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3 章 番外(1 / 2)

[綜]英雄失格 浮雲素 9872 字 3個月前

第1章

武裝偵探社的樓下,開著一家咖啡館,店主衝泡咖啡的手藝非常好,因經年磨咖啡,就連手指頭都沾有咖啡豆的香氣。

前段時間,[織田作]試著寫了本就是在這家咖啡廳完成的。

“平行世界理論竟然真的存在嗎?”他詢問。

安全起見,兩人坐在遠離窗戶的位置,他們看不見窗外車如流水馬如龍,厚實的牆壁遮擋了人們的視線,也保護了太宰治。

沒有誰會想到,被追殺的,港口黑手黨的太宰治,竟然會出現在武裝偵探社的地盤裡,他們不算是敵人,卻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組織。

稍微年輕點兒的男人伸長了腿,雙手托腮,他的坐姿相當富有童趣,一雙修長的腿在桌麵下不斷踢彈:“哎~這麼說的話,[織田作]是相信我的話了嗎?”

“完全相信怎麼都不可能吧。”[織田作]說,“你說的那些事匪夷所思得像是情節,不,就算是情節也不會這麼寫。”他說,“但是,這世界確實產生了變化,我們也能發現。”他說的我們指武裝偵探社。

[織田作]看眼前穿著黑風衣的男人,更加好奇了,他能看出來,對方也是在黑手黨工作的,大概是個乾部吧,他曾經見過首領太宰治的錄像,兩人給人的感覺並不相同:“說說更多關於你們世界的事情吧,聽起來我們倆是不錯的朋友。”而在這個世界,他們從來沒有相遇過。

“我的世界嗎。”太宰以此作為開頭,緊跟著好一段時間都沒說話,他是在賣關子嗎,還是在想究竟要說哪個點?

“首先,我世界的織田作年紀比你要大。”太宰治說,“要是不出意外的話,我所在的世界是流動速度最快的,已經跳出了書範圍的獨立世界,一切都變得非常不同。”他笑眯眯地說,“我世界的織田作已經是了不得的文豪大作家了,諾貝爾獎的熱門人員哦。”

[這麼說也太……]

對一個才完成處女作,甚至來新人賞都沒有得的人來說,多年後得諾獎的曆史對他來說還是很難以置信的,尤其是……

“想要完成好的文學作品,需要足夠的時間來打磨。”[織田作]說,他的表情還是很平靜,就像是睡著的人,“如果我真的有幸在文壇上略有成就,應該也是幾年,不,該說是十幾年後的事情了吧,而看你的樣子應該與我們世界的首領閣下年紀相仿。”

“哎呀,真是,都說了每個世界的發展完全不同了。”他說,“我所認識的織田作,可是從14歲開始醉心文學,甚至到東大當了幾年的旁聽生,18歲就得了新人賞,是了不得新生代作家。”

對麵的男人眼睛一點一點睜大了。

“而且吧……”他說了一句非常莫名其妙的話,“如果說,一個太宰治要對應一個織田作的話。”他拖長了舌音回應,“那你也不是我的織田作啊。”

“哎?”

男人終於因為他的話,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他愉快地宣布:“我是沒有織田作的太宰治啊。”

[我沒有自己的織田作,但我依舊十分快樂,這就是我的人生。]

……

太宰治是個神秘主義者,這點織田作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注意,他說的那個太宰是A宰,以下為了方便辨認,將他統稱為A。

光借異能特務科的資料,他就推斷出異世界紛繁複雜的情況,稍後A宰與前往橫濱打探情報的織田作打了通電話。

“嗯,處理方式嗎?”

他都能想象到A的樣子,他一定是坐在異能特務科的大辦公桌前,高高翹起腿,A的腿修長且筆直,即便是T台上走秀的男模特也不如他,有的時候織田作也會想,他並不是善於體術的人,很多時候甚至懶得動彈,勻稱的身材好像是天賜的。

“莫西莫西,織田作嗎?”他裝模作樣地問,“你現在已經到橫濱了嗎?”

“是的。”他說,“這裡情況比我想象得還要複雜,而且……”他看向不遠處的深巷,“我找到他了,應該。”他接著問道,“找到他之後要做什麼,帶他來見你嗎?”

