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就是上輩子她比柳宵多活了三年,但是不對呀,按照早死早投胎這個邏輯,應該柳宵比她大三歲才對呀。
有些說不通,但她總覺得是有聯係的。
同時很慶幸,還好就是三年,要是十年二十年的,她豈不是就要老牛吃嫩草了。
宋紅米再次返回打字界麵,指了指“家人”那個問題。
“我是孤兒,父母沒了兩年了,死因是偷渡過黑龍江,船翻了,他們是逃難過來的,在這邊沒親戚,不過我爹有個拜把子大哥,我叫大爺,在這邊挺有地位的,這兩年全靠他照應。至於你是有家人的,有個娘和一個大哥,你大哥學習特彆好,考上海去了,你娘將你三十五塊錢嫁給我,她們一起去了上海,把房子都賣了,說是不會回來了,以後就是大城市的人了。”柳宵拍拍她的手,給以安慰。
宋紅米倒是沒多大感覺,她沒記憶,更沒原身的感情。
如果對方對她好,她不介意以後報答一二。
現在也不錯,倒省得麻煩了,有點像上輩子柳宵和老家的關係。
其實上輩子啊,雖然柳宵一直沒有回老家,但是發達後,有給老家郵過錢,不隻一次,足夠老人們蓋房子、養老和看病,也算在銀錢上儘了養老義務。
宋紅米指了指自己的嗓子,然後在電腦上寫下,“天生?還是後天?”
“天生的,你生下來就不會哭,這片人都知道。”柳宵溫柔的抱著她的臉蛋,“不會說話一點關係也沒有的,咱們生活上百年,一個眼神對方就能理解了。”
宋紅米歎口氣,有些惆悵,多傷心也談不上,能夠再活一輩子,她挺知足的。
不過,她又在電腦上寫下,“既然是天生的,那咱們這輩子就不要孩子了,等以後條件好了,可以收養一兩個孩子。”
柳宵不反對,“都聽你的。”
上輩子他們有寧遠、寧悅,都是孝順、懂事的孩子,他也算體會到了做父親的感覺,這輩子不要孩子也無所謂。
宋紅米繼續寫著,“這房子是咱們的,平時靠什麼生活?咱們屬於城市戶口還是農村戶口?”
“咱們屬於城鎮戶口,這房子是咱們自己的,平時會去黑龍江邊兒弄些魚賣給回收站,大爺偶爾會給些糧食,我這邊還有爹娘留下的一些錢,不過大頭用來娶你了,就剩八塊多錢了。”總結下來就是,這仍然就是個窮家。
“那咱們是怎麼過來的?”宋紅米很是好奇。
這回柳宵終於搖頭了,“這個我真不知道,但應該不是強行奪舍,因為身體對咱們沒有任何排斥。”
因為他比較貪心,想永生和紅米在一起,所以退休之後就迷上了神學,偶爾看,也看那種修仙的,對於奪舍並不陌生。
宋紅米不再糾結了。
眼睛眯了下,然後拿出好多根金條,仍然是沒有標記,克數不一的。
然後寫下,“一共五千克黃金。空間裡還有營養棒三十根。各種藥品若乾,人參片兩袋。”
“這麼多。”柳宵摸著這些黃金。
感覺腰杆子都直了。
要不然他心裡真有些打突,他這輩子身體倒是挺好的,但是年紀小,關於如何打魚,他隻是有些記憶,但不一定能靈活靈用,真怕紅米跟他吃苦。
他心裡是有些心疼的,雖然他真的不在意紅米是否會說話,但紅米肯定會不方便吧。
讓一個會說話的人突然變得不會說話了,肯定難以適應的。
“也不算太多吧,要不是空間不足,我還能放更多,空間裡還有東西呢,你猜猜?”宋紅米讓他猜,她去端碗喝水。
一口氣喝了大半碗,然後將碗遞給柳宵,讓他也喝。
柳宵也喝了兩口,“是布?”
宋紅米搖頭。
“是…珠寶?”柳宵記得她很喜歡來著。
宋紅米搖頭搖了一半停下了,然後手心多了兩個素圈,是一對白金對戒。
寫下,“我隻保留了這對戒指,其餘的都給孩子們分了。”
宋紅米想給柳宵戴上男戒,可惜他年紀小,手指細,太大了。
歎口氣,意料之中,準備收回去了。
不想讓柳宵拿走了,“回頭我找個繩子戴脖子上。”
宋紅米彎起嘴角,低頭寫道,“那我也戴脖子上。我先保存,找到合適繩子再給你。”
這回柳宵沒反對。
“接著猜。”宋紅米點著屏幕,讓柳宵看清楚這三個字。
柳宵想了又想,“是…錢。”
他隨口說的,真猜不到了。
宋紅米拍了下巴掌,然後拿出三摞錢,每摞一百張。
第一摞是第二版人民幣(五五年發行),十塊錢麵額的,一共一千塊錢。
第二摞是第三版人民幣(六二年發行),仍然是十元的一百張。
第三摞是第四版(八七年發行),麵額是一百,一共是一萬。
現在是七八年,前兩摞都可以用呢。
宋紅米寫下,“錢肯定是真錢,但是會不會重複啊?”
柳宵撓頭,這麼深奧的宇宙問題,他也搞不懂啊,“那咱們就彆往供銷社存了,隨時花用吧。”
不用是不可能的。
宋紅米點頭,也隻能這樣了。
她其實還想收集各種票據來著,但有些票據是有年限的,她如果全部收集就太多了,所以最後隻能放棄了。
把東西再次裝進空間。
扭頭看了眼柳宵,抿抿嘴低頭寫道,“咱們倆的學曆如何,這輩子你準備怎麼過?”
“我上了三年級,你沒上過學。”柳宵看向筆記本電腦,伸手點了點,“我很喜歡這個企業,但是它太難了,要不我們幫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