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舒窈當場就被莊林的這個問題給問倒了。
唔……她要說實話嗎？
當年的薛凝，的確是因為看到原女主麥佳佳發在朋友圈裡的遊戲海報,這才注冊了賬號,來玩這個遊戲的。
甚至，連顧舒窈來到這個世界要做的任務,都是打敗原女主麥佳佳，獲得“昆侖第一巫祝”的稱號。
發現顧舒窈一直不說話,莊林的臉色又暗沉了下去。
就在莊林這個酸壇子即將爆炸的邊緣，顧舒窈開口了。
“莊林。”顧舒窈認真地叫了一聲莊林的名字,目光灼灼地看著他,“我不想騙你。我承認,我一開始玩《昆侖》,的確是因為麥佳佳和駱檳。那時候的我才發現駱檳劈腿的真相不久,正好麥佳佳把自己抽到南海觀音的遊戲截圖分享在朋友圈裡，我一時氣不過,就掃了上麵的二維碼下載了遊戲。”
顧舒窈說了真話，莊林的臉色反倒稍有緩和。
看到他這樣,顧舒窈心裡一鬆，又繼續說下去：“本來我也隻是好奇,可誰知道你們遊戲做得這麼好玩……一不小心就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
顧舒窈話音方落，莊林就“哼哼”兩聲,說：“那當然了！我們開發出來的遊戲，怎麼可能會不好玩！”
看到莊林這麼會順杆爬，顧舒窈默了默，決定還是先不和他計較了。
“嗯嗯~~我師父這麼英明神武,開發出來的遊戲肯定很好玩啊~~入坑不虧！”
顧舒窈大言不慚地吹捧著莊林。
“算你識貨！”
莊林臉上的陰霾終於散去了。
看到莊林的臉色多雲轉晴，顧舒窈放了心。
她原本想著要不趁熱打鐵再問一次莊林自己要不要把遊戲空間裡麵的截圖刪掉，可到底還是覺得風險太高了，話到嘴邊還是憋回去了。
還是回頭讓王冕幫忙把這些截圖都清理掉算了。
顧舒窈如是想。
然後開開心心地問莊林晚上吃什麼，要不要看看最近新上的電影。
時間過得很快，師徒兩個在辦公室裡閒話幾句，六點鐘了。
下班了。
莊林沒加班，一到點就收拾東西下班。
在離開辦公室之前，莊林先給王冕撥了個內線電話：“你們技術部今天晚上是不是還要加班？你們想吃什麼隨便點，賬算我的。”
言簡意賅地表達完自己的意思，莊林掛了電話，和顧舒窈一起走出了他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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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從顧舒窈進了莊boss的辦公室之後，整個ZL公司的員工都無心辦公了。
雖然大家表麵上一副認真工作的樣子，但實際上都在不動聲色地暗中觀察著那個被落地窗簾遮得嚴嚴實實的辦公室。
然後，在各種拉的小群裡麵八卦這位神秘的大美女是誰。
就在大家熱火朝天聊得正high的時候，隻聽到頭上傳來了一聲熟悉的開門聲。
條件反射一樣，每個員工都手速飛快地把聊天界麵切換了出去，然後繃緊了神經，屏氣凝神，等boss路過。
開門聲之後，是關門聲，然後是高跟鞋走下樓梯的聲音。
還好，ZL公司除開樓梯，其他的地方都鋪著地毯，走路的聲音並不大。
大家的眼睛緊盯著眼前的電腦屏幕，然後用目光的餘光偷偷地瞧著莊BOSS和這個不知名的大美女，內心繼續無限感歎——男的又高又帥又有氣場，女的又美又嬌又有氣質，簡直就是從偶像劇裡走出來的男女主角！
真的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佳人！
在安靜的辦公環境中目送著莊林和顧舒窈離開，再從前台MM那邊得到了兩人已經乘坐電梯下樓了的消息，ZL公司的辦公室，再一次爆炸了！
哦哇哇——！
boss和他的女朋友也太配了吧？！
聽王總說，給我們全公司點下午茶的薛女士就是她！
真不愧是莊BOSS的女朋友！兩口子的出手是一模一樣的大方！！
聽著大家夥在線上線下雙線程並行，激情四溢地拍著顧舒窈和莊林的彩虹屁，王冕一邊喝著顧舒窈訂的水果茶，一邊按住自己想要加入群眾一起讚美的衝動。
不行，他是公司的CTO，怎麼的也是個“總”字輩兒的人，威嚴要在。
如是想著，王冕拿出了手機，給顧舒窈發了一個跪下痛哭流涕的表情包，然後補充——
“感謝大姐頭的救命之恩！要不是您的出現！我估計我們整個ZL公司的人，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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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剛剛到B2層，顧舒窈的手機就“叮——”的一聲，進了一條信息。
以為是助理秦麗發給自己的工作反饋，顧舒窈把手機從包裡拿出來了。
可點亮一看，發現是王冕發來的，顧舒窈不由得嘴角抽了抽。
正好這時候莊林看過來了。
看到橫在顧舒窈手機屏幕中央的的名字，莊林頗是有些不屑地嗬嗬一笑，對顧舒窈說到：“肯定是王冕這個外強中乾的中國好男兒向你下跪道謝的信息。”
“有你這麼埋汰自己好哥們的嘛？”
