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旨(1 / 2)

臣妻 阮阮阮煙羅 4723 字 7個月前

沈湛並非遲鈍之人,在有關妻子的事情上,更是心細,隻是因前一日與母親那般激烈爭執、母子雙雙落淚,導致心神不定,十分沉鬱,而妻子又處處掩飾地很好,故而昨夜沒有發現絲毫異常,今日雖然官員休沐,但他有事外出,一大早就出去了,也無暇發現妻子的不對,直到在送聖上離開侯府後,攜妻子回到房中,一推門,依然如昨夜那般,馥鬱滿屋,才覺有些奇怪,笑問:“你怎麼愛用這麼重的香了?”

溫蘅道:“偶爾換換味道,你不喜歡嗎?”

“怎會?”沈湛擁著她道,“你喜歡的,就是我喜歡的。”

他注意到隨著他親密的擁抱,她眉眼間閃現過幾絲苦楚,手搭在他肩頭,輕推開他,走坐到一邊。

沈湛一怔,走上前關心問道:“怎麼了?是不是身上不舒服地厲害?我去找大夫來看看吧……”

溫蘅搖頭,“沒事,我休息幾日就好……”

沈湛還是不放心,“我還是讓人傳個大夫來吧,又不費事,你先在這兒歇著……”

他轉身要走,妻子卻拉住了他的手,淺笑道:“真的沒事,你彆走來走去了,坐這兒陪我說說話吧,你早上走得那麼早,我都還沒醒,都不知道你去哪兒了?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偷偷去吃花酒了?”

沈湛知道她是在跟他開玩笑,但見她這樣展顏歡笑,心也安定了許多,笑著在她身邊坐下道:“我若去喝花酒了,你當如何?”

溫蘅笑,“那我就把你休了。”

沈湛亦笑,“我讀書千卷,亦走過許多地方,卻還從沒聽說過,有妻子把丈夫給休了。”

溫蘅笑著指點了下他的眉心,“你若真跑去喝花酒,你沈明郎,就是這世上第一個聽到這新鮮事的人。”

夫妻二人說說笑笑,到了晚間,溫蘅用過膳後,到春纖房中沐浴上藥,再回自己房中,屋子裡自然熏著濃香,她挽發上榻沒多久,沈湛也沐浴更衣進來了,望見妻子正捧著如雲長發,倚在榻上緩緩梳著,燈光下容姿勝雪、美人如玉,不禁想親近親近。

他知道她身上因月信不舒坦,隻是想吻吻她,但就這樣,妻子還是避了開去,“就親一下”,沈湛哄著道。

溫蘅聽他這口氣,活像個要糖吃的小男孩,低首嗤地一笑,“你這樣哪裡像堂堂武安侯?”

“我在你麵前,就隻是你的丈夫,是青州的沈明郎”,沈湛笑著低下身去,輕蹭了蹭她的鼻尖,“給不給親?”

溫蘅手勾了他脖頸,“就親一下,你得守諾”,又道,“輕一些,不許再咬破了,上次害我塗了好多口脂遮掩呢,再不許乾這壞事了。”

“知道了”,沈湛笑著低下頭去,手撐在她身側,尋到她的紅軟香唇,溫柔含吮,但貼身吻著吻著,在輕嗅著她肌膚芳香的同時,竟有一股藥味鑽入鼻中,沈湛尋著味、手撥開她肩衣,隱約似看到了一抹青紫,而妻子已匆匆推開了他,將肩頭衣裳攏好,背過身去,像是有些生氣,“不是說好不動手動腳嗎?!”

“……阿蘅,讓我看一下……”

妻子仍是背對著他不動,沈湛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深,也顧不得會惹惱妻子,直接將她攏在懷中,去解她的衣裳。

溫蘅的力氣怎敵得過他,況且她身上還有傷,不能大動,掙了沒幾下,衣裳就被沈湛輕輕剝開。

他驚望著妻子腰肩手臂處塗著藥的青腫痕跡,連碰都不敢碰,簡直心疼地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方啞聲問道:“……怎麼回事?”

溫蘅依在他懷中,垂著眼輕輕道:“我前幾日,不小心摔了一下……”

……不……濃鬱的熏香,是從昨夜開始,而昨日……沈湛忽地想起他一個人跪在祠堂深處時,外頭像是有什麼聲響,他當時以為是生氣的母親離開祠堂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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