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颯可嗲阮將軍【完】(1 / 2)

雖然在氣勢上被顧舒窈蓋過去了,但是朱成章還是不甘示弱地抬高了聲音,指著她吼回去:“阮碧城!你以下犯上!”

朱成章這話把顧舒窈給惹笑了:“朱成章,你以為你是誰?要不是我阮碧城,你今兒能站在皇宮這塊地上?!還沒登基呢你就自詡聖上了?!這江山你想要,倒是先問問我阮碧城肯不肯給呢!”

顧舒窈這句話直接踩到了朱成章的痛處,氣得他胡子都要翹起來了:“阮碧城!你這個卑鄙小人!你出爾反爾!你要挾我!!我沒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吧?!你就這樣以直報怨?!”

見朱成章這般堂而皇之地扯謊,顧舒窈都懶得給他翻白眼了:“這話你也有臉說?昨日刺殺我的人都是誰派來的你自己心裡沒數?!”

聽出顧舒窈話中意有所指,在場的晉軍將士麵色皆是一凜,看向朱成章的眼神也變得犀利起來。

察覺到晉軍將士們的敵意,朱成章當即便麵紅耳赤地回口道:“阮碧城!你不要血口噴人!”

“嗬嗬,我血口噴人?!”顧舒窈衝著朱成章挑了一下眉毛,同他對質道,“前來刺殺我的那些人,有一個讓我擰掉了下頜骨沒死成,這會兒吳琅正在對他進行逼供……晉王殿下,我們可要一同去會一會那刺客?”

朱成章原以為自己派出去的刺客都咬毒自儘了,萬沒想到顧舒窈這邊還活捉了一個,頓時臉色一青了。

看到朱成章跟川劇變臉似地來回地改變著麵色,顧舒窈輕笑一聲,“唰”地一下,姿態優雅利落地收起了軟劍,道:“朱成章,你的忘恩負義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呐!我辛辛苦苦替你打下這江山,好不容易贏了,結果未得片刻的停歇,你就派人來殺我?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我馬上去死嗎?!”

朱成章自知狼子野心暴露,卻依然青著臉嘴硬道:“我不和你爭論!公道自在人心!”

“朱成章!承認罷!你就是被我揭穿了真相詞窮了!”

“阮碧城!你少來混攪視聽!你們彆信她,她這些話都是汙蔑!”

“嗬!”說到這兒,顧舒窈忍不住冷笑一聲,不想再和朱成章囉嗦,直接下令,“來人!將朱成章拿下!”

顧舒窈話音方落,朱成章正要呼人護駕,卻不想那他的那五個親衛反倒先人一步,衝上來將他綁住了!

沒想到現場居然是這樣的局麵,朱成章愣了一愣,繼而大怒:“你們!你們可都是本王養出來的人!你們怎麼敢以下犯上?!”

顧舒窈嗤笑一聲,道:“有何不敢?朱成章,你以為現在還是你的天下嗎?你到是叫喚呀!看看你這偌大的皇宮裡有誰能來救你!”

顧舒窈這番話才說完,朱成章就讓跟上來的阮家軍將士們二話不說地給捆了個結實。

這時候,一直默不作聲的溫煦開口了:“晉王殿下,您身邊的人早已儘數被我們詔安。這萬裡江山,再無你晉王之人。你若是識相,還是老老實實地配合我們罷,也免受這些皮肉之苦。”

溫煦這句話點醒了朱成章。

這些日子來他那些親信的失蹤、行動詭異,朱成章一下子想明白了原因!

頓時氣得目眥欲裂。

可朱成章手腳不能動,沒辦法衝上來打人,就隻能張嘴一直罵顧舒窈:“阮碧城!你殺我孩兒!你搶我帝位!你這個臭婆娘!你個臭婊*&%¥”

聽到朱成章用各種汙穢的詞彙辱罵顧舒窈,一旁的溫煦心生不悅,命令將士們道:“把他的臭嘴堵上!”

站在朱成章身旁的將士手腳麻利地卷了一塊破布,堵住了朱成章的嘴。

朱成章安靜下來了。

但是他還是睜著一雙血紅的眼,像是恨不得要將顧舒窈活剝生吞了一般地凶狠地瞪著她。

顧舒窈知道朱成章這時候恨毒了自己,也不懼他。

慢悠悠地走到朱成章身邊蹲下來,顧舒窈放輕了聲音,對朱成章道:“晉王殿下,我們講講道理好不好?白翩翩肚子裡的孩子是我殺的嗎?明明是你讓劉軍醫熬了藥來,是你親手灌到白翩翩的嘴裡把那個孩子墮下來的!那個孩子是你自己親手殺掉的!你自己保護不了他還傷害了他,你現在反倒來怨我?!”

