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送去了醫院, 阿布羅狄懷裡則抱了個小崽子。小崽子哇哇大哭, 可阿布羅狄實在是不會哄孩子。
“你彆哭了。”阿布羅狄雙手將孩子舉高, 一臉認真的道:“你再哭, 我就把你吃掉。”
小崽子愣了幾秒鐘,水汪汪紅通通的眼睛看著阿布羅狄,隨後發出更加猛烈的聲波攻擊,嚇得阿布羅狄手抖, 差點兒把人給摔了。
“我錯了, 你彆哭了好不好?你再哭,我就,我就……我就哭給你看!”
“姐姐……哭,姐姐……哭。”不知道哪裡戳中了她的點兒, 反正人是不哭了,小爪子一揮, 抓住阿布羅狄的頭發,一扯一扯的十分快活。
“嘶~”阿布羅狄將自己頭發從小崽子手裡搶回來,“不是頭發長的都是姐姐啊, 叫哥哥,不對, 叫叔叔!”
小崽子扁扁嘴,眼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滾落。在她發出哭聲之前,阿布羅狄趕緊將自己剛剛搶回來的一縷頭發塞到她手裡,“行行行,給你玩兒, 算我服了你了。”
果然,當小肉手抓住那縷頭發後,眼淚就收住了,露出一個屬於baby的天真無邪的笑臉。
唉。阿布羅狄歎了口氣,心道:虧得你年紀小,你這要是再大幾歲,絕對收拾你。
心裡是這麼想的,但阿布羅狄還是輕柔的將孩子抱進懷裡,輕輕的拍打她的背部,讓她更舒服一些。
石田夫人醒來後,看到滿目的白色,聞著空氣裡的消毒水味道,“這裡是……醫院?我怎麼會在醫院?玲玲,玲玲……”想到女兒,她掙紮著想要坐起來,眼前卻一陣天旋地轉,頭痛不說,胸口犯惡心,比她懷孕時孕吐還難受。
“哎,醫生說你頭部受到劇烈撞擊,是腦震蕩,需要臥床休息。”鄰居大嬸趕緊扶著石田夫人躺下去。
“鬆本夫人?”石田夫人沒想到會看到鄰居鬆本夫人,“是您送我來醫院的嗎?那玲玲呢,玲玲在哪兒?”
鄰居大嬸,也就是鬆本夫人,說道:“孩子你彆擔心,就在外麵呢,是你丈夫的朋友來看你,要不是他啊,你還不知道要在家裡暈多久。你丈夫那個弟弟呀,可真不是人!玲玲才兩歲呢,你要是出了什麼事可怎麼辦哦?”
“我丈夫的朋友?”石田夫人一想事情就頭暈,她實在是納悶,她嫁給丈夫這幾年,幾乎沒見過丈夫的朋友,她還以為丈夫沒有朋友呢。
“他就在外麵,跟玲玲一起。你等著,我去叫他進來啊。”鬆本夫人微紅了臉頰,透著一股嬌羞。她在心中再次感慨,沒想到做了五六年鄰居的石田家竟然認識這麼好看的人,她要是年輕二十歲,怎麼樣也要追一追。幸好石田夫人一直頭暈,根本沒有注意到鬆本夫人臉上的表情。
等阿布羅狄抱著孩子走進病房,他的一頭頭發都毛毛躁躁的了,全是被懷裡的小崽子給摧殘的。
“石田夫人,你沒事吧?”阿布羅狄想要把懷裡的孩子放下來,可是她一手抓著自己一縷頭發不撒手,他沒辦法,隻能繼續抱著了。他倒是想剪頭發,可是想到他要是動了自己的頭發,母上大人估計得馬上飛回來,在他麵前哭到直到他頭發長回來為止。
美貌再次成為製勝武器。麵前這人雖然是個陌生人,名字也從未聽丈夫提起過,但石田夫人一點兒都不懷疑他言語中的真實性。她甚至給丈夫找到了從不帶朋友回家做客的理由:有這樣驚世絕豔的朋友,換她也會自卑的。
“我丈夫,他……”
“其實,我跟他是同事。他之前騙了你,實在是因為我們的這份工作保密性極高,我想他是不想在無意中泄露機密消息,這才會騙你說他在之前那家公司上班。”
“我已經不在乎那些了,我就想知道,他什麼時候能回家。”
……
心情頗為沉重的離開醫院,懷裡還有個甩不脫的小崽子。石田夫人目前的狀況顯然是無法帶孩子的。鄰居鬆本夫人還有自己的家庭。沒辦法,阿布羅狄隻能捏著鼻子認命,把小崽子給帶回家。
話說,石田夫人也太放心了吧?就不怕自己是壞人嗎?這麼放心的把孩子交給他?
“哦,對了,還要找人去你家修門。”阿布羅狄抱著孩子來到石田家,然後看到完好無缺的緊閉的大門,怔了怔。他退後幾步,看看牆上的門牌,的確是“石田”沒錯。他又去看看門,非常眼熟,分明就是今天被自己一腳踢飛的大門。
歪歪腦袋,阿布羅狄陷入了沉思。
從阿布羅狄背後路過的齊木楠雄:舉手之勞,不用謝。
想不出為什麼,阿布羅狄就直接回家了。回到家他給撒加打了電話,說今晚他們就留在現世。“對了,撒加,你知道兩歲的孩子吃什麼嗎?”
撒加:“……”
“兩歲的孩子?哪兒來的孩子?你去□□了?我們雖然沒辦法有孩子,我對□□也沒意見,但我覺得可以晚幾年再養孩子,你覺得呢?”
阿布羅狄:“……”他麵無表情的把手機從耳邊拿到麵前看了看,然後再放在耳邊,“你想多了。”
撒加咳嗽了兩聲,“額,抱歉。”然後他認真回想了一下,小孩子能吃什麼。“兩歲的孩子應該能跟大人吃一樣的食物了,隻是要避免辛辣刺激的食物。”
“那簡單了,我讓歌仙做點兒好消化的食物送過來就行了。”阿布羅狄說完就毫不留情的結束了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