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2 / 2)

王翠紅眼裡一下子溢出淚來:“早晚有一天,你會比我更慘!你等著吧!”

王翠紅跑了,鄉間小路上變得很安靜,秋天的風吹著已經掉了樹葉的樹,發出嘩啦啦的聲音,偶爾殘留的蚧螻在樹上發出微弱的叫聲。

神光走到了山裡,走到了他們往常去過挖野菜的地方,最後還走到了以前抽水的河邊,卻怎麼也找不到蕭九峰。

她站在荒野裡,四顧瞭望,卻看不到蕭九峰的身影。

他走了,不知道去了哪裡,她找不到。

神光的心像是被熊熊大火燎燒過的荒地,枯萎一片,她甚至覺得自己要死了,活不下去了。

如果他真得走了,再也不回來,那她應該去哪裡。

她又去哪裡找一個讓她可以舒服地窩著的肩窩。

神光耷拉著肩膀,失魂落魄地往家走。

天晚了,倦鳥歸林,可是蕭九峰的家,是她的家嗎,以後還是嗎?

他不要她,她又憑什麼心安理得地留在這裡?

笨重的黑漆大門推開的時候格外地沉,神光緩慢地推開後,走入了院子,卻見到院子裡站著一個黑影。

那人身影挺峻,沉默得仿佛一棵樹。

那是蕭九峰。

狂喜湧上心頭。

神光喜極而泣。

她甚至覺得自己跋山涉水了一百年,才看到這個人站在自己麵前。

她流著淚望著他。

他於那黑暗中回望著她。

過了好久,她猛地撲過去,牢牢地抱住了他。

抱住他堅硬的胸膛,將自己的身體貼在他身上,用儘力氣地想和他靠得更緊,想讓自己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

“你做什麼?”剛硬猶如鐵鑄的男人咬牙切齒,粗啞低沉。

“我想成為九峰哥哥的女人。”神光將自己的臉貼靠在他雄健的胸膛上,閉著眼睛,感受著那堅實緊繃的胸膛散發出來的熱力,那是能把她融化的熱力。

“你根本不懂自己在說什麼。”黑暗中,男人深沉的眸光中有暗火燎原,聲音卻是嘶啞壓抑的。

“我懂啊,我現在全都懂了,而且我已經長大了,按照法律,我可以嫁人了。”神光用沾滿了淚的臉頰輕輕貼上他的胸膛,像一隻小貓般蹭:“你不想要我嗎?我抱著你,你也不想要我嗎?”

“你!”蕭九峰驀然捏住了她的手腕子,她的手腕子細弱得仿佛樹枝一樣,輕輕一折就要斷的樣子。

蕭九峰大口呼著氣,夜色冷沉,他眸色深暗地瞪著她:“你真得想明白了嗎,不後悔?”

他的聲音又粗又冷。

但是神光卻覺得溫暖至極,暖得她不由得打了一個顫。

寧桂花說,那種事,女人第一次的時候很疼,所以才會哭,哭過後,慢慢地才會好起來,次數多了才不疼了。

但是她不怕疼。

她願意,隻要是他,怎麼疼都可以。

她就是要經曆那種疼極了的感覺,就是要躺在炕上,被他死去活來地折磨。

所以她直接掀起來他的衣襟,露出裡麵的賁起,她抱住了他遒勁的腰杆,伸出舌頭,去吃那胸膛上滲出來的汗珠,汗珠裡是濃烈的男性味道,不過她好喜歡。

她用舌頭添了那麼一口,之後仰著臉,用祈求的眼神看著他:“隻要和你在一起,怎麼著都行,永遠不後悔,我心甘情願,你不願意要我嗎?”

夜色濃重,寂靜無聲,隻有院子角落的蛐蛐發出低而清脆的叫聲。

蕭九峰低頭看時,小姑娘她攬著自己的腰,仰著那布滿紅潮的奶白小臉,清澈如水的眼睛裡是脆弱和渴盼。

她如同花瓣一樣的唇在哆嗦著,她明顯是害怕的,害怕那些陌生的事情,那是姑娘家本能的恐懼。

但她說出的話,對於男人來說,猶如催人的藥,足以讓任何男人失去理智。

她還是太單純,單純到不懂,儘管有姑娘家本能的羞澀,但她因為不懂,卻可以理直氣壯地說出那些足以讓男人瘋狂的話來。

蕭九峰滾動的喉結壓抑下嘶啞的低吼聲。

他牢牢地掐住她的腰,咬牙在她耳邊說:“你自己找的。”

一字一字,仿佛從牙縫裡迸出來的。

之後,便是山崩地裂之態,摧枯拉朽之勢,神光被打開,放在了炕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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