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颯可嗲阮將軍【五】(1 / 2)

見朱成章把戰火往自己這邊引過來,顧舒窈也不怯,因為她一早就做好了準備。

麵對諸位將領的注目,顧舒窈淡定自如,施施然將自己的看法緩緩道來:“陳老將軍言之有理,但是我們也要考慮到氣候等諸多原因。眼下過了八月,不多時天氣便要轉寒,並不適合打持久戰,是以我才同殿下說要速攻金陵。”

說到這兒,見諸將臉上的懷疑神色略有退減,顧舒窈偏過頭來看了一眼旁邊的朱成章,見他臉色鐵青,心裡舒坦,又繼續往下說:“至於陳老將軍說的金陵易守難攻之事,我也已經想到破解之法。”

聽到顧舒窈這麼一說,在場所有人——除了朱成章——都是精神一震。

尤其是陳老將軍,兩條八字白胡子都跳起來了:“碧城你快說!”

顧舒窈巡視諸將一圈,最後將視線落在朱成章的臉上,抿唇一笑,道:“諸位且聽我細細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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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舒窈將自己快攻金陵的計策說完,陳老將軍當即便高興地拍了一下桌子,喝彩道:“碧城好計策!”

接下來,眾人反應過來,開始紛紛交口稱讚。

“真不愧是阮將軍!這一招火攻太厲害了!”

“不不不,我覺得那一招暗度陳倉,也很妙啊!”

看到應該屬於自己的讚美都落到了阮碧城身上,朱成章心裡老大的不痛快,不等眾人說完,便喝了一聲“夠了!”,將屋內吵雜的聲音給壓住了。

“既然知道碧城的計謀了,還不趕快下去籌備?!”

朱成章有些氣急敗壞地趕人道。

顧舒窈瞥向他,問:“殿下,今日的議程還未走完呢。”

按照慣例,討論完戰術,接下來當是各位將領稟報自己軍中事務的階段了。

朱成章心情不好,不想走這些過場了,便抬起手來,攆鴨子似地趕人:“都下去都下去,有什麼要緊事回頭再說!”

帳中的將領大部分都是阮家軍的舊部,聽到朱成章這一聲命令,大家夥並沒有馬上走,而是紛紛用詢問的目光看向顧舒窈。

得到顧舒窈頷首示意,眾人這才行禮告退。

見人都出去了,顧舒窈挑了挑眉,也正要出去,讓朱成章給叫住了:“阮碧城,你給我站住!”

顧舒窈知道朱成章這是要時候算賬了,也不怕他,大大落落地轉過身來,故作不明所以地問:“殿下還有什麼要交待的?”

帳中隻剩了顧舒窈和自己兩人,朱成章便不再偽裝,指著顧舒窈,麵紅耳赤道:“你剛剛是故意的罷?!明明有這等絕妙計謀卻不說給我聽!就是誠心想要我在眾人麵前出醜,是不是?!”

帳中沒有旁人,顧舒窈被朱成章這麼一指責,立馬紅了眼圈:“八郎!你怎麼可以這樣惡意揣測我呢?!你這麼說,豈不是將我待你的這顆真心拋到水裡去了麼?!”

被顧舒窈這麼反將一軍,朱成章噎了一噎,反倒是說不上話來了。

氣歸氣,朱成章心裡也明白,自己這會兒是不能把阮碧城怎麼樣的。

不僅不能把她怎麼樣,還得低聲下氣地哄她。

誰叫他的帝位,要阮碧城來幫他拿呢?!

雖然看到阮碧城的眼淚,朱成章心裡很是厭惡,但是還是不得不收起自己滿心的不痛快,上前來好聲好氣地哄她。

“碧城莫哭莫哭,我方才失態了,一時間就口無遮攔了……我並沒有怪你的意思,你莫要哭。”

朱成章來哄,顧舒窈跟逗他似地假哭了好一會兒才打住。

看到顧舒窈終於打住了眼淚,早就頭大如鬥的朱成章心裡長長地鬆了一口氣,趕緊把顧舒窈這樁佛給送出去了。

誰知道顧舒窈才走,朱成章的知心愛人白翩翩就來了。

一進朱成章的帳篷來,白翩翩便賴在地上“嚶嚶嚶”地哭了起來:“八郎你變了!我們明明說好了全世界隻能我一個人叫你八郎的!你怎麼肯讓阮碧城也這般叫你?!你還為了她趕我出去!”

白翩翩到底是朱成章放在心尖尖上的人,看到她哭,豈有不哄之理?

同哄顧舒窈的時候不同,朱成章哄白翩翩的時候,是極其有耐心的。

朱成章將白翩翩小心翼翼地圈在懷中,再細致地替她抹去眼角的淚水,溫聲細語地哄她道:“翩翩彆哭,你知道的,我同阮碧城這個賤人不過是逢場作戲,你看我都沒有碰過她!我愛的人,是你呀!我的傻翩翩!”

“阮碧城她看不起我!八郎,我要你以後把她的眼睛給挖掉!叫她看不起我!我看她沒了眼珠子還怎麼狗眼看人低!”

白翩翩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一邊哭著,一邊從口中說出惡毒的話。

朱成章當即便順著白翩翩的話,答應她道:“好!等到我登基做了皇帝,我就把這阮碧城投下大獄,挖她的眼睛,割她的耳朵舌頭,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到這兒,朱成章才覺得心裡的狠紓解了不少。

但還是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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