顧舒窈吐槽了莊林一句，點開了這條信息。
看到王冕發來的表情包和消息內容，顧舒窈：“…………”
……居然還的是莊林說的那樣！
這個王冕未免也太……
就在顧舒窈不知道拿什麼表情麵對王冕這條態度浮誇的微信的時候，莊林一眼瞟到了那個下跪的表情包。
又笑了一聲，莊林伸過手來，把她手裡的手機拿了過去，直接給王冕發了一條語音：“王冕你也彆高興得太早，把你的皮給我緊著！明天我再和你慢慢地算我們之間的總賬！”
顧舒窈：“…………”
顧舒窈：“你要收拾他也不要拿我的手機給他回複信息好吧？！這樣我很不好做人欸！”
“怕什麼~”莊林把手機還給顧舒窈，然後順手揉了一把她的小腦袋，“有我在，王冕難道還能把你怎麼樣？不用對他這種人太客氣！”
顧舒窈：“…………”
你們直男之間的友誼，可能我不太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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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不太明白莊林這突如其來的飛醋是怎麼回事，但是經過此次矛盾，兩人的感情有了突飛猛進的進展。
顧舒窈開始大大方方地出入ZL公司。而每次來，都會給ZL公司的全體員工帶好吃的好喝的。
碰到節日，還會送貼心的小禮物。
不出三次，顧舒窈就將整個ZL公司的人心都收買了下來。在私底下，ZL公司的員工甚至已經將她稱為“老板娘”。
不過，顧舒窈和莊林還是沒有捅破那層關係，仍在不緊不慢地曖昧著。
至於讓莊林吃醋的那些截圖，顧舒窈讓王冕幫忙，直接從後台數據庫裡麵全刪掉了。一點兒都不可惜。
生活在繼續。
接下來，《昆侖》要搞跨服PK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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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莊林一起吃飯的時候聽到他提起這件事，顧舒窈頓時來了精神：“跨服PK？那是不是要評選一些終身成就獎？比如’昆侖第一巫祝’之類的？”
莊林給顧舒窈遞了一個“你果然懂我”的眼神，然後把烤盤裡烤好的鬆板肉夾到了顧舒窈的盤子裡：“是的，我們要搞四個職業的不同排名。方案才剛剛出來，你感興趣嗎？一會兒回公司了我發做好的企劃案給你看。”
聞言，顧舒窈的眼睛不由得一亮。
可一秒鐘後，她還是拒絕了莊林：“這算是你們公司的商業機密了，隨便外發不好。我忍著，等你們功能做好了上線了，我就知道了~！”
“我們誰跟誰啊？！你和我客氣什麼！”莊林白了顧舒窈一眼，“給你看企劃，是想讓你從資深玩家的角度出發，判斷它可不可行，有沒有什麼可以優化的地方。”
聽莊林這麼說，顧舒窈就不客氣了：“那行！”
想了想，她又說：“也不用發郵件，我下午也不用回公司，就直接去你那兒在你電腦上麵看得了。下午就在你那邊做我的事兒。”
薛凝作為Audrey的首席設計官，工作強度一直是很彈性。有時候工作日裡見完了客戶，她會順便來找莊林一起吃午飯，然後下午在他的辦公室裡和他一起辦公。
反正莊林的辦公室足夠大，寬敞的辦公桌還留出了大半的空桌麵給她，多她一個人不多。
晚上下班了，兩人在一起吃晚飯約會，然後莊林送她回家。
聽到顧舒窈如此堅持著不收自己的郵件，莊林知道她是擔心萬一信息泄露了，兩個人的感情會受影響，也不再堅持，點頭應了：“好，那一會兒到我辦公室了我給你看。”
這件話題就到此告一段落。
吃完了午飯，莊林和顧舒窈一起回了ZL公司。
在莊林的辦公室裡，顧舒窈大略地將他們這個跨服PK的企劃案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發現和薛凝記憶中的、上輩子她參加過的那個活動差不多。
如是想著，顧舒窈又認真地看了一遍，然後給莊林提了一些有建設性的意見，這個話題就算過去了。
將眼前的文檔關掉，莊林又打開了遊戲，然後從自己辦公桌的抽屜裡拿出了兩幅VR眼鏡，遞了一副給顧舒窈：“對了，為了這個活動我還自己鼓搗出了一個專門為你定製的功能……”
顧舒窈聞言先是愣了一愣，然後笑了：“真的假的？還是為我定製的？！”
“當然是真的！”莊林加重語氣強調了一遍，乾脆過來替顧舒窈把VR眼鏡給戴上了，“這個功能是隻開放給你一個人用的……我都沒讓王冕插手，代碼什麼的都是我自己一個人編的。王冕知道我做了這個功能，可是千方百計想要說服我把功能上線，造福全遊戲的玩家的。”
說到這裡，莊林冷笑一聲：“他想得美呢！這麼好的點子，我憑啥讓彆的男人拿去用？！”
莊林越是這麼說，顧舒窈腦子裡的問號就越大。
到後麵，顧舒窈受不了自己的好奇心了，趕緊催莊林：“你在這說了半天，怎麼也沒說明白這個功能是做什麼用的呢？”
顧舒窈話音方落，就感覺到原本眼前漆黑一片的VR眼鏡裡進了圖象，然後，她整個人落到了莊林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