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臥槽!誰啊,有病吧!”
季夏斜對麵那個被她一口蘇打水噴濕了半邊腦袋的小哥叫罵著轉過頭, 對著季夏一行人怒目而視。
“咳咳咳……咳, 不、不好意思,很抱歉, 真是對不起, 你、你咳咳咳……你先擦擦吧!”季夏一邊咳嗽著一邊手忙腳亂地去包裡掏紙巾給小哥擦。
這小哥大概是被季夏這一口蘇打水噴沒了所有好心情, 一把揮開季夏遞過來的紙巾, 轉而拿起身旁女伴拿出來的紙巾, 重重地擦著自己的腦袋,這小哥脾氣大概並不好, 此時又被破壞了好心情, 覺得季夏理虧, 所以說出來的話有點口無遮攔:“對不起個屁,你嘴巴漏的還是眼睛瞎的,前邊站著好幾個活人呢, 有沒有素質!真晦氣!腦子有病吧!嘴巴是下水道嗎,惡心死了, 該不會有什麼臟的傳染病吧?”
季夏自知確實是自己做法欠妥魯莽, 但聽到這小哥後頭的話就有點不舒服地皺起了眉頭, 聲音儘量保持平和緩緩道:“那個……真的很抱歉, 我不是故意的, 不要氣急, 我陪你件心的衣服, 真不行的話, 街對麵有家理發沙龍,要不你去那裡洗個頭,錢我出。解決辦法很多,但請你講話乾淨一點。”
那小哥完全不把季夏的這話放在眼裡,還是繼續罵罵咧咧得理不饒人:“呦嗬,我就罵你怎麼啦,把我噴成這樣罵幾句不行啊……”
“不行。”
小哥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人直接截斷,大家的目光都下意識朝說話的光明神望去。
光明神神色平靜沒有一絲變化,看看季夏再看看這個小哥,精簡乾練的兩詞四字:“無知,不配。”
季夏和那小哥同時愣住了,季夏有點震驚了,不相信這個一直以來以不食人間煙火形象表現人前的家夥居然會說出這麼犀利且毒蛇的話。
而那小哥臉都已經快要被氣綠了,“哈?你他媽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
光明神臉眼神都沒捎帶這個小哥一下,他見季夏用震驚懷疑的眼神盯著自己,就用心語與她解釋:“汝是暗黑之主,黑暗之本源,此間無人能於汝不敬,待汝神格完全複原,便是言出法隨,此人無知者無畏,不配,否則死無葬身之地。”
季夏差點笑出聲來,沒想到這家夥居然還挺可愛的。
看著季夏眼裡的明顯的笑意,那小哥顯然被激怒了,撩起袖子就像上前來。
然而一旁的混蒼早就有點按捺不住了,在這位大爺的眼裡,甭管你有理沒理,反正老子就是理,碰到我就是你沒理!在他打架神麵前居然還有人敢率先動手!
於是混蒼當即扯開嗓門,嚷得比這個小哥還大聲,擼起袖子走過來,露出肌肉虯結比那小哥大腿還粗的手臂:“你瞎嚷嚷個屁啊你!噴你怎麼了,不都給你紙巾讓你擦擦了嘛!怎麼著,沒完沒了了是吧?要不要老子幫你幫腦袋擰下來給你放水裡洗乾淨再給你裝回去?”
小哥看著跟座小山一樣凶神惡煞的混蒼,再看看這一群人,除了噴他的是個看起來嬌小的妹子以外,其餘圍在她周圍的一行人都是人高馬大得比他要高出一大截的男人,好漢不能吃眼前這個絕對的虧,於是小哥在女伴的拉扯下不甘心地離開了。
小風波順利過去,於是話題又被扯回到原位,光明神似乎突然對那首《死了都要愛》有種迷之執著,還就非要已經退場的那支樂隊演唱這首歌了不可。
他也不多說話,就說了三個字:“兮戈,去。”然後就是一直用深邃浩渺的眼眸渾身神聖不可侵犯的的氣勢一臉認真地盯著太陽神看。
到後來,太陽神實在是真的有些抵擋不住了,一臉一言難儘卻又不得不認命,拖著沉重的步伐往後台去了。
太陽神這麼多年代掌光明神係,同時司太陽神之責,這麼的多年下來,他在這人界的勢力自然不容小覷,若是他樂意,完全可以讓這個音樂節的主辦方的領導人跪著喊他爸爸。
也不知道太陽神用了什麼法子,中場休息的時間,剛剛那支已經退場的樂隊又上了台。
這支樂隊主唱加上吉他、貝斯手等一共五人,五人突然重新上場,實現並沒有什麼準備,在台上還略微慌張了一小陣,直到隱約伴奏響起五人才算勉強鎮定下來進入演出狀態。
而地下的觀眾本來都是在中場休息,突然見到樂隊重新上場且響起的音樂還是彆家樂隊歌手的歌,都有些好奇的望著台上。
主唱開口,儘全力演唱,可是這位主唱的嗓音彆具一格,有自己的特色和曲風,但卻並不適合唱《死了都要愛》這樣高音的歌曲,這隻樂隊的音樂和《死了都要愛》完全是兩個風格,到了副歌部分,主唱脖子上青筋梗起,憋紅了臉,嗓子明顯能感覺到有些僵硬,甚至還在最高音處破了音,不光是主唱,被趕鴨子上架毫無準備的整支樂隊發揮都是有失方才的水準,吉他手甚至還彈錯了好幾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