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次酸與帶領他們曆練結束後, 荒玳就此盯上了三問閣。
他有事沒事的就會來三問閣逛一逛, 問問還去不去哪裡曆練。為了不顯得很煩人,還會送些丹藥補品。
實在沒理由來了,就說在路邊撿了不少靈石,想著三問閣的各位很窮, 就給各位送來了。
接著他會在三問閣的院落裡一坐, 笑嗬嗬地看著所有人,期待他們去哪裡能帶上自己。
槐序最近研究著, 想在門派院落裡種植一些藥草。
他有了極品煉丹爐,三問閣也終於沒有傷者需要他照顧了,得了閒種種草藥也不錯, 總比去坊市買成品便宜些。
當然, 需要年頭長的草藥,還是需要去大陣裡尋找, 實在找不到,就得找司如生這位“義父”幫忙了。
槐序翻土的時候, 看到荒玳又來了, 乾脆問道:“自己的師門都不要了?”
“我的師父有十七個徒弟,我是最不成器的那一批, 最近難得有些長進, 都是沾了三問閣的光, 我師父都讓我沒事常來, 說不定我的機緣就在三問閣。你們也不用不自在,就當我是三問閣記名弟子。”
霜簡在院落裡練劍, 聽到這裡收招說道:“我們最近也沒什麼事情做,無非是準備仙門大比,比完了仙門的, 魔門那邊還有一場我們也要去。”
“你們三問閣沒有立場,自然哪邊都要去。魔門弟子可比我們混亂多了,他們如果想禍害你們,都會明目張膽的來,手段可比唯劍閣的那幾個蠢貨強多了,你們去魔門的時候注意著些。”
這時空空和扶光並肩而行路過他們旁邊,似乎是在商討護山大陣該如何加固,路過荒玳的時候還會行禮示意一下。
荒玳趕緊回禮,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空空那白到離譜的皮膚,以及蔚藍色的眼眸,但還是會多看幾眼。
實在稀奇,還怪好看的。
看到這兩位過去的時候,槐序回答了荒玳:“魔門的真就不一定能壞得過我們的人,就算這兩位不行,還有一個魔門專業戶司如生呢。”
荒玳想一想也是,如果魔門其他的修者壞是普遍的,那麼司如生的壞就是名揚三界的,怕他們做甚?
荒玳在這時提起了彆的事情:“說起來,司如生的母親滅了項家,司如生會不會被他們為難?”
槐序隨口回答:“這麼些日子過去了,也沒見誰來尋司如生,畢竟他和他母親的關係也不好,也不會牽連到他吧?你來都來了,過來幫我翻土。”
“找個有土係靈根的來幫忙啊!”
“算了吧,霜簡試過一次,整塊地化為齏粉,被風吹得滿院子灰塵,差點把兩條蛇都給埋了,她還是好好練劍吧。”
他們談話的時候,司如生正走出來朝許栩的洞府走去,本來沒有把荒玳當回事,聽到這裡他突然腳步一頓。
因為他和母親的關係不好,所以在司如滅了項家之後,他的日子依舊過得風平浪靜的。
司如很早就決定要跟項家魚死網破……
有沒有一種可能,司如一直都是故意冷落他的?
這樣在司如做了那麼驚天地的事情後,他的生活依舊沒有被乾擾。
很快他便覺得應該不可能。
畢竟司如當年的精神狀態很差,不會想到這些。
而且他是祥瑞命格,她就算不偽裝,幾大家族也不會傷害他。
*
今年的仙門大比,在鐘奚閣所在的山脈舉行。
這裡屬於鐘家的管理範疇,鐘家囊括整座靈氣充盈的山脈,山體連綿起伏千裡不見儘頭。
山脈風水最好的位置是鐘家的宅院,再外圍是鐘奚閣。
沒錯,鐘奚閣整個門派包圍著鐘家,鐘家的宅院在門派的中心。
想要攻打鐘奚閣,需要先破了護山大陣,再破了鐘奚閣眾多師徒的防禦,才能靠近鐘家。
越是到了鐘家這樣的境界,就越是惜命,由此可見。
這次舉辦仙門大比的位置,是在支脈上的一個分院。
就算是分院,依舊峻宇雕牆,氣派輝煌,比之浮雲閣都有過之無不及。
中心廣場立著三十二根玉石柱子,每根柱子上皆雕刻祥獸,種類和姿態各有不同。
廣場上有數隻丹頂鶴悠閒地散步,偶爾張開翅膀啼叫一聲,自帶縹緲仙氣。
來參加大比的眾門派弟子逐漸彙聚在了廣場上,人越來越多。
在喜盈門盛情邀請下,三問閣跟著喜盈門一同去往大比的地點。
乘坐在巨船法器上的三問閣眾人,沉默得讓人心疼。
許栩睜大了雙眼,看著法器居然會自己敲鑼打鼓,覺得十分神奇,尤其是船身還飄著豔紅色的飄帶,看著極為喜慶。
許栩是唯一一個喜歡這個飛行法器的,驚喜地道:“像仙門迎親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