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就宋曉是最晚洗澡的了,晏雨湘結束了一天的學習,坐在爸媽中間吃烤紅薯。
喬霜天天和宋曉同進同出,也發現了她最近精神頭不太好,就以為是兩個小年輕剛結婚沒多久晚上胡鬨得有點晚。心裡第一反應就是肯定都是晏橋。
“媽,瞪我乾啥?我做錯了啥?”晏橋一頭霧水。
認真反思了許久,也沒發現自己最近有什麼大逆不道的行為啊。但是剛剛他媽那個眼神,就是想要揍他一頓的感覺。
可能是他想太多了吧。沒事揍他乾嘛,何況從小到大就沒怎麼被揍過。
“我看曉曉最近無精打采的,估計是不太舒服,你晚上多看著她點。”特彆在“看著”兩個字加了重音。
偏偏晏橋聽不出來她的言下之意,以為是他媽關心自己媳婦兒,就認真地點了點頭,“我看著的,媽你放心。”
喬霜一時啞口無言,要怎麼說呢,就是因為不放心才這麼說的。
晏雨湘皺眉,“是因為天冷感冒了吧,換季的時候曉曉就容易生病。”
說曹操曹操到,宋曉快速地洗完澡就換了衣服,披上厚外套直奔客廳,剛坐到火盆邊的時候還抖了抖,“太冷了太冷了。”
晏橋看了眼她的腳,還穿著拖鞋,就回房間拿她的毛絨鞋和襪子過來。
“曉曉,身體不舒服就好好休息,要不要請個假在家待兩天?”喬霜探手過來摸了摸她的額頭,沒感覺到熱,也沒發現她有流鼻涕或者喉嚨痛這些感冒狀況,不用說,肯定是晚上沒有休息好才這樣的。
宋曉自覺地往晏橋那邊挨,靠在他身邊感覺周未的空氣都暖一點。“媽,不用的,就是太冷了容易犯困,我往年也這樣。”
家裡人一人說一點小事情,就能聊上好久。宋曉拿著棍子戳了戳紅薯,感覺已經差不多了,就想伸手去拿出來晾一晾。
晏橋眼疾手快地拍了下她的手,“燙。”下一秒自己就伸手去把紅薯給拿了出來放在她腳邊晾著。
晏雨湘就看不得宋曉被欺負,也要給拍回去,“打我們家曉曉,抽你!”
晏橋大手過去把她剛剛疏好的頭發給揉亂,“沒大沒小,什麼你家曉曉,這是我媳婦兒。”
太幼稚了,晏誌新嫌棄地看了看晏橋,也覺得坐得夠久了,一看時間,十點半了,“睡了睡了。”
喬霜也要跟著回去睡覺,順便拍了下晏橋,“晚上看著點曉曉,彆給著涼感冒了。”一轉頭看見幸災樂禍的晏雨湘,也給拍了下,“還有你,趕緊去睡覺了,明天又沒好精神學習。”
“哦。”晏雨湘拍拍屁股,也準備去刷牙睡覺。
客廳裡一時安靜下來,倆人一人一個烤紅薯,呼哧呼哧地吃著,烤紅薯最裡麵還很燙,一口咬下去被燙了下舌頭,就隻能呼呼幾下,又繼續吃著。
“很甜。不過花嬸種的紅薯更好吃,下次回去要問問花嬸有沒有多的,我們跟她拿點回來吃。”宋曉吃著手裡的,還念著遠在花州市花嬸家裡的紅薯,“對了,咱們今年回家過年的吧?要是和去年一樣的話,能有七天的假期也夠了。今年初二家裡一定很熱鬨。”
晏橋順手去給她擦了擦嘴角,“回的,今年回去的時候也問問花嬸要點紅薯。”
“吃一個夠了嗎?”
“嗯嗯,夠了夠了,我這個紅薯個頭大。”
晏橋看了眼她的肚子,被棉大衣嚴嚴實實地擋著,看不出來肚子有沒有撐得凸出來。“天冷了你吃得還挺多。”
完全沒感覺有什麼不對,畢竟她平時吃得是真的挺多的。
這晚上剛和喬霜說不用請假,但是第二天她還是讓喬霜幫忙去請了假,因為來月事了,整個人手腳無力隻想躺著。
中午晏橋帶了飯堂的飯菜回來,她就吃了幾口。晏橋就又一頭紮進廚房給她做甜湯喝。
正要給她揉揉肚子,宋曉卻躲了開,“我不難受,就是覺得累得慌,想躺著。”
“真的沒有不舒服?”
“嗯嗯沒有。”
隔了一會兒,宋曉還是決定跟晏橋攤牌,“不過,”
“不過什麼?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宋曉搖搖頭,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不過這次有點奇怪,那個很少,就一點點,就來了一小會兒,後來就沒有了。”
“......”這個可就是晏橋的知識盲區了,他也不知道這是正常還是不正常,問道:“要不再看看?如果明天還是這樣,我們找個醫生看看。”
“呃,好像也不用,以前也有過這種情況,我媽說這都是正常現象。”
“哦哦,那我們就再看看,要是不對勁你早點說,我們看醫生去。”
宋曉手捂住胸口,感覺得到自己此時的心跳是比平時更激動,今天在家的時候想了大半天,但是一直沒敢確定,想說吧,又怕是自己猜錯了,但是不說吧,她現在有點擔心要是是真的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晏橋。”
“嗯?”晏橋吹了吹還冒熱氣的甜湯,“差不多了,你先喝一點?”
宋曉擺手拒絕,“等會兒,你先把它放凳子上。”
晏橋聽了她的話,還是把甜湯給放了回去。
“晏橋。”
“嗯,你說。”晏橋這回認真地盯著她的眼睛,看看她是又想跟他說什麼小秘密。
“我覺得,我可能大概是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