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第093章(二更) 必死無疑……(1 / 2)

第九十章

虎哥十分自信, 他是真沒覺得自己做這一行有什麼毛病。

代孕怎麼了,人家老板願意出錢,年輕好看的小妹想要賺這個錢, 你情我願,錢貨兩訖, 又不礙著彆人什麼事情,真要論起來,他們也是給了那些苦苦求孩子卻始終沒有人一個家啊!他們何錯之有?

虎哥在心裡暗恨,不由得向往起了國外,據說國外很是自由, 像代孕這種事情, 在很多國家都是合法的,甚至還有國家的扶持, 虎哥這麼想著,隻覺得渾身上下都在顫抖。

他實在是太想往國外去了, 據說那邊的月亮,都比國內圓呢。

懷著熱血, 虎哥極力推銷做代孕媽媽的好處,重點突出了錢多且沒有後顧之憂。

林舒月做出一副心動又猶豫的樣子, 阿喜也是個人精, 她知道自己做代孕的事情可千萬不能被虎哥知道,虎哥對她們是很寬容, 可在寬容, 也做不到讓她們背刺老板的事情來。

她拉著林舒月的手:“阿美,你看我現在不是過得挺好的麼?你就回去好好考慮考慮,你奶奶不是急著用錢嗎?你兄弟再能掙他也是個打工的,一年賺兩萬塊錢就頂天了, 咱們乾這行,隻要十個月,中間門還不缺吃不缺喝不缺錢用,多好的事情啊。”

為了安撫代孕媽媽的心,在懷孕的這十個月裡,她們也是有錢拿的。

林舒月依舊猶豫:“那我再想想吧。”

虎哥一看有門兒,朝著阿喜使了個眼神兒,笑著道:“那阿美你好好想,等你想好了再來找我,找阿喜也行。”

虎哥是準備把阿喜打造成頭牌的,第一個單子就是20萬的價格,再往後,價格隻能高不能低,她兩年懷一個就足夠了。

林舒月點點頭,虎哥非常識趣兒地走了。

林舒月等虎哥走了以後,跟阿喜又聊了一會兒天,阿喜才把她送出去,這一回跟來之前不一樣,她十分熱心的給林舒月介紹院子裡的年輕女人們,第一個房間門裡,有兩個穿著吊帶的女人,她們的大腿或者手臂上總有一些紋身。

阿喜沒跟她們說話,而是扯著林舒月大步離開:“剛剛那兩個帶著紋身的姑娘,是搖頭妹。”

所謂搖頭妹,是因為現在市麵上的流傳最廣的毒/品是□□跟□□,吃□□的女人就被稱呼為搖頭妹,吸□□的女人就被稱呼為K妹。

林舒月回頭望了望:“這裡吸毒的女人很多嗎?”

阿喜嗯了一聲:“一半一半的比例吧。”

毒品價格高,一個月的工資,幾次就得花沒了,沒了錢的人就要去掙錢,於是來錢快且多的代孕跟取卵就成了他們的選擇。

而她們來這裡代孕,有的是自己的選擇,有的是在男人或者家人的要求下來做這一行的,但無論是怎麼回事,都是她們自己選的,因為癮君子到了一定程度上,已經不是個正常人了。

隻要能有錢,錢是怎麼來的,她們無所謂。

但另外的那些人中就不一樣了,有的人是自願來的,有些則是被坑蒙拐騙來的。

林舒月跟阿喜道彆後就走了,阿喜把她送到門口。

林舒月開著車從她的麵前走過,走得遠遠的了,阿喜還在看,眼淚漸漸地濕了眼眶。

這幾年,是她人生中最困難的光景,她不後悔她做的很多選擇,可她知道她走的不是正道,她做的事情是違法的,但被逼到了這個份上了,有什麼那辦法呢?可她的心裡,還是羨慕林舒月的,因為林舒月堂堂正正的站在陽光下。

