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安撫(2 / 2)

好巧不巧,對方也在打量他。

林禾遲疑地叫出他的名字:“江初星?”

很快,江初星眼裡情緒暗淡下去,沒打算理會,轉身就走。

“等等。”林禾攔住他,拍著自己的胸脯:“我是林禾啊,你不記得了嗎?”

江初星後退幾步,像是有什麼臟東西貼上來了,聲線繃直:“你認錯人了。”

林禾一錯不錯地盯著他:“不可能。”

江初星挪開視線,林禾又靠近了幾步:“星星,可算是找到你了………”

“誒誒誒,這位同學你乾什麼?”顧安從樓上下來,恰好看見他們家初星哥被堵在樓梯口。

心說,現在的學生真是越來越大膽了。

他擋在江初星麵前:“說話就說話,你靠那麼近乾嘛。”

林禾見江初星一直不說話,蹙起眉頭,目光還灼灼地停留在他臉上。

顧安見狀直接擋住他視線,“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啊。”

說完,他護著江初星,回頭道:“哥你先走。”

顧安瞧他一眼,撇了撇嘴:“有點素質行嗎?見著好看的就往上撲,什麼毛病?!”

林禾和顧安不善地對視。

林禾剛打完籃球汗水有信息素的味道,江初星難以忍受地抬手捂住了嘴。

第二道預備鈴打響,江初星快速下樓,捂著嘴衝進了一樓的衛生間。

顧安追上來,聽到裡麵的嘔吐聲嚇壞了。

天呐,這人到底說了什麼?居然把初星哥惡心成這樣。

正猶豫是進去還是去找校醫的時候,他視線瞥到了操場某個高大的身影。

夏淮趕到衛生間的時候,見江初星虛脫的坐在地上,麵色蒼白。

這個場景實在過於眼熟,他腳步一頓。

江初星抬眸眨巴了兩下濕漉漉的眼睛,瞳孔失焦地看著來人。

見他打量自己,夏淮輕聲問:“能站起來嗎?”

他話剛落,一股誘人的梔子花香在空氣中彌漫開,細細密密地圍繞在他身旁。

江初星胸口悶得慌,脖頸一陣痙攣,小腹也比以往發病時絞痛,渾身火燒一般灼熱。

一瞬間,空氣裡的信息素愈來愈濃鬱。

夏淮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轉身把廁所門鎖上。

再次看向江初星時,眼底露出了Alpha的侵占性。

他盯著江初星看了半晌,抬腳走過去。

江初星眼皮細微地抖動了兩下,他仰起頭看著跟前的男生,隱約的他感覺到一團深海涼意包裹上他,安撫著他體內裡的不適和灼熱。

因為才分化,他身體裡的信息素十分不穩定,發情期還沒過加上現在情緒波動太大,導致發情期延長了。

夏叔叔跟他說過,他是純血貓又是晚分化,發情期比一般的Omega要不穩定得多。

夏淮靜了幾秒,用商量的語氣:“可以扶你嗎?”

有了前麵幾次經驗,夏淮很害怕他再次甩開自己。

他一邊說一邊蹲下身,身體散發出引導性的信息素,看著他瀲灩的雙眸,放輕聲音:“可以嗎?”

聞到夏淮身上的信息素,江初星頭腦一片空白。

這一刻他才明白,他真的很依賴夏淮的味道,腦海裡就剩下一個念頭。

同意他。

酸澀感沿著脊背爬上來,江初星下意識吃痛地拉住夏淮的褲腳,聲音嘶啞:“站不起來……”

得到了允許,夏淮很小心地扶他起來,儘量不觸碰到他肌膚,畢竟AO有彆。

他讓江初星靠在自己肩膀上,把人帶出了衛生間。

還好醫務室距離他們不遠,現在又是上課時間,沒有幾個人注意到他們。

校醫是個中年女人,在皖春一中好幾年了,是個Omega。

他們一進去,校醫就聞到了兩人混合在一起的信息素,幫著把人扶到床上:“怎麼回事,沒帶抑製劑嗎?有沒有影響到彆的同學?”

“沒有。”夏淮語氣有點急:“您先給他打抑製劑吧。”

校醫低眼望著床上的男生,很快識彆出他散發的信息素:“稀有Omega?你等會我現在就去倉庫那邊拿藥。”

夏淮看了眼江初星的狀況,蹙眉道:“在哪,我去。”

等夏淮回來,整個校醫室全是江初星的信息素。Alpha占有欲自體內蔓開,他在門口頓了頓,深呼吸一口氣,壓住身體的躁動,快步走進去。

床上的男生鬆軟的頭發冒出一對雪白的貓耳,白色貓尾搖晃在空中,十分地不安分,像是在探尋什麼。

夏淮眸光微斂,走到床邊。

空中的貓尾輕車熟路地纏繞上他手臂,像是在尋求撫摸。

身後傳來校醫的聲音,她頭上顯露出羊駝的耳朵,還有羊駝的短尾巴,看上去更加的讓人親切。

校醫帶著隔離罩,聲音悶悶:“看樣子你和他信息素很匹配吧,那你幫他注射。他現在對味道很敏感,我不能靠近。”

夏淮從校醫耳朵上移開,連忙撕開抑製劑的包裝,伸手握住江初星的手腕。

針頭抵住他的手腕皮膚,江初星眼睫輕顫,無意識呢喃。

夏淮忽然傾低身,伸手在他貓耳朵安撫性的捏了捏,輕聲道:“不會疼。”

他說完手臂冒出純黑色豹紋,這種彆致的豹紋比上次顯現得還要多,一路到了耳廓。

本體冒出來越多,代表信息素越強。

像他這種純血不到必要時刻,是不會露出紋身的。

他一邊安撫,一邊將冰涼的液體注入到他皮膚裡。

身後的校醫心頭一驚。

白貓和黑豹,兩者的稀有程度不亞於熊貓血,今天竟然一起見到了。

她把校醫室的隔離間打開,兩人的信息素都太濃了,她怕溢出去影響到彆的同學。

校醫室的抑製劑沒有在醫院拿的效果快,過了幾分鐘,江初星的信息素才漸漸消散。

江初星實在感覺乏,眼皮都睜不開了,加上圍繞在身旁的味道讓他很安心,慢慢地闔上了眼睛。

在他意識逐漸模糊時,聽見有人輕輕叫了他一聲。

“哥哥。”

隨後他便什麼都聽不見了。

夏淮從房間出來,看見校醫正坐在窗台旁,眯著眼打量他。

夏淮無視她的視線,道了聲謝。

“應該的。”校醫擺了擺手,收回視線道:“以後你們要是遇見這種緊急情況,可以進行臨時標記,跟打抑製劑是一個效果。隻是沒想到你們這對小情侶信息素這麼匹配,很難得啊。”

“不是。”夏淮解釋道:“我們不是那種關係,他是我哥。”

“啊。”校醫有點不好意思:“這樣啊,我還以為你們倆是……,那難怪了畢竟純血貓科是那麼稀有,我說怎麼可能那麼湊巧,又不是命中注定,原來你們是遺傳了父母啊。”

夏淮斂下視線,淡聲說:“不是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