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他就是個惡魔,他不圖財不圖色,就是給她放血,然後趴在她的傷口上吸。
種種姿態,像極了小說裡寫的吸血鬼!
在許多個瞬間,袁淑珍都恨不得自己就那麼死去。
太疼了,被放血吮吸的感覺太疼了!
林舒月也能下地了,她接受了袁淑珍的感謝,兩人就坐在病房前的陽光底下聊起了天來。
袁淑珍很敬佩林舒月,兩人交換了聯係方式。成為了朋友。
在住院的第四天,林舒月見到了來探望的杭嘉白。
他應該是剛剛從局裡出來的,他身上多衣服都還沒換,胡子也沒刮,眼中還有許多紅血絲。
婁鳳琴知道她家阿月受傷跟杭嘉白沒多大關係,隻是作為一個母親,她好端端的女兒跟著杭嘉白出門,在見到的時候躺在病床上。
她心裡過不了那個坎兒,但到底知道自己沒什麼理,林舒月會成現在這樣,都是她自己逞能得來的。實在是怪不了彆人。
她把屋子讓給兩人,自己出了門,今天是阿月出院的日子,哪怕她有心再讓阿月多住幾天,醫院也不讓了,她要去給她辦出院手續,還要出去外麵買個大袋子,她家阿月的人緣好得出奇,這些天的收到的禮品病房都要擺不下了。
林舒月讓他坐在凳子上。
林舒月其實沒什麼大礙了,但婁鳳琴依舊不讓她多活動,她沒辦法,拗不過婁鳳琴,隻能多躺。
杭嘉白有些沉默,他拿起床頭櫃上擺著的蘋果,拿起小刀給她削起了皮。
許久,他跟林舒月道歉:“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
杭嘉白覺得林舒月受傷,他是有責任的,他當時要是多想一些,多考慮一些,找人把林舒月送回去,大概率就不會出這件事情了。
尤其是剛剛看到熱情不再的婁鳳琴後,這份自責達到了頂峰。
林舒月則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杭隊,你道歉什麼啊?誰能想到凶手會出現在那個地方呢,要怪隻能怪他太狡猾。再說了,這件事情也不是你的錯。我受傷,主要還是太勇敢了。 ”
“當時的那種情況,但凡是慫一點的,都不敢去看。”
杭嘉白看林舒月神色當中確實沒有一絲責怪他,心裡狠狠地鬆了一口氣。
他是很矛盾的,他一遍自責與自己想得不夠多,但一麵有慶幸於他想得不夠多,如果他想的多一些,當天夜裡賈永常不會落網,袁淑珍不會被救下,死的人會更多。
林舒月自己也是警察預備役,她一打眼就知道杭嘉白在想什麼。
頓時十分好奇:“杭隊,你今天這表現,可不像我印象中的你啊。”
杭嘉白已經削好一個蘋果,他將一根完整的蘋果皮放到垃圾桶中,將蘋果遞給林舒月:“那在你的印象中,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杭嘉白看著林舒月的目光格外的認真,認真得林舒月都有點不好意思了,但她還是一邊咬杭嘉白送過來的蘋果,一邊朝他豎起大拇指:“一個好警察。人民的好公仆!”
這句話就跟阿琴當初評價林舒月是個好記者一樣,無疑是對杭嘉白畢生信仰的最高讚美。
他頓時也不糾結了,想了想,跟林舒月道:“林建新的調查結束了。”
林舒月跟剛剛推門進來的婁鳳琴以及林舒星林舒陽不約而同的停下腳步,等待杭嘉白的後續。
杭嘉白也不賣關子:“張振發對他的指控是正確的,他確實從事著黑/澀/會活動。已經十多年了,他甚至是這個組織裡的頭目之一。”
“你還記得他有個小柔的情人嗎?那個小柔,就是被他們團夥控製的女性之一。因為小柔長得好看,性格溫柔,被他看上了,從十六歲開始,就一直跟著他,成了他的情人。”
短短的幾句話,讓病房裡的人臉色巨變。
她們都不是傻子,包括才十七歲的林舒陽也是。
小柔是林建新的情人,卻是他們團夥控製的女性之一,那之一外的女性呢?他們是做什麼的?
