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的雨到底還是沒有落下來,但風吹來已經很涼了,院子中葡萄架下的燈已經被點亮了,林舒陽從屋子裡拿出好幾盤蚊香出來,點在葡萄架下的各個角落。
林舒月帶著曾小藝跟白選婷在葡萄架下,她四處看了看,然後一伸手,摘了一串葡萄下來。曾小藝立馬笑著接過去,然後到牆角打開水龍頭洗。
洗乾淨拿過來,兩人蹲在牆角吃你摘一個我摘一個的吃,曾小藝招呼白選婷:“快來。”
從十二歲開始,白選婷就沒有隨地而蹲下過,因為白文武跟錢守雲一心把她往大門大戶裡送,他們覺得蹲在地上是個特彆不雅觀的動作。
白選婷想擺脫過去好好活著,於是她也走過去蹲下,從林舒月的手中摘了一顆葡萄。
這個葡萄跟她之前吃的品種不一樣,皮很厚,但是果肉意外的清甜,葡萄味兒也特彆濃。
吃完葡萄,將葡萄皮丟在垃圾桶裡,羅正軍已經煮好米粉出來了。
每一碗米粉裡都有超多的燙肉片,青菜跟蔥花香菜芹菜末灑在上麵,再放上一勺紅彤彤的剁椒,吹了熱氣來一口,整個人都熨貼了起來。
白選婷看著圍著桌子坐著的這一圈人,聽著白文華婁鳳琴幾人七嘴八舌的聊天,這是她從來沒有體會過的家庭氛圍,隻覺得今夜的風都格外的溫柔。
吃了晚飯,羅正軍沒有回去,他跟林舒星已經領了證了,雖然沒有辦婚禮,但也已經是正經的夫妻了,在這裡留宿也沒什麼了。
白文華那邊是住在店麵樓上的,跟員工住在一起,白選婷去了也住不下。曾小藝的房間也小,床是單人床,所以今晚上白選婷跟林舒月一起睡。
女兒第一天找回來,白文華舍不得走,一杯茶水一杯茶水的喝,婁鳳琴看了好笑。
她說:“就在這裡住吧。以前不讓你在家裡留宿,是因為家裡都是女的,你留在這裡不方便。現在阿陽回來了,正軍今晚也不走了,你留下來也沒什麼了。”
“再說了,萍萍在這裡,你今晚回去也睡不安心。”
“好。”白文華緊緊地拉著婁鳳琴的手。
大家輪流洗漱,林舒月洗漱完進屋的時候,白選婷已經睡著了,時間正好到星期四的0點,商城係統刷新,依舊是四五件商品。
林舒月坐在床上,打開小夜燈,怕晚上白選婷睡醒害怕,然後才去看係統商城裡的東西。
然後她的目光就被第一個‘靈魂輪回之境’的商品給吸引了,這個商品是最貴的,需要六百積分。
林舒月點開商品介紹:這是一個來自於修真界邪修的法器,隻要將要對付的人的名字跟身份寫上,丟到靈魂輪回之境裡,每到其睡下之時,被對付的人就會被靈魂輪回之境拉入。輪回之境內的所有環境,人物都是真實的,且能激發起的都是人的心理之惡,且被對付之人代入的身份並不是施害者,而是受害者。(因被係統收錄在案,此物的‘邪性’已經被抹除,使用宿主在使用此物時,懲罰之人善惡值必須在30%之上,少於30%,宿主將會受到反噬。)
林舒月看完這個介紹,想也不想的就把輪回之境買了。這個東西的功效細看之下跟夢境符是一樣的,但細說之下又特彆不一樣,做夢畢竟是做夢,怎麼能跟真實的經曆相比呢?修真界邪修用的東西怎麼了?現在邪性不是已經被善惡分辨係統消除了嗎?她怕什麼?商品括號裡提示的林舒月就更不擔心了。
她現在想處罰的,全都是那些犯了罪,但是法律上又不能重判的。就比如白文武、錢守雲這樣的。
有了這個商品以後,其餘的商品林舒月就沒有特彆想要的了,她決定讚讚積分,萬一之後又刷出一個類似於這種的物品呢?到時候沒有積分可就完犢子了。
林舒月拉上被子,也跟著睡了過去。
次日林舒月去上班,黃強正準備收拾東西往法院去。今天是林建新的案件開庭審理的日子呢。
黃強見林舒月來了,隨意地問:“去法院,你去嗎?”
要是昨天,林舒月是打算去的,但是今天她已經不想去了。白選婷已經找到了,當年拐走他的人被抓了,並且白文武跟錢守雲的名字已經被林舒月寫進輪回之境裡了。
到了晚上她就能看到兩人在輪回之境裡過的一生又一生了。
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去看林建新做什麼,沒得晦氣。
黃強也不在意:“那正好,我這裡有個新聞,你去跟一下。”
黃強把桌子上的資料給林舒月,又跟她交代了一下具體情況以後就走了。
她走後,李明芳走到了林舒月的邊上,興致勃勃地跟林舒月談起趙兵被抓走的事情,然後又跟林舒月說了個八卦。
“我姐姐是醫院的護士,她跟我講,這一兩天,上醫院看男科的男人多了很多。都是有錢人。”
林舒月看向她,李明芳朝她擠眉:“我姐姐還說,這些男人得的都是一種怪病,他們不僅不舉,連想想那檔子事兒都會渾身難受,有的是舊病複發,有的是心臟難受,還有的是渾身疼痛。反正各有各的病,疼起來是真的要命,有好幾個都叫救護車了。但是隻要他們不想這個,他們就什麼問題也沒有。”
“甚至他們想出手打人都不行,不管男女。”
李明芳朝四周看看,壓低聲音,越發神秘:“還有更怪的呢,他們想女人就有事兒,想男人也有事兒,但是想跟自己有共同境遇的人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不僅不疼,還性/致高昂呢。”
“我姐姐說,這些得這種共同的病的男人,都去過望江彆墅跟海天會所。”李明芳越說越興奮:“我姐姐還說,他們醫院心理醫生今天特彆忙,客戶來了一個又一個。他們都說他們夜裡會做噩夢。還有兩個有那種虐待彆人的愛好,在夢裡他們被虐待了幾次以後,忽然想被彆人虐待了!”
李明芳的姐姐在鵬城平湖醫院上班,本來客人的病情、隱私她們是不能往外麵說的,這違反她們的職業道德,但架不住這件事情太過離奇啊。現在整個醫院醫護人員的家屬估計都知道了。
再過幾天,估計消息就傳得差不多了。
林舒月十分震驚,她前天晚上在給望江彆墅那群禽獸下藥的時候,還真不知道那個絕孫藥跟噩夢符會有這個效果!善惡分辨係統也沒說這玩意兒有副作用啊。
但不得不說,這兩個藥的效果可太好了。這些個有權有錢的人,一直在弱者麵前,充當一個高高在上的獵人的角色,那些無辜的小姑娘,就是他們的獵物。
現在他們的欲/望不能朝女人發了,甚至連普通正常的男人也不行,隻有他們曾經的“同好”可以承受他們的欲/望,那麼問題就來了,誰是獵人,誰是獵物呢?
一群被束縛的男人,在知道有紓解欲/望的方法後,會做些什麼呢?他們會怎麼做呢?
想想望江彆墅裡的那些女孩子受到的傷害,林舒月開始興奮了。
她希望這些男人互相傷害,最後飽受折磨,然後痛苦不堪的死掉!
她可太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