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以身相許的(1 / 2)

“不能走了嗎?”季和風想伸手把人從地上給拉起來,但是鬱甜像是打定主意了不打算自己走一樣,坐在那裡一動不動,還委屈巴巴的,把小棉襖的繩套套在了自己的胳膊上,然後朝季和風又伸手。

季和風:“……”

季和風皺了皺眉,顯然根本沒抱過人,他試探性的彎下腰去,胳膊穿過鬱甜的腿彎,鬱甜就相當利索的把胳膊纏在了對方的脖子上。

溫熱的觸感貼在他的後頸,季和風差點直接把人給扔出去,但他還是克製住了這股衝動,然後把人從地上抱了起來。

小棉襖似乎還不太明白發生了什麼事,被抓住了也不太甘心,後腿兒一蹬就想再跑,但是馬上就讓鬱甜給摁住了。

鬱甜輕輕扯著它一張兔臉,凶巴巴的嚇唬它:“再跑就燉了你!”

此時,季和風已經抱著鬱甜上了台階。

鬱甜後知後覺的開始發笑,臉都埋進了季和風的頸側,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季和風已經起了青筋的側頸,非常難受。

這種零距離的接觸,顯然已經達到了他的極限。

季和風第一次沒了風度,沉聲對懷中的人發出了警告:“你老實一點。”

鬱甜笑得都出了眼淚,然後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把他放在腰上的手往上挪了挪:“這裡太癢了,好了。”

季和風:“……”

鬱甜驚詫:“不會有人沒有癢癢肉吧?”

季和風:“……”

鬱甜雖然好奇得要死,但是她可沒膽子現在試探季和風,要是被直接扔在地上,她今天晚上就得跟小棉襖一樣,自己跳回去了。

於是她老實了。

她的手抱著季和風的胳膊,忽然發現季和風的體溫有些低。

這正常嗎?

後院距離她住的地方不遠,季和風似乎著急把她甩下來,所以也走得很快,抱著一個人絲毫沒影響他的速度,甚至把她放在床上的時候他連氣息都沒亂。

鬱甜一邊感慨著男菩薩的體力一邊看著他給家庭醫生打電話,等電話打完了,她才把手裡的繩子塞給季和風。

“季哥哥,你把小棉襖幫我塞進籠子裡行嗎,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你的大恩大德的,等小棉襖懂事了,我就會親口告訴它,我們娘倆的命是你救的,我會以身相許的。”

季和風無視鬱甜的鬼扯,捏著那隻小兔子的後頸就把它扔進了籠子。

他現在很想回去先換一套衣服。

但是鬱甜卻不打算放過他:“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賞它一口吃的吧,糧食袋在那裡。”

季和風:“……”

“還有水。”

季和風:“……”

好在家庭醫生及時救場,拯救他的金主於水火之中。

鬱甜的腳其實不太嚴重,有些發腫,但是上了藥之後休息幾天就能好,確認對方沒事,季和風這才離開鬱甜的房間。

換下身上的那套衣服,他的指尖似乎還保留著對方柔軟腰肢的奇異觸感。

季和風這才恍然驚覺,他對鬱甜的接觸沒那麼排斥。

不像那次擁抱施可嵐。

一秒鐘都難以忍受。

*

鬱甜瘸了,這對於季家的兄弟來說可算不上什麼好事,最直截了當的,倒黴的季和邈成了人形拐棍。

季和邈覺得他一定是前半輩子不學好,成天抽煙打架欠債,所以老天爺在懲罰他。如果上天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做個天天向上的好青年,免得遇見鬱甜,被這樣禍害。

此時此刻,季和邈正臭著臉,左手扶著她上車,右手拎著季家的五層豪華大飯盒。

他把人塞進車裡,把手裡的飯盒一遞,根本沒有同去的打算。

鬱甜沒接飯盒,眨了眨眼,說:“手疼。”

季和邈都給氣笑了:“讓司機拿。”

“可惜了,”鬱甜失落的歎氣,小扇子一樣的睫毛垂下,頗惹人憐愛,“吃完飯還想讓你陪我去外麵逛逛呢……”

“知道了……”季和邈咬牙切齒的坐上了車。

但是出去轉一圈什麼的,對他的誘惑力真的很大。

坐在車上,季和邈忍不住問鬱甜:“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在裝傻?”

“我裝什麼了?”鬱甜不解。

“我是私生子啊,我怎麼可以去那種地方?”季和邈不願意讓人覺得,他會爭奪季家的財產。

他這幅長相,隻要在公司一露麵,隻要是見過季董事長的人,那必然會猜出兩人的關係。

他恨那個從小就撇下他跟他媽不聞不問的男人,心中也從沒那個父親,沒有季家,他對經營公司也不感興趣。

成天看見季和風就夠彆扭的了,居然還……

“不必如此戲多。”看見季和邈那來回來去變換的臉色,鬱甜就知道他在想寫什麼了。

季和邈到底是個孩子,心思還是很好猜的。

少年經曆了太多苦難和人情冷暖,心思其實比想象中的要敏感。

但是事實表明這孩子還是乖的,這不這幾天就很聽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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