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上睡覺的時候,繈褓也沒太乾,不過褯子乾了,趕緊給墊在倆小崽身下。
宋紅米鬆口氣,很怕他們在被窩裡畫地圖,倒不是舍不得,是沒被子了。
柳宵哥肯定擠不進來了。
柳宵倒是不當回事,“我晚上就和衣而眠了,棉襖厚不會冷的,而且我在炕頭,炕讓我燒的可熱乎了。”
宋紅米也沒彆的辦法,隻能這樣了。
第二天一早,兩人吃過紅糖水雞蛋和飯團,柳宵幫著孩子們換洗了褯子,才帶著一個飯團出發了。
去了縣裡。
作為本縣人,不那麼倒黴被抓住盤查,是不需要介紹信的。
宋紅米跟著孩子一起睡。
生孩子還是太耗費精力了,加上晚上要喂奶,她睡不了大長覺,總感覺有些疲憊。
“你們兩是不是商量好的,早不拉晚不拉,偏偏你們爹不在就拉,我可沒法子管你們。”宋紅米隻能勉強給擦擦,然後將屎褯子扔地上。
然後拍了拍孩子的小屁股,“等你們爹回來買了大盆,就給你們洗澡澡。”
她知道小孩子是可以洗澡的,很多視頻都見過。
“我也想尿尿了,都是被你們傳染的。”宋紅米將兩個小崽拍睡,開始慢慢挪著下地。
她是不會出屋的,外頭還在倒春寒,很冷的。
好在尿罐就在地上,除了解褲帶有點費事,其實還好。
宋紅米還摸著炕沿走了兩圈,也沒那麼難以忍受。
這副身子的底子還是不錯的。
加上還是自然生產,恢複的自然快些。
柳宵回來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得有八、九點了。
“這麼多東西?”宋紅米看著地上兩個背簍,還有三個大小不一的木盆。
“嗯,金條賣了165塊,今天這些東西就花了五十多,差不多都是加價買的。”柳宵簡單的報了下賬。
宋紅米算了下,165除以20等於八點多,這價格真是便宜啊。
要知道上輩子,她們早賣了十幾年,還賣了小三十一克呢。
“還有一些蠟燭,我沒買油燈。”那個油煙太大了。
“對了,我怎麼把蠟燭忘了。”宋紅米有些懊惱,她都沒想起來。“趕緊點上。”
省得屋裡黑乎乎的。
“老公,你兒子、閨女又拉了,褯子在地上呢。”宋紅米告狀,“你是不是給踩了。”
“沒事,一會就洗了,你下地了?”柳宵邊整理背簍邊問道。
“你怎麼知道?”屋裡又沒監控。
“因為屋裡很暖和,你肯定添柴火了。”那肯定是下地了。
“嗯,我披著被子去的外屋,還用浴巾將腦袋蒙上了。”保證不受涼。
而且動
作迅速,前後就兩三分鐘。
柳宵聽了也很滿意,開始往外掏東西。“大米五斤,還有兩斤小米,放哪?”
直接將兩個破口袋放炕上了。
“放箱子裡頭吧。”宋紅米指了指破木箱子,彆看破,其實挺能裝的,而且裡頭空蕩蕩的呢。
“我弄出來點小米,明早熬粥。”那意思是剩下的再放裡頭。
“兩罐麥乳精,你沒事就衝著喝。”他是特意找的,給紅米增加營養的。
哺乳期的營養一定要跟上。
“嗯。”宋紅米上輩子沒少喝麥乳精,知道這是乳製品,營養還是不錯的,味道也不差。
“還有一把剪子和針線,有這倆孩子了,我尋思以後用得上,就買了。”柳宵繼續往出倒騰,“給你買的雪花膏,我買的是嘎啦油。”
他也是未雨綢繆,總洗褯子,這手肯定會皴,需要抹點油保護保護,和臭美無關。
“趕緊將雪花膏給我,等我洗了臉就抹上,皮膚有點糙。”宋紅米沒有鏡子,看不到自己的長相,但是她摸過自己的臉,有點啦吧,不夠細膩。
柳宵將雪花膏遞給她,又蹲回背簍旁邊,“雪花膏,還有槽子糕我是在商店買的,不要票,剩下的我都是在黑市買的。棗乾沒買著,不過有賣炒鬆子的,三斤多呢,我都買下來了,吃的也就這些了。可能我去的有些晚,雞魚都沒有,不過沒事,現在手裡有錢了,明個我就去彆的村子買雞買魚去,保證明天你吃的到。”除了他家這種特殊情況,誰家沒有幾隻雞,錢到位了,自然不愁買不到。
魚更是,現在很多半大小子精力旺盛,去砸冰窟窿,運氣好就能搞到魚。
到時候給點錢就賣。
其實他不給錢也能弄來,以前沒少乾。
現在不是要重新做人了麼,自然不會再坑蒙拐騙了。
“這筐裡就是棉花和布,這次布買的有些多,土黃色的棉布,沒有彆的色。棉花不多,也就將把夠給孩子做倆小被,我已經在鎮上留話了,要是黑市有賣棉花的給我留著,到時候咱們也做新被子。”棉襖就算了,馬上春天一過,天頭就要暖和了,倒是該做一身單衣。
否則還得拆棉襖,將棉襖罩拆下來當單衣穿。
不過紅米對於做衣服不在行,她還沒原身的記憶,少不得請人幫忙。
為了避免麻煩,還是去鎮上做,要是在村裡,紅米肯定要被議論成懶婆娘了。
柳宵思維跑馬,一下子想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