說到這兒,顧舒窈緩了口氣,又道:“而且你也少來和我裝這什麼慈父!如果你真的惦念骨肉親情,你會謀反?!建文帝可是你從小看著長大的親侄子!縱然有二十幾年的叔侄之情,你還不是謀劃著奪他的江山,致他於死地?!你是真的心疼你這個孩兒的夭折?!你擺明了就是心疼你這沒摸到的江山!”

說完這一樁事,顧舒窈稍一停頓,說起第二樁事來:“至於帝位……呸!”

顧舒窈往朱成章臉上啐了一口:“沒有我阮碧城,這帝位能是你的嗎?!你也好意思說?!不要臉!”

看到事實被顧舒窈一語道破,朱成章的臉漲成了豬肝色,想反駁她,卻無奈嘴巴被臭布堵著,隻能“咿咿唔唔”地發出憤怒的聲響。

將心中的話都痛痛快快地說出來了,顧舒窈隻覺得通身舒暢,當即便命令將士道:“把朱成章押下去,同建文帝軟禁在一起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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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著阮家軍將士將朱成章押下去,溫煦遲疑片刻,還是上前來同顧舒窈說到:“將軍你……是不是發難得太早了?按照我們原來的計劃,這朱成章是晚些兒才發落的。”

“計劃趕不上變化。”顧舒窈道,“誰叫他動我的人?!要是我連自己的人都保護不了,那我豈不是就成了和朱成章一樣的人?”

作為顧舒窈口中的那個“她的人”,溫煦白皙的麵龐有些微紅。

“不過結局都是一樣的,早攤牌晚攤牌,也沒差。”

溫煦道。

顧舒窈點頭應了一聲,然後像突然想起什麼一般,從自己的懷裡摸出了一個錦囊。

“溫先生,謝謝你借給我這個玉佩,是它替我擋了一刀……”顧舒窈說著,將錦囊遞給溫煦,“不過……很抱歉,它碎掉了。”

溫煦並沒有接顧舒窈遞來的玉佩。

他目光皎若朗月,深深地看著她:“這玉佩碎便碎了,你沒事就好。”

顧舒窈心頭一動,抬頭看向溫煦,瞬間落入了他秋日深潭般的眼眸之中。

這溫柔的眼神熟悉,讓顧舒窈情不自禁地問了一句:“溫先生……我們以前,可曾認識?”

溫煦徐徐地笑了,像潭水漾開層層漣漪:“我們……以前應當是不認識的。”

頓了頓,溫煦又道:“但是我們……又認識了好幾輩子。”

顧舒窈愣住了。

微笑著,溫煦上前來,抓住顧舒窈纖細的手腕,將她一把帶入自己的懷中,低頭在她的耳邊,輕喚她的姓氏:“阿阮,這輩子,讓我再一次,好好地陪你走到最後,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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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發展,都在顧舒窈和溫煦的算計之中。

吳琅從那幸存的刺客口中挖出了刺殺顧舒窈的幕後主使,不出顧舒窈所料,那主使之人就是朱成章。

吳琅將這個拷問結果在軍中公布,引得軍中一片嘩然。

將士們原本就不服氣朱成章這個草包做上峰,現在知道他不僅是個草包,還是個忘恩負義的草包,個個都恨不得往他臉上吐口水!

唾棄他!

因為盜竊顧舒窈計謀一事,朱成章在軍中的聲望原本就跌到穀底,再發生這麼一件事,他的聲望直接就low穿地心了。

有了胸無點墨的陰險小人朱成章做陪襯,阮家軍主將阮碧城的聲望簡直如日中天,達到了巔峰。

話說皇宮都打下來了,這晉王卻被軟禁起來了,總不能又跑去把建文帝拉出來繼續做皇帝罷?

就在阮家軍諸位將領苦思著接下來的棋該怎麼走的時候,溫軍師看似無心地給大家夥提示了一下——阮將軍巾幗不讓須眉,做皇帝也不是不可以的嘛。

溫軍師的這個提議,給大家帶來了新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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