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雞飛狗跳中,劉扣扣卡在喉嚨裡的那朵差點要了他小命的三七花,很幸運地被懂急救知識的同事給扣了出來,然後奄奄一息地被抬上來救護車。
這棟樓裡其他樓層還有不少彆的公司,聽聞這種“某某人喝水差點被噎死”的網絡段子成真的神奇新聞,都跑來看熱鬨了,現場鬨哄哄的,就跟唱大戲似的。
季夏躲在一旁,看著劉扣扣被抬上救護車,老袁和其他一個同事也跟著一起上了車,季夏沒過去湊這個熱鬨,這會也不用開了,樂得清閒,時間一到,她就立刻收拾東西下班走人了。
她在公司外麵的那個公交車站裡等公交車的時候,拂西迦來了電話,去了神域好幾天沒消息的霸總裴欽終於回來了,主要是人家是去暗黑神殿替季夏拿了一些東西,拂西迦沒有具體說是什麼,隻說能助她更好更快地蘇醒神格恢複前世的記憶,希望她這幾天能一直住在沈薇安的那套房子裡。
季夏隻是略一思索,就同意了,然後就又給徐思念打了個電話,於是葉曉真繼續處於失戀狀態。
沈薇安的那套公寓從季夏公司門口上車也是有公交車可以直達到那條街區,隻是需要再橫穿過一條街步行個五六分鐘。
公交車到達後季夏順利地下了車,下了車,等公交車開走,不再遮擋馬路對麵的視線的時候,季夏才發現馬路對麵小區旁邊的那個轉彎路口這時候圍滿了人,那個路口有點交通擁堵。
綠燈了,她走到馬路對麵,就走到了那圍觀人群的旁邊,季夏好奇地朝裡張望了一眼,透過人群的間隙,依稀可以看到有兩輛車頭對頭碰在一起。
應該是出車禍了吧……季夏想著。
果然仔細一聽,就能聽見人群對立傳出了兩道爭執聲,兩道聲音都顯得很激動,所以在嘈雜的人群車流聲中也是清晰可聞。
“你眼瞎啊!我綠燈左轉,你右轉應該讓我,你全責你知道嗎?不就是開個破朗逸,心疼壞了,看我開的跑車,所以要碰瓷我賺修理費是吧,我告訴你,老子不是冤大頭,今兒個不光你自己這破車得自己修,我的車也得你賠!”一個年輕的男聲,因為提高了聲線的緣故,聲音顯得略微有些尖銳。
另一個有些粗獷的男聲立馬不甘示弱反駁,“全責你姥姥個腿兒,你綠燈左轉是沒錯,可你看看這晚高峰,人那麼多,你回家奔喪哪開那麼快,老子右轉都已經轉了一半,你突然冒出來跟趕著送死似的就左轉過來加塞,先來後到知道不,還想讓老子全責!,馬了個巴子!”
那有些尖銳的男聲火氣一下子上來了,聲線又提高了兩個度,更加尖銳了,“呦嗬,我看這傻大個你是活膩了是吧,敢這樣跟老子叫板,你有種!你給老子等著!”
“老子去你個鱉孫腿兒!還敢叫老子等著!老子出來這裡混的時候,孫子你爺爺都還不知道在哪個娘肚子裡呢!老子看你存心就找茬,究竟責任怎麼定,不都說了讓交警來嘛,交警還沒到,你擺譜給老子添堵是吧,來呀,信不信老子替你祖宗十八代教訓教訓你這個鱉孫!”
“我艸!我弄死你!”
“來呀,鱉孫!老子教教你做人的道理!”
……
“呀呀呀彆打呀,有話好好說,怎麼還打起來了。”
現場更加混亂了,看熱鬨的人群躲避著想兩邊散去,季夏就看到了一個魁梧的壯漢身影和一個正常身材的略微瘦削的年輕男子已經滾到地上打成了一團,圍觀人群有起哄看熱鬨,也有嘴上焦急勸阻的,就是沒一個敢上前去拉架。
看到有人當街打架,上前來圍觀的人有多了不少,正值晚高峰時刻,事發路段又是條小巷子連接主路的路口,已經被堵了個水泄不通,人越來越多。
“警車過來了!”
不知道誰喊了一嗓子,季夏抬頭就看見遠處閃著燈的警車嗚嗚響著朝這邊開了過來,警車一出現看熱鬨的人和車頓時走了不少,大熱鬨中心的兩個車主,還在地上團成團打滾中。
季夏看了看四周,沒有看到說暗中跟隨保護她的從神青年阿勝的影子,估計是和之前白天一樣,隱匿在哪個看不到的角落裡,季夏真怕再出現什麼她意料之外的事件,她也不是愛看熱鬨的性子,轉身就往小區裡走去,對於身後那兩個打架打得火熱團成團的兩個大男人她表以一個聳肩歎息。
至於嗎?都是暴脾氣啊,這下估計兩人是得進局子裡喝幾口警察叔叔泡的茶了。
季夏轉頭就把這事給拋諸腦後了,沈薇安的這套小彆墅是在這個叫做汀蘭湖畔的高檔小區裡,是之前拂西迦第一天和季夏見麵後從季夏家裡出來後沈薇安連夜雇人整理出來供拂西迦落腳的,特意挑了離季夏原來住的小區近的一處。
密碼昨天晚上住這裡的時候沈薇安就已經告訴她了,季夏摁了密碼進屋,這時候屋子裡隻有拂西迦一個人在,沈薇安因為有一部即將上映的電影要宣傳,這幾天忙得不可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