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靚有意識的時候就覺得自己腦袋突突地疼,就好像有人用錘子在狂猛的錘她腦袋一樣,這讓蘇靚那叫個氣啊,哪個王八犢子居然趕趁著她睡覺的時候偷襲她?!
帶著那股怒氣,蘇靚眼皮子掙紮了好一會兒,終於睜開了眼睛。
隻是眼睛睜開後,一片空白的腦子讓她表情有些懵逼。
這讓她不由自主的的發出了靈魂三連問。
——我是誰,我在哪兒,發生了什麼?
想了一會兒,心裡隻有一個感受:完犢子,三個問題,隻有第一個能答出來,除了知道自己叫蘇靚以外,她現在真的什麼也不知道,搞毛啊?
正當她想打量一下自己所處的環境中,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了,一個長得有些圓潤,打扮得珠光寶氣的中年女人進來了。
看到她後,女人一張臉上瞬間布滿了驚喜。
她大跨步就跑到了床邊,伸手捧著她的臉一疊聲的問道,“靚靚,你終於醒了,你怎麼樣啊,頭疼不疼……”
本來不疼的腦袋在女人喋喋不休的問話下也要開始發疼了,蘇靚推開女人捧著自己臉的雙手,眉心微微皺了起來,“大嬸兒,你誰啊?”
因為她還有些頭疼,腦子又一片空白什麼都不知道,情緒難免就有些不太好,所以也就沒注意到她說完這句話後女人僵住的神色。
女人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叫自己大嬸兒的女兒,下一刻就奪門而出,在大門口喊了起來,“蘇大富,醫生,護士,快來啊,我女兒腦袋摔壞了,連我這個當媽的都不認識了!”
被她這麼一通狂call,站在樓梯口打完電話的蘇大富第一個就跑了過來,“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女兒醒了嗎?”
“醒是醒了,但腦袋壞掉了!”
夫妻倆一邊說話一邊又回到了蘇靚的病床前。
而蘇靚看著膀大腰圓的蘇大富,心裡忍不住唱了一句‘大金鏈子小手表,一天三頓小燒烤’,還自帶BGM,唱完沒忍住把自己都給逗樂了。
實在是蘇大富的形象跟這句詞太搭了。
長得膀大腰圓不說,還一臉凶相,脖子上帶著跟大金鏈子,手腕上的大手表也明明晃晃的露了出來,生怕彆人不知道他有錢一樣,標準的暴發戶形象。
“哪壞掉了?”看到女兒笑的蘇大富鬆了口氣,然後跟老婆說,“你看,這不好好的麼,還會對我笑呢!”
笑的還是那麼可愛!
袁翠花聽老公這麼說就有些著急,“不是,她剛才……”
還叫我大嬸兒呢!
後麵這句話沒來得及說出來,醫生和護士就來了。
蘇靚的主治醫生一來就問,“病人醒了?情況怎麼樣?”
袁翠花被憋回去的話終於有了出口的機會了,她語速又快又急道,“情況很不好,她剛才竟然叫我大嬸兒,我可是她媽啊!!!”
聽到這句話的蘇靚詫異的看了過來。
這是她媽?
她怎麼不記得?
同樣聽到這句話的蘇大富也臉色一變,連忙看向女兒問道,“靚靚,你還記不記得我?”
生怕女兒給自己來一聲大叔,那他的心臟可就要受不了的,所以蘇大富還不等女兒回答就搶先提示道,“我是你爸,你最喜歡的爸爸啊!”
蘇靚,“……現在知道了。”
蘇大富:完了,原來老婆沒胡說,閨女腦袋真壞掉了!
主治醫生示意病人家屬先彆急躁,他自己走上前對蘇靚進行了一次全麵檢查,花了十幾分鐘後,心裡也算有了數了。
他有些遺憾的對病人家屬說,“你們也聽到了,她除了記得自己的名字,其他什麼都不記得,我之前就跟你們說過,腦震蕩有很大的可能會有後遺症,你們女兒的後遺症就是失憶,至於是暫時性失憶還是永久性失憶,還要等以後再看!”
蘇大富和袁翠花兩人聞言都是一臉失落。
好在對女兒的關心占了上風,蘇大富問醫生,“那除了失憶,我女兒沒彆的問題了吧?”
醫生點頭,“她神智清醒,思路正常,當然沒彆的問題,隻是傷筋動骨一百天,她從樓上摔下來不僅摔到了腦袋,胳膊腿也都有輕微骨折,先住院一段時間,根據恢複情況再決定出院時間。”
夫妻倆對這個情況都不太滿意。
但目前看來隻能這樣了。
等醫生和護士都離開後,病房裡終於隻剩下一家三口了。
考慮到女兒現在失憶,什麼都不記得,袁翠花連忙先給女兒介紹了一下大概情況,等她介紹完後,蘇靚空白一片的大腦好歹被填入了一些現實情況。
比如,眼前這對夫妻是她爸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