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度6%(1 / 2)

禪院真希踩著點進的教室。

她昨晚失眠,導致今早起得比平常晚了些,進到教室的時候其他人都到齊了。

搞咒術注定了和普通日常無緣,自然也沒有普通學校那樣的熱鬨,隻是今天很不一樣,她感覺小小的教室似乎很久沒有這樣滿過了。

狗卷和熊貓一如往常和她打招呼,褪去青澀外衣的乙骨沉穩地與她道早安。

看到坐在最角落靠窗位置的黑發女生時,禪院真希有一瞬間的恍惚,記憶中那家夥也是坐在同樣的位子上,陰沉著一張臉不願說話的模樣。

但是現在……那少女跟一個餓了三天的黃鼠狼似的不斷往嘴裡塞著食物,就差沒狼吞虎咽了。

“都要上課了,還吃什麼吃?”禪院真希嫌棄地哼了一聲,坐回到自己座位上。

林林根本沒意識到她在說自己,也沒在意文化課老師已經站上了講台。

咒高雖然是個非正經的專科學校,但文化課該有的也有,咒術師等級考核的內容裡除了咒術和體術,文化水平也會占一小部分比例。

現在是高三的第二學期,因為去年的涉穀事變基本毀掉了他們一整年的日常,落下最多的就是文化課,現在馬上要畢業,自然任務繁重。

文化課老師作為唯一的普通人戰戰兢兢地抱著一遝卷子站在講台,麵對下麵一屋子大佬,屁都沒敢放一個。

“下麵給大家發卷子,考試時間一個小時。”

林林聽到這裡懵了一下。

卷子?考試?

那是什麼?

作為一個從12歲就開始刷副本的位麵旅行者,林林對於這種校園專屬配置已經太陌生了,陌生到就和她成為旅行者之前的記憶一樣遙遠。

不過這事不就跟這次戀愛任務一樣,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林林麵無表情地接過了老師發下來的卷子,草草掃了一遍。

掃完後她靠上椅背舒了口氣。

……非常好,如她所料。

她一題都不會:)

林林將試卷翻回正麵,掃視教室一圈,發現其他人神色如常,應該是早就知道今天有考試。

於是她將怨念的目光朝靠門的座位瞥去,明白了某位死神是故意沒告訴她考試的事。

“老師,我沒有筆。”少女的聲音在安靜的教室裡格外清亮。

換做普通學校基本不會有這種沒帶筆還理直氣壯的學生,但這裡是咒高,本身就是個問題學校,裡麵有問題學生也不足為奇。

文化課老師一點都不覺得驚訝,弱弱道:“那……哪位同學有多的……”

話還沒說完,一支黑色簽字筆被扔到了林林的桌上。

是從禪院真希的方向扔過來的。

林林看過去,禪院真希臭著一張臉盯著自己的試卷,沒看她。

林林想了想還是說了聲:“謝謝。”

禪院真希沒有回話,倒是係統響起了提示音。

[熊貓好感值+1]

[狗卷棘好感值+1]

……哦呀?

林林沒能理解這突如其來的好感值,發起行為的是禪院真希,為什麼給她加好感值?

難道是那句「謝謝」的效果?

林林打開《戀與咒術師》,這次將重點放在了人物的攻略難度上。

熊貓是二星,狗卷是三星,意味著好感度並不難刷,當然這大概也和他們並不屬於主要攻略對象有關。

而主要目標的四名特級術師裡,夏油傑是五星難度,乙骨憂太……是七星。

用卡牌比喻大概就是三星以下及以上是R或SR,五星是SSR。

乙骨憂太是SP:)

不然到現在也不至於弄出個負的好感值,雖說彼此陣營不同,但乙骨的同學們都能加成正的,他還是雷打不動的負值。

嗬嗬,該說不愧是七星的男人呢。

回想一下迄今為止唯一一次觸發好感值的經曆是在她從咒靈手中救了人後,雖然後來也有在被動地加加減減,但那次是唯一因為她主動的行為觸發的效應。

而值得一提的是,乙骨憂太也算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後接觸得最多的人,可在經過了第一天起起落落落落的變量後,他的好感值似乎進入到了一個穩定的區間,不論她做什麼說什麼,都不會再引起任何波動。

她開始有點好奇乙骨的好感度閥值了。

每個副本世界的潛規則都是自己慢慢摸索出來的,反正林林可以從乙骨那裡用money代替好感值刷分,不妨礙她慢慢試探。

首先要應付的是眼前這張破卷子,林林有種預感,這張卷子最後的成績有可能會引發好感值波動。

她閉上了眼睛,開始答(作)題(弊)。

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少的原因,或者是因為今天有林林的加入,整間教室顯得特彆安靜。

以至於每個人的筆劃聲都相當清晰。

卷子是綜合卷,以選擇填空為主,林林聽了一圈,發現他們每個人的答案都不一樣!

……他們做的應該是同樣的卷子吧?

她決定跟乙骨的答案。

一是因為他是特級應該比其他人靠譜,二是因為他是所有人之中寫得最快的,基本三秒一道選擇題。

林林邊聽邊抄,行雲流水不帶停頓地做著題,沒過多久就快完成第一麵。

她露出滿足的微笑,見乙骨憂太把卷子翻到了反麵,那個瞬間他薄薄的眼皮似乎抬了一下。

林林立刻收回視線,抓著筆在括號裡填上了B。

完美。

乙骨憂太剛做完一麵,借著翻卷子的間隙朝靠窗方向看了一眼。

林林單手撐著下巴,氣定神閒地也正將卷子翻麵,窗外的淡薄陽光鍍在她立體清晰的側臉輪廓上,發梢也染上淺淺的光暈,頰邊的頭發被挽至耳後,露出潔白的耳朵。

乙骨垂下眼睫,用餘光觀察著她,動了動手裡的筆。

不出他意料,她也隨之動筆。

他再寫,她又動;他停筆,她也停。

來來回回好幾個試探後,少年眼裡閃過一絲了然。

再次動筆寫答案的時候,他故意咳了一聲,剛好蓋過筆劃的聲音。

林林卻翹起一個了然於心的微笑,絲毫不受影響地寫下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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