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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骨憂太這話一出,二人均是一愣。

“你的犯人?”加茂憲紀眉頭微皺,若有所思,“原來如此,看來東京高專是將林林小姐交給乙骨君負責呢。”

禪院直哉擺出禮貌又不失咬牙切齒的微笑:“既然如此,就麻煩乙骨君好好教訓一番了,這女人我看是死性不改,還對我動手,確實是欠管教!”

林林覺得禪院直哉這樣子有點像是跟警察叔叔告狀的巨嬰。

以及,前一秒還要強行把她帶走的那份迷之霸氣居然在遇到乙骨憂太後直接成了癟氣的皮球,翻臉比翻書還快,可以看得出他似乎挺怕乙骨憂太。

嗬嗬了,一個三十歲的男人居然害怕一個18歲剛成年的少年。林林沒忍住輕哂了一聲。

乙骨憂太淡淡瞥了她一眼,對禪院直哉道:“是我的責任。不過敢問直哉桑有傷到哪嗎?我可以用反轉術式幫你治……”

“我還有事先走了。”禪院直哉沒等他說完掉頭就走了,微弓著腰,步子有些一瘸一拐的,看著挺喜感。

乙骨憂太詫異地望著他如同落荒而逃的背影,轉頭就看到林林在旁邊偷笑。

“乙骨君平日任務繁忙,還要分出精力看管林林小姐,真是辛苦呢。”加茂憲紀這時候忽然道,那雙看不清情緒的眯眯眼從乙骨身上轉移到林林身上,似乎還有話想說。

林林對他眨了眨眼,其實內心還挺希望加茂憲紀能堅持帶走她的。

一來跟了他分數會更好刷,二來可以讓乙骨憂太不愉快,何樂而不為呢?

不過很可惜,她還是失望了。

加茂憲紀輕歎了一口氣:“乙骨君,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還沒有不自量力到從你手上搶人,林林小姐……就暫時麻煩你照管了。”

林林:……

啊這,這麼容易就放棄的嗎?

乙骨憂太就真有那麼厲害?厲害到他們沒人敢說不??

林林最後還是帶著微妙的心情跟著乙骨憂太走了。

“你看上去好像很失望。”走在她身邊的少年突然說了一句。

“還行吧。”林林說。

乙骨憂太依然沒有看她,等紅綠燈的時候,再次開了口:“想回加茂家嗎?”

林林:“還行吧。”

“……”

天色漸沉,來往的車水馬龍拖出的光線從少女靜謐的側臉一一輾過,輾出流水金砂的色澤。

乙骨的目光隻是快速在她臉上落了片刻便收回,抬手叫了輛出租車。

“去禦台場金井醫院。”乙骨上車後對司機說道。

莫名其妙也上了車的林林發出疑問:“去醫院乾嘛?”

“有臨時任務。”乙骨憂太低頭撥弄著手機,一邊敷衍道,“事出緊急,你得跟著一起了。”

林林眼睛一亮:“要去打咒靈了??”

乙骨憂太打字的手頓了一下,頗有些警告地瞥了她一眼:“隻讓你跟著而已,沒你出手的機會。”

“……”嗬嗬,真是小氣。

“那還不如讓我一個人回高專。”林林冷哼。

“來不及。放你自己一個人指不定在路上做出什麼。”乙骨憂太毫不留情駁回。

“那我要吃晚飯。”林林又開始耍賴皮了,“現在是晚飯時間了,餓。”

乙骨憂太回著消息,忽然有點頭疼:“路上給你買,到任務地點你到時自己找地方吃。”

林林不爽地白了他一眼,轉頭去看車窗外的街景,順便確認係統積分:41,057/100,000,000

歎氣,在禪院直哉那裡損失了點積分,這是不可避免的。最可惜的是沒能和加茂憲紀更多地互動。

加茂憲紀的好感值目前居於榜首,高達60之多,在剛剛道彆時,他趁乙骨不注意的時候悄悄給她口袋塞了張紙條。

紙條上寫著一串數字,大概是他的號碼。

林林忽然想到了什麼,重新查看了下好感度說明,發現好感值達60也剛好是可以相互傳小紙條的關係。

如果給加茂憲紀的號碼發消息互動,說不定也能刷到更多好感值,隻是現在她身上隻有一部可簡單通訊的手機,還是乙骨給的,很有可能一切都在他的監控之下。

她現在有自己的存款了,得想辦法弄到一部新手機。

可惜目前除了在高專,她沒有可以自己單獨行動的機會,死神大人太煩了。

林林又去查看了下目前的好感度情況,負分列表裡乙骨憂太終於不是孤零零一個人了,現在有禪院直哉和他作伴。禪院直哉-20,乙骨是-10……誒???

林林一愣,她記得不是雷打不動的-11嗎?

她趕緊查詢明細,發現大概在15分鐘前左右,乙骨憂太增加了一點好感值,並且沒有再減回去!

回想了下,那時好像是她正和那幾個街頭藝人表演,因為過於投入,所以沒有及時聽見係統提示音。

……好家夥,乙骨憂太原來是個懂得欣賞藝術的?

不過很快,林林內心那一點驚喜又跌了回去。

加了一點又如何?負的依舊是負的:)

出租車後座另一邊角落,乙骨憂太快速處理完了消息,摁掉手機屏幕,往後倚靠在座位上,輕輕呼了一口氣。

車內光線黯淡,他眼皮懶懶耷著,手肘靠著車窗,微微側眼,看到林林安安靜靜坐在最邊上, 看著窗外, 拿後腦勺麵對他。

車窗裡映著她的臉, 她垂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路上流轉而逝的燈光映得她臉龐忽明忽暗。

乙骨突然想到了什麼,問:“你剛真對禪院直哉動手了?”

麵對質問,林林大方地“嗯”了一聲,沒有任何悔意。

乙骨問:“你為什麼要跟他動手?”

林林靠窗撐著臉說:“因為他說真希的壞話。”

乙骨微詫:“就因為這個?”

“有什麼問題嗎?”林林轉頭看向他,被這麼一提醒,她也突然想到了什麼,“對了,你有濕紙巾嗎?”

“你要濕紙巾乾嘛?”

“消毒。”林林想起禪院直哉那wsn剛還摸了她的臉和手,現在想起來該消消毒。

“……”

彆說,乙骨還真有。

林林接過濕紙巾撕開攤開,往臉上用力地擦拭,仿佛上麵有什麼臟東西似的,直到小臉紅了一塊。

“你現在用不了術式,不怕他真殺了你?”乙骨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