被迫MY!隻能是這個!
杭嘉白接下來的話,無疑也驗證了這一點:“從他的供述中,我們在平湖區的一高檔小區彆墅內,解救了十五名女性。這十五名女性,在一處城中村中的樓房裡,解救了三十名女性。”
“這些女性,除了個彆人員外,都是林建新的團夥從各個地方招工來的。”
林舒月閉上了眼睛,若是林建新在她的麵前,她會控製不住,上前給他幾板磚,直接將他敲死在當場。
怪不得是60%的善惡值!逼良為娼的畜生!
婁鳳琴一想到自己跟這種人同床共枕多年,就格外的想吐。
杭嘉白看見他們,道:“他加入這個團夥,是在他跟張梅結婚以後。據他交代,是因為張梅的父親張振發覺得他沒有本事,隻會靠女人吃飯。他為了證明自己,才在朋友的牽線下加入進去的。”
“他是皮條客,主要是介紹他們還香樓中有這種意向的顧客去小彆墅中消費,從中賺取傭金。這些錢他用來購置了兩套房產,寫的都是他的名字。還有一部分已經被他去澳城賭了。”
杭嘉白看了門口的林舒陽一眼,繼續道:“在他得知你們已經找到林舒陽以後,他從看守所裡遞話出來,想要見林舒陽和你一麵。”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林舒陽的身上,林舒陽直接搖頭:“我不想見他。”
林建新是把自己丟掉的罪魁禍首,如果不是他,自己不會與父母姐姐失散這麼多年。他媽媽跟她姐姐不會為了尋找他吃這麼多苦頭。
林舒陽沒有半點要見他的意思。
婁鳳琴忍不住拉了拉林舒陽的手。
林舒月也不想見他:“跟他說,開庭審理他的那天我們都會去的,我們會在旁聽席上,看他會落得怎麼樣的下場!”
“好,我會轉告。”
杭嘉白今天就是來看林舒月的,將林建新的調查結果以及林建新在監獄裡的請求告知林舒月一家隻是他們順便的事情。
現在兩個目的都達到了,他就該回去了。
他這四天裡,隻睡了四五個小時,是在是熬不住了。
林舒月看著他疲憊的神情,道:“彆開車了,打車回去吧。”
杭嘉白深深地看了林舒月一眼,欣然應允。
他禮貌地跟婁鳳琴等人道彆,大步從病房離開。
他下樓時下意識地想往停車場走,卻想起林舒月的話,於是腳步一轉,直接出了大門,在門看口打了一輛計程車。
他走後沒多久,婁鳳琴她們也出院了。
回到家,躺在熟悉的床上,林舒月點開善惡分辨係統。
她昏迷之前,任務已經完成,她的生命值從之前的一年已經增加到了一年零十個月。
從這獎勵的十個月中,便可以看出這個賈永常的罪惡有多大,在未來,又會死去多少人。
她包裡的現金,也多了三千,而除此之外,便是她的積分了,這一次直接多了1500的積分,係統當場升級。
已經四天過去了,升級還沒結束。
現在的係統麵板上,光禿禿的隻剩下“泰西達毒米粉事件”這個任務還沒有完成,因為這個案子不同於彆的案子,有關部門還沒有審理完成。
林舒月這幾天啥也沒法乾,已經養成了睡下午覺的習慣。
一覺睡醒,已經月上中天,林舒月看著漆黑的房間,有種不止今夕何夕的茫然感。
她坐起來,打開床頭的燈,然後赫然發現,自己的枕頭邊又多了一份報紙。
報紙的頭版頭條映入眼簾,標題令人驚恐:【史上最惡吸血魔:他短短數月連殺數十人,竟全是為了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