店。
車子已經緩緩停了下來。
沈知歲震驚睜大眼。
秦珩勾唇,低沉聲音落在女孩耳邊:“我之前收到一筆好心人的轉賬,數目不小。”
他報了一個數字,恰好是之前沈知歲那筆獎金。
沈知歲瞳孔的驚訝更甚。她早就將這事忘在腦後。
秦珩笑了兩聲,又湊了過來,溫熱呼吸落在沈知歲脖頸。--
“我特地找了一家酒店,一個月的房費差不多抵得上那筆錢。”
他撫著女孩發頂,聲音溫柔。
“歲歲,我們可不能……辜負人家的一片好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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