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個甜棗會被打十棍子(1 / 2)

曾幾何時,季和邈以為遇見季和風並被抓回這個陌生的國度是他這輩子最倒黴的事情,但是鬱甜卻讓他改變了這個想法。

鬱甜比季和風難纏多了。

季和風已經離開了,他得去上班,現在就隻剩下他跟鬱甜在這裡大眼瞪小眼。

一大早,還有些宿醉的季和邈不情不願的嘟囔著:“我成年了,你們不能這樣管我……”

鬱甜說:“沒辦法,為了我你就忍耐一下吧。”

季和邈:“?”

怎麼,難道不是為他好嗎?

鬱甜見季和邈那一言難儘的表情,聳了聳肩:“我想找理由跟你哥多待一會兒啊。”

季和邈:“……”

季和邈推了一下麵前的卷子,冰冷的眼中帶著嘲諷:“我不寫,我生在Y國,我媽倒會講中文,但是她是個酒鬼,說的最多的中國話就是臟話,我能認識幾個字就不錯了,你現在讓我學這種東西不是扯淡嗎?”

鬱甜倒還真對季和邈的身世有幾分好奇,見他主動提起,便問道:“你跟母親一直生活在國外嗎?”

“是啊,”季和邈目露諷刺的說,“一直住貧民窟領救濟金呢,我媽是個酒鬼,她男朋友是個暴力狂,還吸毒,小時候我沒力氣還手就一直挨揍,後來我長大了,就把他胳膊給卸了。”

鬱甜:“……”

“然後他們兩口子就嗑藥嗑死了,我自己一個人開始在外麵鬼混,被騙走了房子還欠下一大堆錢,快被打死的時候季和風把我帶回來了。”

每當季和邈說出這段話,對麵的人無一不會露出同情的表情,包括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潘連珍,除了季和風。

但是季和風不一樣,季和風不會強迫他學習,這些話他都說爛了,心裡完全沒什麼感覺,像是在說彆人的故事一樣,但是隻要有效果,他就願意說。

季和邈就這樣看著鬱甜,鬱甜看了看他,問:“沒了?”

“嗯……”沒看到意料中的反應,季和邈這聲應得有些遲疑。

“好,”鬱甜看了看表,“那你還有五十五分鐘做題,寫不完不許吃早飯,開始吧。”

季和邈:“……”

鬱甜站起來,拍拍屁股準備離開,手扶著門,她忽然轉頭:“這種表情把最痛苦的事情說出來並沒什麼了不起的,哪天你能笑著給我講講你的故事,我或許會泡杯茶招待你。”

季和邈愣住了。

但是鬱甜卻沒再多說什麼,關上了門。

今天是情人節,她還有彆的事情要做呢。

彆的事情首先是指,她要烤一個小蛋糕,托季家一流廚子的福,她自己烤了蛋糕也沒翻車。潘連珍還有段茹一早就約好出去做美容了,兩個女人晚上有個沙龍,也不會回來。

其實鬱甜有些好奇,記憶中,段茹跟她爸鬱萬榮的關係應該還不錯,雖說最近鬱萬榮應該是在國外出差吧,但現在網絡和通訊都這麼發達,打個電話很難嗎?

在家的時候,她不止一次看見段茹獨自坐在沙發上對著手機發呆。

這兩個人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想歸想,如果段茹不想讓她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她在這裡自己亂猜也是沒用的。

不如自己查查?

“鬱……鬱小姐……”

在西點師慘不忍睹的語氣中,鬱甜回神,一塊黑森林蛋糕上的畫就這麼被她畫廢了。

她盯著那一塊圓形黑森林看了幾秒,然後做了個決定:“季哥哥不喜歡吃甜的,有塊小的就行,咱們把它切開,找個好地方重新畫。”

她在畫什麼呢?她在畫季和風。但是沒人能看得出來蛋糕上那個白色火柴人是季和風。

忙活了半天,蛋糕總算做好了,離開季家之前,鬱甜看了一眼季和邈做的卷子,季和風是個相當周全的人,即便有鬱甜看著季和邈,但是他還是找了一個水平相當高的老師,不直接跟季和邈接觸,隻負責為鬱甜規劃方向。

現在,三份試卷擺在季和邈的麵前,鬱甜得出結論:“你腦子不錯。獎勵一塊蛋糕。”

季和邈不耐煩的撇過了頭,碎發下的耳朵有點紅,他頗為嫌棄的看了一眼那個蛋糕,說:“醜死了,季家破產了嗎?沒錢請廚子了嗎?”

鬱甜:“……”

鬱甜怒了,她用小銀叉叉起一塊蛋糕就塞進了季和邈的嘴裡:“你給我吃!”

雖然賣相不怎麼樣,但是味道還不不錯的,季和邈不情不願的咽了下去,然後自己拿著叉子又吃了一口。

鬱甜不是恭維他,這小子在國外不是沒上過學,他數學特彆好,幾乎全都做對了,外語更不用說,有些口語上的表達習慣沒改過來,不太習慣使用語法,但是問題也不大,最慘不忍睹的是語文,正如他所說,認識幾個字就不錯了。

鬱甜也早有準備,她從自己新買的包包裡掏出了一個早教機,是專門教寶寶學拚音的。

她把東西扔給季和邈,說:“從拚音開始學起,用這個學發音,晚上回來我要檢查。”

“小朋友,讓我們一起來學習漢語拚音吧~”

就算季和邈不知道這玩意兒到底是乾嘛的,從那幼稚的插畫和開機那一段穿透他天靈蓋的兒歌中他也能猜出來,這玩意兒並不應該出現在他的房間。

他沒伸手,接都不打算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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