就像以前在學校一樣,明明她家很窮,她媽媽還時不時地不在,她連家長會都是她姐姐來的。可無論是學校裡的人怎麼譏諷,她都不在意,她隻會把所有的譏諷都化成她上進的動力。

或許林舒月不知道,早在她越級高考之後,她的大名就在老同學中廣為流傳,許多同學受到了她的鼓舞,開始努力學習,其中就包括她。

當年她在高二時才開始努力學習,雖然晚了,可也超長發揮考上了大學。就在前天,沒有林舒月的同學群裡,還在說林舒月的事兒。

阿喜想,林舒月或許到現在連她的名字都記不起來,可她啊,卻是什麼時候都忘不掉她的。

阿喜轉身回院子,跟虎哥說了自己要回去看父母的事情。她的家庭情況虎哥知道得一清二楚,她要回去看父母虎哥準了。

阿喜回去將身份證以及今天早上去做產檢時辦得銀行卡帶了出去,趙明輝的錢已經被她轉到她的卡裡了。事不宜遲,她今天就得帶著父母離開,走得越遠越好,等到了地方,肚子裡的孩子再打掉也來得及。

·····

林舒月剛剛開車出去沒有多久,就看到了一臉憋屈的吳冬豔跟她的兩個蠢同事。

見到林舒月的車子那一刻,吳冬豔的眼淚都要下來了,實在是太難了。

她找到這倆同事以後才發現兩人輪流盯梢,結果天太熱,兩人開著空調,坐在椅子上不知不覺中就睡著了。睡醒的時候一個小時都過去了,兩人怕被她知道,就扯謊兩人一直盯著,想著一個小時而已,肯定不會有什麼大事,結果劉豫園就被盯丟了。

要不是林舒月在醫院看到劉豫園,恐怕代孕這麼大的事情她們一時半會是發現不了的。要知道在刑偵上,小小的一個細節,就能決定很多事情的成敗。

在遇到林舒月之前,她們已經沿著沿途的站點逛了很久了,但啥也沒發現,也下車去查了,但也不知道她們是不是點兒背,該走的地方都走了,就是沒走到林舒月去的那個胡同裡。

林舒月看著吳冬豔這滿頭大汗的,忍不住感慨自己這越來越好的運氣,她把那把鑰匙拿出來,遞到吳冬豔的麵前:“我找到那個女人了,她是我以前的同學,這是我們聊天時候的錄音,這是她交給我的東西。”

吳冬豔看著手裡的錄音筆跟鑰匙,一時之間門,熱淚盈眶:“阿妹啊,要不然你考警察吧,以你的能力,肯定能做刑警,到時候我們一起乾啊。”

林舒月笑了,但笑了笑,時至今日,林舒月已經對做警察沒有什麼執念了,畢竟這一輩子,也沒有要她繼承的警號,她覺得做一名記者也挺好的,不那麼受拘束,想報道什麼就報道什麼,想查什麼就查什麼。

現在的她啊,已經習慣了做記者了。

“不了不了,我還是想要當記者。”

吳冬豔歎了一口氣,看林舒月的目光滿是惋惜。

林舒月不覺得這有什麼惋惜的。她拍了拍吳冬豔的肩膀:“快去忙,我還等著你的獨家新聞呢。”

“好,我走了,你等我電話。”

吳冬豔上車,開火就走,車上的兩位小同誌一句話也不敢說,從早上到現在,兩人開口問正經問題時沒事,但是要是兩人問跟工作無關的事情,立馬就會被罵個狗血噴頭。

她倆屬實有點害怕。

林舒月晃晃悠悠的回了自己的小公寓,空調一開,電視一放,靠在柔軟的沙發上,身邊放了個冰鎮西瓜,冰鎮可樂跟薯片辣條,難得的度過了一個十分安靜又平常的下午。

她還美美的睡了一覺,睡醒洗了個澡,穿著吊帶睡衣睡褲上樓下樓。等華燈初上,她推開陽台的門,光著腳走到陽台上,被太陽炙烤過的陽台有些燙腳,剛剛站上去沒多久,被帶著熱氣的風一吹,身上就出了汗。

林舒月卻不覺得熱,而是繼續看著,去欣賞這一個夜裡的夜景。

要回去時,林舒月卻發現隔壁的陽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穿著全套藍色西裝的男人,他手裡端著一杯不知道什麼玩意兒的橙色液體,正有一下沒一下的轉著。

看見林舒月看過去,他端起酒杯,遙敬林舒月一杯。那姿態怎麼說呢,就非常裝逼。讓林舒月一秒幻視某些影視作品裡強凹造型卻油膩得如同飯店七八年沒細的抽油煙機。