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聽雨在,衛淞先前推崇林家的糖醋裡脊,晚上特地加了這一道菜。
隻是短短幾個時辰,他總覺得這汪德全的臉上的大痘又腫了一些,心裡頭猶如是天人一樣交戰,等到了汪德全去放水的時候,私下裡同趙昶安說道:“三殿下,您剛剛瞧見了汪老爺的臉嗎?”
三皇子擅長丹青,作畫最講究的一點就是觀察細致,他早就發現了這個關鍵,點頭道,“看到了,和先前相比腫脹了三分。”
衛淞搓了搓手,“那是不是讓林小姐繼續醫治不合適,這要是汪老爺出了差池怎麼辦?”
趙昶安那天和林家祖孫兩人一起吃了一碗羊肉粉絲湯,加上小姑娘提到行醫眉飛色舞的模樣,趙昶安是相信林昭的本事,再說了,舅舅覺得這包又漲他也是知曉的,而自從林昭落針之後,!,舅舅說話都自然了不少,顯然林昭的針灸本事是不差的。
不過舅舅當時提到了林晟彥的事……想到了這裡,趙昶安說道,“你不必擔心,對了,我想要問一下,為什麼舅舅與林家少爺忽然提到了樊保山。”
樊保山伏誅之後,自然也不再稱呼一聲樊管事,而是直呼其名。
衛淞沒想到三皇子居然不知道,便簡單說了樊保山先前打斷了林晟彥的膝骨,除了宮裡頭的太醫之外,京都裡的其他大夫都看過了,都是沒辦法。
趙昶安笑了笑道:“那你就更應該信那林小姐,那位神醫的醫術高明,她是神醫學生,也不會差的。”
要是神醫,衛淞自然是信的,這神醫學生,他就覺得這就不算什麼了……
衛淞乾笑著說道:“三殿下說的是。”
這會兒天色暗了下來,在太陽的餘暉之中可以見到一些較為明亮的星子,風也教白天大了一些,吹得院子裡的楓樹五角樹葉擺動,衛淞歎了一口氣。
於琨也沒走,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說是要給汪老爺治病,他湊熱鬨留了下來,倘若是沒治好,那個聽雨晚點弄到手就是了,要是治好了,他因為聽雨而起的火氣就要發泄在彆處。
半個時辰之後,就開始了醫治。
林昭在房間裡點了許多燈,房間裡亮如白晝。
在汪德全吃了藥之後,那痘就繼續發大,到了現在,林昭估摸差不多已經好了,用手指輕輕撚了撚,感覺到了裡麵的波動感,林昭再湊近了去看,從哪兒下針。
選定了位置後,林昭說道:“請汪老爺閉上眼。”
等到林昭讓汪德全閉上眼,就落了一枚她藥箱裡最粗的針。等到把針一拔,白中帶血的膿血就噴射而出。
汪德全有一種古怪的感覺,原本這發痘的地方又漲又疼,等到林昭給他第一次用針,疼痛沒了,就光剩下漲的感覺,他甚至有一種錯覺,自己的皮膚會被撐破一樣。現在在林昭用了針之後,他的眼睛一涼,像是有什麼東西飛濺在他!他的眼睛上,而起大痘的地方,那種腫脹感立即就消失了,說不出的暢快。
“彆睜眼。”林昭用提前準備好的溫熱帕子擦了汪德全的眼睛,擦乾淨之後才說道,“好了,您若是想看,可以睜眼了。”
汪德全剛睜開眼就看到了青石地麵上那直線狀的膿血,下意識地想要撫臉,沒想到一個膿包裡居然這麼多的東西,難怪臉上又漲又疼。
“還沒有結束。”林昭用帕子擦了擦他的臉,又是幾根烤過的金針落在汪德全的臉上。
不過和先前不一樣,以前那種脹痛帶著瘙癢,疼得讓人覺得發熱,現在就是單純的疼而已。
自從膿血飛濺而出,趙昶安就轉過身子,他有些受不住這樣的場麵。
衛淞一直是盯著的,尤其是看到汪德全表情尚好,就心中一鬆。
林昭不停地取針又落下新的針,隨著她的動作,膿血繼續汩汩而出,而等到她取下了先前所有的針,膿血就停了,一一撚動麵頰上的針,最後用了細小的鑷子,從最開始的小孔拉出了一些什麼,林昭就點上了早已經準備好的藥,取下了針。
汪德全點點頭,先前有過痘症,但是沒有這麼嚴重的,以前就是裡麵的膿血排淨了之後就好了。
“林小姐果然是名師出高徒。”汪德全這會兒說話也不難受了,他笑著對林昭比劃了一個拇指,等到晚上更是親自送林昭登馬車。
於琨抬眼看了一眼明月高懸,開口說道:“時候已經不早了,我也回去了。”他想著明天一早再來看汪德全臉上的痘症如何了。
等到一夜之後,汪德全麵頰隻剩下一些殘留的紅腫,最開始的小孔結了硬皮,臉上已經不疼了,有些微癢但是可以忍得住。
汪德全在治臉的時候是不需要忌口的,但是現在好了之後,林昭反而囑咐讓他吃得清淡一些,“要是想吃葷腥也沒關係,這一天多走路兩刻鐘就好了。”
兩刻鐘的時間不長,汪德全痛快地答應了下來,他看著林昭宛若是看著稀罕寶物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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