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看了都搖頭(1 / 2)

坐在車子裡的時候,鬱甜還在算。

她在算時間。

不對勁。

特彆不對勁。

她這次的任務世界是個氣運之子會重生的世界,氣運之子施可嵐在重生之前與自己的真命天子全都拿了虐身虐心的劇本,成天上演他愛她,但是她卻愛他的狗血戲碼。她是喜歡男主,專業拱火的惡毒女配,女配嘛,她演得多了,沒出過什麼岔子。

但是這次,她依舊沒出什麼岔子,但是管理局卻出了岔子。

時間對不上!有點兒過於早了!!

現在男主季和風剛剛回國,在自己的接風兼生日宴上與當年青梅竹馬的白月光女主重逢,這在她的劇本中是一筆帶過的劇情啊!!

事實上,施可嵐重生之後才是重頭戲,所以她整個重生前的事情都非常簡短。書上寥寥幾筆,她在現實裡卻要花費好久的時間……鬱甜突然覺得蛋疼。

這樣一來,她原本混幾個月就能被重生女主搞死的簡單任務……變複雜了。

“想什麼呢,該不會是害羞了吧?”

鬱甜被一旁的親媽段茹叫回了神,有些疑惑。

段茹就捂著嘴偷笑:“你這孩子,初中的時候跟追星一樣,成天追著小風跑,在學校也不交男朋友,一會兒就見到初戀了,是不是緊張?”

鬱甜一臉驚悚,但馬上又敬業的憂傷了。

“媽,您可彆亂說,我們沒談過戀愛。”

男主他心裡有白月光啊!

原主表麵上是端莊的大家閨秀,其實卻是出了名的明戀狂,以前季和風遠在國外還不太明顯,但從那寥寥幾筆的設定中便可窺見,季和風回來之後,她就是個人形狗皮膏藥,甩都甩不掉。

於是鬱甜眨眨眼,敬職敬業的,耳根紅了。

她想過了,依照季和風那淡漠的性子,她玩兒欲擒故縱和裝可憐都是不好使的,因為他的心中隻有施可嵐。為了那個女人不惜犧牲自己、犧牲整個季家。所以她必須拿起原劇本,敬職敬業的當舔狗,臉皮扔地上踩兩腳徹底不要那種!

段茹就又笑:“哎呀,我以前暗戀你爸爸的時候也這樣,待會兒好好表現,我都給你打聽好了,季哥哥這幾年忙著學業,也是單身呢!”

哦,多麼標準的配角開局,占儘天時地利人和,但你就是得不到。

車子在一棟豪宅前停下,鬱甜跟著段茹下了車,剛過了中午,宅子裡就有不少人在忙活了,他們要為晚上的宴會做準備。

鬱甜一進門就開始找季和風的影子,這地方太大了,宅子前院中央還有個大噴泉池,池子上的白色雕像擋住了視野,她隱約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一閃而過。

鬱甜以為自己眼花了。

她本以為她的目標是個沉穩的霸總,但是剛才那個一閃而過的小子,染著一頭銀毛,身上是拉風的紅色皮衣,下麵就穿了條花褲衩。

鬱甜轉頭扯了扯她媽的包:“媽,季家有幾個孩子?”

難道是她的記憶出現了偏差?

“一個啊,”段茹說得理所當然,“你季叔走了那麼多年,季家能從哪蹦出第二個孩子?”

謔!

好叛逆的男主啊!

鬱甜開始為自己狹隘的刻板印象深深的懺悔。難道是書中過於簡略,所以省略了叛逆男主為愛變成熟的心路曆程?

“彆磨蹭了……快走!”

鬱甜被段茹拖著,朝主宅走去。

“甜甜又漂亮了,是個大姑娘了!”潘連珍特彆熱情的拽著鬱甜的手,還伸手拉自己的姐妹往裡走,“你們來的剛好,我正想親自下廚給小風做蛋糕呢,你比我會下廚,你可得幫幫我!”

“我會什麼呀,家裡的點心師呢?”

“忙著呢,一時半會也找不到那麼多滿意的師傅,那樣也顯得我這個當媽的沒什麼新意啊!”

季家的女主人潘連珍拉著她媽一個勁兒的扯,鬱甜就站在這三樓的落地窗前東張西望,尋找著剛才那白毛男主跑過去的房子。

“看什麼呢?”

鬱甜轉頭,看向潘連珍,笑得特彆甜:“阿姨,您家真大呀,我能參觀一下嗎?”

潘連珍拍了拍她的頭:“當然可以,我叫個人帶你……”

“不用不用!大家都忙呢,我自己去就可以了……那是什麼地方,還挺特彆。”她指著剛才小白毛消失的地方。

“那裡啊,”到底是潘連珍的多年好友,段茹對這地方也還算熟悉,稍微看了一眼就知道了,“那是潘姨家的酒窖。”

鬱甜眼睛亮晶晶的:“我剛才好像看見季哥哥朝那邊過去了!”

段茹有點兒疑惑,但是馬上卻又露出了了然的神色,與潘連珍對是一眼,都笑了。

“去吧去吧,臭丫頭,還挺著急。”

段茹先帶著鬱甜去了季家的廚房,潘連珍正戴著手套,在一個帶著廚師帽的女人的指導下攪著什麼東西,這裡與準備中式菜品的地方隔開了,不如那邊忙碌。

潘姨在甜點師的指揮下打發蛋清,她媽負責攪奶油,她呢?

她負責瞎溜達,順便拿瓶酒回去。

這季家女主人居然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可能是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她幫忙。

鬱甜左右看看,覺得這莊園主人再怎麼厚臉皮,穿著大花褲衩在這裡亂跑也是不太科學的事情,距離她上樓的時間不過幾分鐘,人應該就在附近。

她轉了一小圈,沒有。

鬱甜歎了口氣,無可奈何的朝酒窖走去。

本來想提前會會未來目標的,這或許就是沒有緣分了。

按照潘連珍交代的密碼打開了大門,入目昏黃的壁燈將這房間照得頗有一股中世紀的味道,一排排棕紅木架的絲綢盒子上整齊的擺放著年份不同的酒,有一股好聞的醇香。

“呼嚕……”

鬱甜剛要進門,就聽見了一聲悠長且刺耳的呼嚕聲。

她一頓,下一秒還是邁進了門。順著聲音穿過一排排木架,看見了那個躺在地上的“屍體”。

那眼熟的銀毛,眼熟的鮮紅大皮衣和大花褲衩,不是她剛才看見那小子還能是誰?

鬱甜又走進了一點兒,就看見了這人貼在地上的臉。那輪廓,那五官,很像照片中去世的季叔。從家裡出來之前她還從她媽的相冊裡翻到了年輕時的季叔呢。

她本來是想看看有沒有男主的,但很遺憾,沒找到。

這要不是季家兒子,她的名字可以倒過來寫了。

看不出來啊看不出來,小時候的季和風人模狗樣的,話都很少,出國這幾年反而這麼浪了。

但話又說回來,長得越來越像他爸了。

隨著她的走近,她逐漸聞到了一股不對勁兒的味道。

地上的季和風不但滿臉都寫著宿醉,就連身上都是一股酸臭味,明顯就是已經吐過了。

他睡得相當沉,甚至沒發現身旁站了個人,更沒發現這人掏出了自己的手機,彎腰對著他就是一陣猛拍。

“彆走,老子還能喝!”

鬱甜嚇得手一抖,差點把手機扔了。

但是很快,身後的人翻了個身,咕噥著又睡了過去,而且味道越來越大了。

她收起手機,拿起一瓶酒,歎氣。

這男主,狗看了都搖頭,怪不得女主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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