“理論上來說,這是最優先順序。”那人悠哉悠哉地說,“現實操作上,還是放到最後吧。”

“哎?”

[放到最後的意思是……]

“稍微帶他出去玩玩吧,織田作。”他把手機夾在肩膀與耳朵之間,腳也從桌子上放下來了,一台筆記本電腦靜立在桌麵上,屏幕閃光,身後的百葉窗早已被拉下,塑料片相互緊密貼合,哪怕是絲縷陽光都無法穿透,他一邊瀏覽資料一邊說,“如果說書的縫隙裡真的夾雜著八兆個平行世界,那他的悲慘程度在八兆之中也算是數一數二了。”

他想到了“書”中的內容,即便是在死前見到了織田作,得到的也不過是陌生人似的反應,對他來說可能是悲慘人生中的致命打擊吧。

就算是A宰本人,在了首領宰的生平之後,都難得發出的感歎:“他到底是為什麼誕生於世,為了受難嗎?”

他很是花時間揣測了一番首領宰的心態,真有人會為了書中的內容而為不曾相識的人獻出生命嗎?如果是這樣的話,豈不是證明他過去的人生中一點兒好事都沒有,一個能夠溫暖他的人都沒有出現?

光是想到這點,就算是A都要笑不出來了,於是他跟織田作說:“恐怕對他來說,最大的希望就是見到你了,很可惜的是,他所在的那個世界,[織田作]與[太宰治]根本沒有見過麵,說是他一頭熱也可以。”

“沒有見過麵嗎?”他驚訝地回問,“就連通信都沒有?”

“彆說是通信了,就算是擦肩而過都沒有。”

“啊。”織田作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疑惑地想,自己難道是什麼重要的人嗎,就算是沒有遇見他,[太宰]也能看見更多的人對吧,世界依舊是世界,少了自己的世界還是會運轉。

但他不會直接問太宰,就他對A宰以及津島修治的了解來看,他們性格中都有非常偏執的一麵,說是執念也不為過吧。

[不過,帶他出去玩玩,究竟該玩些什麼?]

“織田作、織田作、織田作!”

[啊,與其說是太宰,簡直就是第二個幸介啊。]

他在居酒屋前停下腳步:“要進去喝一杯嗎?”

……

[我仿若走在雲端。]

多少次、多少次,在夢中遇見過此時的場景,我與織田作坐在吧台前,一起喝酒,聊聊生活的瑣事,自己親手調配而不是下屬做出堅硬的豆腐,給他嘗嘗看,聽他說拆了啞彈、調解鄰裡矛盾,隨後露出笑容。

這是我期待的生活,如果不是以織田作的死亡為前提的話。

他們去吃了飯,織田常吃的辣味咖喱店並不開在橫濱,為了方便照顧收養的孩子,大叔也一起搬走了,他們在距離橫濱有點近的神奈川,織田作帶[太宰]來吃午飯。

他想起了與A的通話內容:“午飯的話,帶他去哪裡吃?”

“你帶他去吃辣味咖喱好了,或者自己隨便做點什麼給他,那個人的話吃到你做的菜,說不定會感動得哭出來。”

“我的手藝隻是一般。”織田作也是奇人,無論說什麼,都會拽出一股平淡的老實人滋味,他說,“正好前段時間買了北海道的蟹,就用來招待他好了。”“等等等等。”電話另一頭的聲音忽然變得急促,像是搶食的小孩子,“那是特意為我買的吧織田作,我明明還沒有吃過你難道要做給他吃嗎?”不滿地大聲控訴。

“沒辦法啊,你的話想吃隨時都能吃到。”織田作說,“另一個世界的我,既然跟太宰不認識,肯定也是不會做飯,每天都吃咖喱過活吧,這樣的話,說不定是一生一次的蟹肉料理。”

“……”

他預感A在耍小孩子脾氣,這時候不得不勸服,“下次買更好的回來。”

“那說好了啊。”最終還是不情不願地答應了。

織田作帶首領宰來到神奈川,老板的辣味咖喱經營多年,略有名氣,穿黑西裝的青年抬頭,看見了隻有一層高的店麵,店後有間帶圍欄的大院,看設計似乎還挺新,卻比尋常的一戶建大上不知道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