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多日的審訊結果,李泰時進入某組織,吸.毒,販賣兒童、毆打Omega等罪行,被判無期徒刑,不得保釋。
江初星得知這個消息,情緒沒有太大的波瀾,對於他而言,這個人的所有已經無法勾動他的情緒了。
夏淮傷口很好的痊愈了,出院的前一天他在主治醫生的帶領下,檢查了腦電波。
畢竟當初有些許腦症蕩。
檢查結果,一切正常。
主治醫生囑咐了一些事項,江初星一一記下了。
夏淮突然問:“陳主任,如果是陳年舊傷疤,可以祛掉嗎?”
陳主任室明海醫院出了名的好醫生,這次夏淮後腦勺的傷口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疤痕。
在祛疤、縫針,還有腦骨科他都有著過硬的權威。
夏淮想趁著這個機會,詢問一下。
他不想江初星頂著過往的傷痛。
陳主任:“你哪兒還有傷疤?”
聽到夏淮這麼問,江初星知道他是幫自己問的,微微抿唇。
“不是我。”夏淮看了江初星一眼,從後伸手捏住他手指,淡淡陳述道:“就類似於刀口,不過劃得有些深。”
他不知道江初星願不願意,隻說了個大概。
陳主任:“我得看看是怎麼樣的傷口,一般來說都能祛掉,現在科技發達了。”
機會難得,這次是因為他爸媽的關係才掛到了陳主任的號。
“方便嗎?”夏淮捏了捏他手指。
江初星沒說話,隻是抬眸看向他。
他這麼默默地望過來,夏淮實在看不出他的情緒。
兩人對視了幾秒。
江初星點頭,他看向陳主任:“有點恐怖,您做好心理準備。”
他掀開衣服,那條傷疤清晰地暴露出來,彎彎曲曲與旁邊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陳主任看了倒是沒露出太驚訝的神色,揮了揮手:“放下來吧,你這個傷疤幾歲留下的?”
江初星如實回答:“十歲。”
“那有好幾年了。”陳主任把眼鏡摘下來,揉了揉眼睛,聲音也柔了下來:“還有多久成年?”
江初星:“下個月。”
“這樣吧。”陳主任說:“等你成年後,來醫院我先用軟化的方式,幫你把傷疤撫平一些,後麵至於進不進行手術,我們到時候再看。”
江初星沒有什麼意見,陳主任的這種態度讓他欣然接受。
沒有過問太多,而是直接給出了方案,這對他而言,很輕鬆。
當初他也想過,隻是彆人看見他這條傷口,都會問為什麼?怎麼來的?後來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夏淮一直握著他的手,無形中給了他勇氣。
夏淮出院當天,天空澄碧,纖雲不染,難得的好天氣。
外麵的店鋪掛滿了春節的裝飾,紅紅火火。
新的一年到來,開啟了屬於他們年少的好時光。
回到家,兩人整理了一上午,晚上在星光吃完飯。
兩人洗完澡後,江初星幫夏淮把後腦勺的藥換了。
因為縫針的關係,夏淮後腦勺的頭發被剃了,某大男孩覺得太醜,又有了男朋友,自然注意形象。
回來的路上,夏淮順便就去理了個頭發。
現在夏淮的頭型看起來很清爽,耳廓兩旁和後腦勺一樣刺刺短短,上麵的頭發耷下來,還真挺帥。
換好藥,江初星摸了摸他刺刺的頭發,手指滑過去,捏了捏夏淮的耳骨:“上樓,我有東西給你。”
夏淮看了他一眼,意外挑眉:“什麼東西?”
“看了就知道了。”江初星拉著他上樓。
他們在一起那天江初星就想拿出來送給夏淮,結果硬是拖到了今天。
江初星從床底把一個木盒子拖出來,放到床上。
夏淮看到那東西,微微一怔。
他知道這個裡麵裝的是什麼。
江初星把蓋子打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雖然送得有些遲了,也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
夏淮直直地看著床上的畫,半晌沒有說話。
“阿淮。”江初星頭腦一點點發熱,略微緊張。
夏淮遲疑片刻,他緩緩抬起眼睛看他。
“當初是我獨立專行了,沒有考慮到你的想法,我以為……,對不起。”
江初星忐忑道:“這幅畫我本來想你十六歲生日送給你的,那時候我們那關係你也知道。如果你要是不喜歡,我可以重新……”
“我很喜歡。”夏淮打斷他。
伸手,把人拉近懷裡,鼻尖蹭了蹭他的耳廓,聲音沙啞:“當初,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江初星聽得心一揪,抬手回抱住他,攥緊他的睡衣:“我怎麼會不要你。”
“以後,”夏淮抱緊他:“無論發生什麼,都彆離開我。”
“嗯。”江初星哽咽著:“不會,再也不離開你了。”
他們從相遇的那天起,注定不是彼此的過客。
這一刻其實江初星想說的話很多,他事先也準備了預稿,可亂七八糟的思緒混亂在一起,又聽夏淮用這樣的語氣說話,他已經覺得沒必要說了。
最後,他與夏淮拉開一點距離,安靜地注視著他。
低低道:“雖然已經過去一年多了,但還是想補一句。”
江初星湊過去,在他唇上不輕不重地一啄:“阿淮十六歲生日快樂。”
夏淮眉眼彎起,手指在他下巴摸了摸:“那我可以要個生日願望嗎?”
江初星意外他的要求,不過還是點頭答應:“你說出來,我看看能不能實現。”
“我要許,”夏淮迎著他的目光,眼裡有淺淺的笑意。
他傾低身,伸手輕輕撫摸江初星的臉頰。
被這麼看著,江初星心跳加速,正想問對方到底要許什麼。
夏淮對上他的視線,眼神逐漸變得柔軟,緩緩道:“我要你的未來,有我。”
強勢又溫和。
那一刻,江初星腦海裡劃過某個畫麵。
一貓一狗,兩人白頭蒼蒼,相互攙扶。
忽而笑出了聲。
江初星伸手勾住夏淮脖頸,嗓音裡含著笑意:“那有你的未來,一定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